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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越水是什么樣的人?就算沒有以前的記憶,他也知道對方很了不起,天下第一人,修為之高,他這輩子都不能望其項背。在對方的對比下,他可能就是一只螻蟻。得了幾分憐愛,應(yīng)當(dāng)已是大幸,畢竟跟這樣的大能雙修,他的修為境界一定會上漲不少,更別提對方是想與他結(jié)成道侶。若成為鐘離越水的道侶,該是何等的風(fēng)光?眾人恐怕都會艷羨他。但他不愿意,即使只是一次雙修,即使對方能將他的病根治,他也不愿意。他的心在排斥。*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鐘離越水看著方潮舟幾次從水里鉆出來,又沉進水里,最近一次出來的時候,方潮舟臉已經(jīng)白得嚇人,他一直在抖,甚至不斷地摸自己的脖子。鐘離越水臉色不比方潮舟好看到哪里去,駭人得厲害,若有人瞧見了,多半會直接腿軟倒地。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鐘離越水猛地起身,他順著浴池的石階,一步步入水,潛入水底,將沉在浴池底的方潮舟半摟半抱,帶出了水面。鐘離越水沒有離開浴池,他坐在石階上,讓方潮舟的大半個身體還泡在水里。方潮舟此時臉比紙白,唇底色是白的,但因為他不斷咬破唇瓣,上面?zhèn)诩毸榘唏g,滲出的血涂紅了唇,被水沖掉后,又再染上去。鐘離越水看到了方潮舟咬破的唇,臉色一僵,他聲音很低,但不難聽出他在壓抑自己的憤怒,“與我雙修,你就這么不情愿?是不是只治病,你也不愿意?”方潮舟擰起了眉,他一直在扯鐘離越水的手,想把對方的手扯開,同時,也在不斷掙扎,想從鐘離越水懷里出去。但顯然,他這種行為惹怒了鐘離越水。鐘離越水直接將人抱出水面,摁倒在了池邊,他俯低身體看向被自己抓住的人,欲說些什么,可那些壓在胸口處的怒氣卻在對上方潮舟的眼睛時,被擊散了。怒氣不再,只剩下挫敗,這不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五年前是一次,一個月前是一次,這是第三次。鐘離越水閉了閉眼,他抓著方潮舟肩膀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不知多久,他才說出了三個字,“為什么?”這三個字是在問方潮舟,也許也是在問他自己。方潮舟抖得厲害,沒了水,他愈發(fā)難熬,可縱使這樣,他也沒有主動靠近鐘離越水,他只是盡量把自己蜷縮起來。因為唇瓣已經(jīng)咬到?jīng)]感覺,他只能咬著手背,讓疼痛麻痹自己。突然,他聽到一個聲音。是很多東西放在地上的聲音。然后他感覺自己被松開,門口處透了涼風(fēng)進來,最后涼風(fēng)消失,滿室皆靜。*方潮舟吸了水靈力,緩過神了,才拖著步子回房換了衣服,剛換好衣服,他從銅鏡里看到的了荼白。荼白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了他后面,一直沒出聲。方潮舟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向荼白,荼白輕輕喵了一聲。此時天快亮了,方潮舟盯著荼白看了半瞬,突然說:“荼白,我們?nèi)タ慈粘霭??!?/br>*坐在巨石上,看著遠方天際幽藍被暖紅步步逼退,天空分成三種顏色,幽藍、魚肚白、暖紅,金烏從天地交接處升起,驅(qū)散濃霧,眼前一切都變得清晰。方潮舟摸貓的手漸漸停了下來,他直直地望著金烏,也不眨眼,望得眼睛泛酸,他才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其實我想他了?!?/br>這話剛落,他突然聽到一聲嘶吼聲。同時,荼白一下子從他的腿上跳了下去,等他看到荼白,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剛剛那聲嘶吼聲是荼白發(fā)出來的。荼白從沒有用過這種眼神看他,瞳孔幾乎豎成一條直線,它怒視著他,喉嚨里發(fā)出跟平時咕嚕聲不同的聲音,它低吼,弓著背,尾巴高高豎起,甚至尾巴的毛有些炸開了。“荼白?”方潮舟被荼白嚇了一跳。而荼白聽到他喊它,竟扭頭就跑了。它跑得太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跡。第一百一十一章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后面大修,建議重看,下一章也是。金烏徹底冒了頭,驅(qū)散清晨深秋寒氣。方潮舟看著荼白離開的方向,許久,他重新轉(zhuǎn)回頭,眺望著遠方的山霧。坐在山頂,風(fēng)吹得他的衣袖獵獵作響,他抬袖將浮到臉頰處的長發(fā)理到身后,這一抬手,就注意到還纏在手腕上的紅色發(fā)帶。這是昨夜鐘離越水給他綁上的。方潮舟盯著發(fā)帶看了半瞬,就動手解開,放進了懷里。直至坐到中午,方潮舟才起身離開山頂,他回到住處,也不見荼白,平日里荼白總是跟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找荼白,還找不到。方潮舟將懷中發(fā)帶重新放進了梳妝匣里,轉(zhuǎn)過身時,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空著的桌子上多了一碗藥和一個油紙包。這藥跟之前喝的藥似乎有些不一樣,沒有那種濃烈的腥味。整的一日,荼白都沒有出現(xiàn),鐘離越水也是。入了夜,方潮舟沐浴過后,躺在床上,平時的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搬弄荼白,不是玩對方的尾巴,就是摸對方軟綿綿的小肚子。荼白不摸就呼嚕,一上手,就主動湊過來舔方潮舟的手指。他盯著床帳看了許久,最后翻過身,閉上眼。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醒時睡,快天明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一絲涼風(fēng)送入床帳,他還沒睜開眼,就感到床上多了一份重量。隨后,他感覺放在被子上的手被什么東西輕輕蹭了幾下,然后是熟悉的癢感。是荼白。方潮舟手指被舔了一口,隨后,他的臉頰多了一份暖烘烘的觸感。微微睜開眼,就看到白色的毛發(fā)。荼白在方潮舟臉旁邊盤著身體,如它以前做的那樣。方潮舟抿了下唇,重新閉上眼。*接下來的幾日,似乎跟之前都沒有什么區(qū)別,荼白依舊陪在方潮舟身邊,只是它不再呼嚕,而方潮舟也再也沒有見到鐘離越水。雖然藥每日都會送過來,包括藥浴也還在繼續(xù)。這座山仿佛只剩下方潮舟一人和荼白這只貓。實在太無聊,方潮舟在書房里找了些紙筆,照著荼白畫畫,只是他畫工太爛,畫出來的貓丑得出奇,荼白第一次看到,直接用爪子將畫撕爛了。方潮舟:“……”他咳了一聲,“別生氣,我再畫一幅。”第二幅又被撕爛了。第三幅亦是。畫完第四幅,方潮舟提前把荼白抱在懷里,“這次不準撕了,只準看?!?/br>被他抱在懷里的荼白看了眼畫上根本看不出是貓的東西,憤怒地喵了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