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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白看了下暈暈乎乎的方潮舟,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對鐘離越水說:“喵,鐘離大人,我可以跟他雙修嗎?”鐘離越水?dāng)Q起了眉,先是沉默,隨后拒絕了,“不行?!?/br>“喵,為何?”荼白語氣委屈。“他沒有接受你,你不能強(qiáng)行拉他一起雙修?!辩婋x越水頓了頓,“再者,他并非雌獸?!?/br>荼白起身,主動跑到鐘離越水旁邊,在其腳旁打轉(zhuǎn),撒嬌道:“喵,我可以用大人的臉,他會接受的?!彼婄婋x越水眉頭皺得更緊,怕其反對,又扒拉了幾下對方的褲腿,用更嗲的聲音叫喚了幾聲,“鐘離大人,我已經(jīng)跟隨大人快一千年了,一直沒有喜歡的雌獸,大人,就把他給我吧。”話剛落,后頸rou就被捏住,它被鐘離越水抓了起來。鐘離越水眼珠子顏色很淡,幾乎是淺灰色,他冷冰冰地看著手里的白貓,“荼白,他是人,并非物件,不是我說給你就可以給你的?!?/br>荼白鴛鴦眼無辜地看著鐘離越水,“那他答應(yīng)了,我們就可以雙修嗎?”“我不答應(yīng)!”躺在地上的方潮舟終于喊出了聲。鐘離越水和荼白的視線同時(shí)落在了方潮舟身上。荼白看著地上的青年,語氣變得十分委屈,“為什么不答應(yīng)?你不是想突破元嬰嗎?我可以幫你突破元嬰,我說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把鐘離大人的精……”它的話戛然而止。鐘離越水的話隨后響起,“方潮舟,修仙這條路從來沒有捷徑?!?/br>他這句話像是在警告。他說完,就帶著荼白一起消失在了原地。沒了鐘離越水,方潮舟緩了一會后,總算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他看了眼已經(jīng)爛了的腰帶,只能撿起爛腰帶,敞著外衣回庭院了。幸好的是華黎山?jīng)]幾個(gè)活人,看不到他這狼狽的一面。*接下來的幾日里,荼白像是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方潮舟面前,而沒了荼白,方潮舟每天都把卯時(shí)給睡了過去。因?yàn)橛浀幂卑渍f鐘離越水只在卯時(shí)有空,若他遲到,就不用前去聽課了,所以方潮舟睡醒后,收拾一番,就找了塊靈氣充沛的地方自行修煉了。這樣的日子,倒比之前還要愜意。只是好景不長,這日,方潮舟修煉還沒到一個(gè)時(shí)辰,就感覺到自己腿上多了一份重量,隨后響起的喵嗚喵嗚聲,印證了他不好的預(yù)感。荼白又來了。白貓?jiān)诜匠敝弁壬喜葋聿热?,喉嚨里一直發(fā)出咕嚕咕嚕聲,它踩了一會后,直起身體,爪子搭在方潮舟的胸口處,努力抬起毛絨絨的腦袋去碰對方的下巴,碰到后,還伸出小舌頭去舔。不過只舔了一下,方潮舟就抬頭躲開了。他嘆了口氣,睜開眼,看著直勾勾盯著他的白貓,“師祖呢?”白貓尾巴輕輕甩了甩,“喵,鐘離大人今日離開華黎山了,要明日才會回來,我偷偷破開結(jié)界出來的?!?/br>果然,荼白這幾日沒來sao擾他,是因?yàn)殓婋x越水管著它。“喵,方潮舟,我們雙修吧,可以一直修到明日呢?!卑棕堁劾镉兄黠@的興奮,跟之前看方潮舟總是帶著幾分奚落的眼神不同,它現(xiàn)在看方潮舟,就跟餓了十幾日沒吃小魚干似的。“不用了?!狈匠敝塾檬謸踝∵€要舔他下巴的貓腦袋,“荼白,師祖知道你偷跑出來會生氣的,你趕緊回去吧。”他本以為說出這話,對方會害怕,哪知道荼白卻一下子變成了白虎的形態(tài),猛地把他壓倒在地,鴛鴦眼變得兇惡,“我不回去,他現(xiàn)在老打我,做什么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一做夢,他就打我,我不要再理他了?!?/br>嗯?方潮舟愣了一下,“什么夢?”荼白聞言,鴛鴦眼里閃過委屈,它甩了甩尾巴,把它的虎腦袋壓在了方潮舟的胸膛處,“我夢到我跟你在一起玩,鐘離大人就打我,還說我不知羞恥,盡做些yin穢之夢?!?/br>方潮舟更愣了,但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對之處,“你做夢,他為什么會知道?你跟他說了你的夢?”荼白咕嚕一聲,把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和鐘離大人的夢是相通的,不過鐘離大人從來都不做夢?!?/br>“等等,你們夢境相通,那你都做了些什么夢?”方潮舟終于意識到最大的問題了。*“師祖?”少年的聲音勉強(qiáng)把鐘離越水的注意力引了過去,他抬起眼,看著眼前如雪曇花的少年,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怎么了?”薛丹融抿了下唇,才道:“無事,只是師祖今日似乎一直心不在焉。”鐘離越水袖子里的手微微動了動,“只是近日休息不太好?!彼Z氣頓了頓,“丹融,你要去北境一事,我覺得還是再緩一緩吧,北境兇險(xiǎn),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恐生異變?!?/br>“師祖,我想去,況且?guī)煾敢呀?jīng)應(yīng)允?!毖Φと谡Z氣堅(jiān)決。“你師父就是太慣著你們了,你是,方潮舟也是,一個(gè)兩個(gè)都讓人不省心?!辩婋x越水冷下了臉,而薛丹融聽到他的話,并未打消去北境的念頭,反而問了一句。“二師兄……他在華黎山讓師祖不喜了嗎?”薛丹融問的時(shí)候,眼神很小心翼翼。鐘離越水垂眼,起身,“沒有,只是他修煉太慢。現(xiàn)在還沒過半年之期,你還是少想他為妙。北境之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你去,你若非要去,半年之后再去?!?/br>他說完就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薛丹融盯著鐘離越水的背影,鳳眼里的眸色悄然轉(zhuǎn)深了。這是師祖第一次當(dāng)著他的面甩袖離去,是因?yàn)樯鷼馑ケ本?,還是其他?*鐘離越水從金翅鳥一躍而下,就徑直往華黎山的南面去,那里靈氣最為充沛,他知道方潮舟會在那里修煉。不過一瞬間,他已經(jīng)到了南面,往前行了幾步,就看到一人一虎。身著單薄里衣的青年躺在白虎的身上,黑發(fā)散落,面容恬靜,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而被他枕著的白虎,翻著肚子,也睡得安穩(wěn),眼睛彎成了一條線。他們旁邊扔著一件已經(jīng)破爛的外衣。鐘離越水?dāng)Q了眉,緩步繼續(xù)往前走,他的腳步聲驚動了躺在白虎上小憩的青年。青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從遠(yuǎn)方而來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后又開始暈暈乎乎的。本想起身跟對方行禮,但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躺在白虎身上。“方潮舟?!辩婋x越水停在了青年的面前。方潮舟咬了咬牙,才勉強(qiáng)發(fā)出聲,“師祖。”聲音微弱如奶貓叫一樣。鐘離越水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白虎上的青年,半響,他微微俯身,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第三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