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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思及此處,拒絕了暗衛(wèi)的營救,讓他們前往天玉府外遇隊伍匯合后趕往長安府,不必等他。說來也巧,吳侍郎想要殺他,卻又怕劉侍郎礙事,將他迷昏了過去,于是這一片堤壩上大多還真就是他的親信,可謂是天助他也。一入水中,郁寧便如同融入了這片河水一般,一手cao控著風將黃河掀起滔天巨浪,一擊之下,將吳侍郎一行人自堤壩上卷走,摁入水中溺斃。他于風浪的頂端,手指輕扣,氣場卷起了無數(shù)水珠為他遮掩身形,下方的人四散奔逃,根本無人敢停下腳步去打量洪水,他不再多看,褪下了錦繡燦爛的外衫扔進了水中,隨后自身也沒入水中,經由水道直接往上游飛去。把堤壩沖垮倒是意料之外,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什么好糾結的了。郁寧逆流而上,去掉那些不必要的彎路,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上游。夜幕還未降臨,但是下游堤壩已毀,他也不能也不必再等待陳和光的信號。或許是下游的堤壩崩潰后水流多了出口,流速極居增加,上游本來還算是牢固的堤壩此刻已經搖搖欲墜,郁寧眼神一動,抬手之間一道無形的氣場沖向了堤壩,上游的堤壩轟然崩毀,迅猛的洪水自上游的缺口流向了土地,下游的壓力頓消。做完了這一切,郁寧的身形陡然拔高,幾團云彩被卷入他周身的氣場中成了完美的偽裝,他凝視著下方蜿蜒的河道,將文王天星劍抽了出來——郁寧回現(xiàn)代搬水泥的時候把文王天星劍這個不是那么方便貼身攜帶的法器忘記在了現(xiàn)代,沒想到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倒是幸虧把劍給忘在現(xiàn)代了,不然真是要為難了。畢竟誰也不會給俘虜留一柄兵器在身上不是?在離開之前,再送陳和光他們家一份大禮吧!郁寧如是想著。萬千金絲垂拱而下,郁寧持劍指天,風云突變,本就烏壓壓的天空如同被一只看不見的舉手攪動,以郁寧的上空為中心緩緩形成了一片漩渦型的云彩。狂風起浪,撥云見日,露出了云彩后灰黃色的天空。郁寧抬頭望向那一片昏沉的天際,心想這樣的天空他已經看得厭倦了,他更喜歡的是一碧如洗,萬里無云,澄澈得宛若一片湖泊的天空。那些昏黃之色,并非是天空原本之色。黃河的黃,那些被洪水吞沒的人、動物的不甘而產生的煞氣混合在了一起,盤旋于天空之下,才叫得這一片天地為之慟哭變色。天空之中的烏云聚合在一起后沉甸甸得令人心驚膽戰(zhàn)。空氣中的濕度越來越大,驟然之間,遙遠的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隆隆的雷響,一絲青紫色的耀眼的光照亮了漩渦的中心,下一刻,烏云的承載量達到了幾線,無數(shù)水珠拉絲成線,自天空中無聲而落。雨在落到地面上之前都是寂靜無聲的。郁寧一手微抬,無數(shù)的雨絲懸停在了半空之中,這場雨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便不會讓它落下。纏繞在天星劍旁的風卷入了雨絲,一道水龍逐漸凝聚成形,自劍起,一路攀向漩渦的中央。郁寧本來是想阻止的,畢竟水能導電,文王劍的本質是鐵,也導電。他就宛若一根人形避雷針一樣杵在半空中,說真的,慌得一批。但是現(xiàn)在是高光時刻他不能認慫!好吧……其實是這條水龍并不為他所控制,它仿佛天生地造,不過是借郁寧的手現(xiàn)世,一旦完全成形,便毫不猶豫的一頭沒入了漩渦之中,與天星劍脫離。水龍幾近透明的軀體在云層中上下穿梭翻騰著,漸漸地,烏云被它所吸收,天空中灰黃色的煞氣也被它吸入體內,在它的軀體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灰黃色,斑駁得就像是七八歲孩童手中在泥地里滾過一圈的玩具一樣狼狽可笑。突然之間,一道青紫色的閃電劃過天際,將天空暈染成了絢爛的紫色,云層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攪散了一樣,呈現(xiàn)圓弧狀散開,已成黑黃的水龍張口,毫不畏懼的迎閃電而上,光柱落下,將它籠罩于其中。郁寧仿佛聽見了它聲若洪鐘的咆哮之聲,又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緊接著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劈在了水龍之上。悠遠的龍吟聲在天地之間回蕩著。郁寧于半空中遙望著這一幕,心有所感,突然嘆息了一聲。電光退去,一條燦若黃金的金龍自光暈中飛出,在空中盤旋了幾周,又對著郁寧仿佛感謝似地一頷首,徑自對著黃河水道直沖而去。黃河一陣爆裂的巨響聲之后,天地為之撼動,黃河兩側的泥土被劈成了飛灰,緊接著得到了新的河道的河水倏得向兩周擴開,金龍還未停止,沿著河道一路上游,直到郁寧再也看不見它的身影。……還真的就是借他之手現(xiàn)世?郁寧微微一笑,風水一道道阻且長,他還有得學。慶歷二十年,遇百年見之水,帝派兵而治,不能救。傳有金龍自天玉現(xiàn),后患終。同年,隆山崩。長安陳氏以帝暴戾為由,反。【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