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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擦干凈?!?/br>鐘離越水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方響起。方潮舟頓了頓,把手帕接過來,把手上的殘余汁水擦掉。等金翅鳥落地,方潮舟也不知道他們到了哪里,只知道這個(gè)地方很繁華。鐘離越水大概把他們都隱了身,金翅鳥落地,都沒有引起周圍百姓的注意。金翅鳥把他們送到地面,就變成了一塊泛著金光的玉佩,自動掛在了鐘離越水的腰間。鐘離越水抱著方潮舟往前走,在看到一家酒樓的時(shí)候,他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有人迎了上來,“客官,來得可真早,要吃點(diǎn)什么?我們這里的早點(diǎn)堪稱京城一絕?!?/br>京城?方潮舟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從披風(fēng)里探出了腦袋,他仔細(xì)往酒樓外看了看,但沒看幾眼,腦袋又被摁了回去。“把所有的早點(diǎn)都上一遍,有……”鐘離越水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遲疑。好在店小二人機(jī)靈,他見鐘離越水面容俊美,好似仙人,通身氣派,更是不俗,估計(jì)是不愿意跟其他人坐在一起,就說:“客人說的可是雅間?雅間我們這里有的是,保證安靜,沒人打擾,客官樓上請?!?/br>等到了雅間,店小二關(guān)門出去了,方潮舟又把腦袋探了出來,他往窗戶那里看了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回到了京城。“師祖,我們來京城做什么?”“吃東西?!辩婋x越水看了眼窗戶,下一瞬,窗戶就自動闔上了。方潮舟愣了一下,“可這是凡間的食物?!?/br>“有我在,怕什么?”鐘離越水聲音平靜,“吃就是了?!?/br>于是方潮舟吃撐了。這家店的早點(diǎn)果然如店小二所說,真的是一絕,他吃得根本停不下來。修真界的東西雖然也不錯(cuò),但真的比不上凡間的美食。凡間的美食,炒煮燙炸,配料多樣,方潮舟自從穿越過來,就沒吃過普通人吃的美食,所以,他這次沒控制住自己。趴在鐘離越水懷里的方潮舟一邊打個(gè)了飽嗝,一邊又啃了口手里的蛋黃酥餅。*薛丹融下午剛到鐘離越水的庭院,就聽到里面哼哼唧唧的聲音,以及鐘離越水的訓(xùn)斥聲。“吃不了,還吃那么多做什么?”很快,有人回道:“是弟子太貪吃,給師祖添麻煩了?!蹦锹曇纛D了頓,哼哼唧唧的聲音更大了,好像還帶著點(diǎn)嗚咽,“師祖,肚子痛!”薛丹融沒有停頓,站在了房門外,對里面喚了一聲,“師祖。”過了一會,門才打開。門一開,薛丹融就看到被鐘離越水抱在懷里的幼童,那人今日換了身衣裳,鴨卵青的顏色,就像是被水洗滌過的綠色。他小臉蒼白,兩只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烏黑的眼珠子此時(shí)水潤潤,將哭不哭的。鐘離越水見到薛丹融進(jìn)來,抬手揉了揉眉心,“丹融,你先去隔間?!?/br>薛丹融沒動,語氣淡淡地開口,“師祖有煩心事?”鐘離越水垂眼看著坐在自己懷里的人,“他吃撐了,吃了化食珠也無用,現(xiàn)在鬧肚子疼,也許……過一會就好了?!?/br>“如果師祖放心,不如把他給我,也許我能治好他的肚子痛?!毖Φと谡f。鐘離越水聞言,抬眸看向薛丹融,“你有辦法?有什么辦法?”薛丹融表情平靜,“弟子不敢保證,只是勉強(qiáng)一試?!?/br>鐘離越水沉默了一會,才說:“那你過來吧。”這話一落,蹲在他腳下的荼白喵了起來,只是才喵了兩聲,就被鐘離越水一道結(jié)界關(guān)了起來??v使,它再齜牙咧嘴,也無法從結(jié)界里出來,只能看著薛丹融從鐘離越水腿上把人抱了起來。薛丹融把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靠著自己懷里坐著,才動身掀開了方潮舟的上衣,把肚皮露出來,只是他看到明顯凸出來的肚子時(shí),眼神微頓。旁邊的鐘離越水看到這么大的肚子,更是抬起手撫額,微微側(cè)開了臉。至于肚子的主人——方潮舟很尷尬,他抓住自己的上衣,想把肚子遮住。只是他剛把肚子遮住,一只玉白的手也摸上了他的肚子。那只手有點(diǎn)涼。第五十三章涼意讓方潮舟忍不住縮了下身體,貼著他肚皮的手頓了頓,很快就收了回去。等再次貼上來,是隔著衣服,手溫明顯要比之前高。薛丹融在幫他揉肚子,這不是第一次了。他曾在黯魂門也吃撐過,被薛丹融救出來時(shí),肚子也沒能消下去,最后在馬車上,對方幫他揉了好久的肚子。綿中帶力,不徐不疾。方潮舟本還想掙扎的心思在對方輕柔的動作下,完全偃旗息鼓,斜歪歪地靠在了對方的懷里,薛丹融身上的香味將他包圍。這種香味從肌底滲出,暗香彌久,如夏夜的湖水將人輕輕圍著,溫柔的,清幽的,讓對方再也生不出抗?fàn)幍男乃肌?/br>無法抗?fàn)幍淖詈蠼Y(jié)局,是方潮舟犯了午后困,迷迷糊糊在薛丹融懷里睡著了,等他再醒來,天都黑了。方潮舟捂唇打了個(gè)小小的哈欠,再翻過身,手摸到熟悉的毛絨絨,就多摸了兩把。“喵。”荼白的貓叫聲從黑暗中響起。方潮舟動了動身體,把腦袋枕在了荼白的肚子上,心里忍不住想,什么時(shí)候他才能長大呢?對了,師祖今天喂他血了嗎?“師祖!”想到這里,方潮舟爬了起來,他剛爬起來,屋子里的燈就亮了。“怎么了?”鐘離越水的聲音聽不大清楚,像是從遠(yuǎn)處傳來的。方潮舟知道他在哪了,于是連忙穿上鞋子,往外面的庭院去。然后就像在做日常任務(wù)一樣,掛在了門檻上。方潮舟兩只手亂揮,聲音可憐地喊鐘離越水,“師祖,我下不來了。”遠(yuǎn)方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不過那聲音太輕,方潮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cuò)了,不過那聲嘆息聲后,他感覺到有道力量把他抓了起來,然后又把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地上。從門檻上被解救下來的方潮舟直往庭院里的涼亭那邊走,涼亭前有一處玉白石壁,以他現(xiàn)在的角度是看不到那里有沒有人,不過他覺得鐘離越水應(yīng)該在那里。鐘離越水雖然坐擁整個(gè)華黎山,占山為王,可沒趣得很,幾乎只待在自己的庭院里,漫長的一生除了修煉,估計(jì)就只剩下了一個(gè)薛丹融。但喜歡薛丹融的人太多了,而且鐘離越水作為薛丹融父母的舊友,又是師祖,算是看著薛丹融長大的,所以他對薛丹融的那份心思非常壓抑,不能對外宣說。要是說出去了,別人知道肯定要罵鐘離越水是個(gè)老變態(tài)。繞過玉白石壁,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