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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熱得衣襟大敞,袖子也擼起來了,露出一截細白的胳膊伸到車窗外去找涼快,“免得你又不收,搞得我真像被你包養(yǎng)了似的。”莊周不咋正經:“做飯你吃,喂飽你,這樣你才體力充足。”言下之意,才能有精神陪他玩、喂飽他,根本就是互惠互利罷遼。車子駛到地面,霓虹斑斕照穿黑夜,沒想到一趟商場逛了這么久。毛非被吹得熱氣驟降,乖乖在莊周的叮囑里升起車窗,他看著馬路上行人匆匆,忽然想起以前在MOMO唱歌唱累時,就跑去吧臺里找裴黎喝水說閑話。短短幾分鐘的休息空檔,他們倆會不要邏輯和道德地去給客人編排故事,給那些笑得開心的編難過的故事,祝他們樂極生悲,給那些哭泣的、買醉的編溫暖的故事,祝他們必有后福。裴黎說:“我不應該在這里調酒,調得難喝了還會被罵。我應該去寫,想怎么捉弄角色就怎么捉弄,命運我說的算,沒人能管?!?/br>毛非說:“唱歌也一樣嘛,我愛跑調就跑調,跑多遠看我樂意,不愛聽就捂上耳朵?!?/br>然后他就抱著吉他回到舞臺上,彈不好好彈,唱不好好唱,放飛自我一般地連嗷帶嗚,沒飛一會兒就被服務生上報客人投訴,裴黎那個社會壞人眼睛不眨,扣他半天工資。莊周問:“想什么呢?”毛非的目光仍是流連在窗外,嘟囔道:“想故事呢。剛剛看見一個坐在街邊賣花的老爺爺,我給他想了個故事,你要聽嗎?”莊周笑起來:“要。”“那我講了啊---老爺爺孤家寡人,家里的后院種上一小片花田,靠賣花為生。他今晚沒能賣出去幾朵,收工回家后,他給鮮花撣了撣水,像以前許多次一樣,在明天一早就去一趟墓園,把這些花都送給已故的人,放在他們的墓碑前,這樣總好過鮮花慢慢壞掉。”莊周輕輕嘆息:“這么悲傷?”“好聽嗎?”毛非轉過臉,“因為悲傷的故事才更戳人心,才能讓人深深記住?!?/br>莊周沒說好聽不好聽,他道:“也很浪漫?!?/br>又問:“真看見了?老爺爺賣花?”毛非“嗯”一聲,隨后就看莊周在路口調頭,他稍微詫異:“你要回去買他的花?”莊周給他肯定的回答,說:“浪漫一把?!?/br>回到伯溫時已經八點鐘,三個大購物袋全都莊周拎,毛非負責捧好懷里的這一籃筐多rou和他不認識的小盆花。還有兩株含羞草,那花盆質量太差了,薄薄一層白塑料,毛非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到它們的葉子:“怎么還不張開,是不是已經氣死了?”再嬌羞的人被連番招惹都會生氣,何況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含羞草呢?莊周刷卡進門,袋子全都放在餐桌上,先趕忙回身去接毛非,真是每一片葉子都緊緊閉合,整株自閉。花草端去陽臺,沒有花架,莊周單腿半蹲在地上,一盆一盆拿出來,沿著儲物柜邊擺了一排。毛非趿拉著棉拖,隨手把外套丟在沙發(fā)上:“復活了嗎?”莊周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笑道:“就沒死,再過一會兒就張開了?!?/br>“那就好。”毛非催他去換衣服,“但是我快餓死了,我給你打下手?!?/br>今晚的菜單:蒜蓉茄子,蒜蓉粉絲蝦,番茄魚,清炒萵苣。四個菜,其中三道都需要蒜瓣,毛非就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角落里剝蒜,沒拿碗,剝完就放在圍裙里兜著。“殺完了么?”他問,嗓音軟,剛被抵在冰箱上親的,要不是肚子叫得太響亮,還得被親一會兒才能罷休。“殺完了,腌都腌上了?!鼻f周回頭看他,殺個蝦都不敢看,還躲那么遠,“蒜呢?”“馬上?!?/br>“萵苣想吃片還是絲?”毛非思考一瞬:“絲是不是不好切?”莊周失笑:“我刀工切個絲還是可以的?!?/br>“那就切絲吧?!泵莿兊檬稚隙际撬馕?,嘟個嘴,“干嘛不直接買蒜泥?”莊周故意遺忘冰箱里的那一瓶蒜蓉醬:“怕找不到借口讓你來陪我一起下廚房。”這個直球打得毛非暈頭轉向,他站起來,像公主拎著裙擺,走到莊周身邊后說話不過腦:“看我給你生一窩兒蒜。”莊周笑得打顫兒:“是么,給我生的?”毛非那個恨,“給你”完全就是個口語,他本意---看我給你表演個魔術,然后敞開圍裙,看,我生了一窩蒜!毛非一股腦兒把蒜瓣抓到案板上去,兇道:“是,叫莊蒜,好聽不!”莊周笑出聲,不由分說把人撈進懷里揉一把:“晚上再生,生朵小桃花。”“已經有那么多花了...”毛非捉在他腰上,也說起葷話,“不生了,生不下了?!?/br>【莊周笑出聲,不由分說把人撈進懷里揉一把:“晚上再生,生朵小桃花。”“已經有那么多花了...”毛非捉在他腰上,也說起葷話,“不生了,生不下了?!?/br>這回就近抵在瓷磚墻上,莊周將他囚禁在懷里,那雙浸過冰塊冷水的手探進衣擺摸上柔軟的皮膚,毛非被冰得一縮,胡亂想掙扎卻掙不開分毫,在眉心緊蹙的悶哼間被親吻得更加深入。好像有點不太妙,小腹上被硬邦邦地頂住了,這個架勢似乎不像是能停下來的樣子。毛非推不開莊周,唇舌過分的火熱,被揉捏的腰肢和后背卻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那雙手慢慢往下,就在要鉆進褲腰的時候抽了出來。唇舌暫歇,莊周微微彎下身,托著毛非的屁股將人抱起來,毛非本能地圈住他脖子又夾住他的腰,這個姿勢他不算陌生,如果就這樣干進來的話,會被干到很深的地方,要他每動一下都會忍不住想要求饒。“非非,”莊周與他額頭相抵,用好聽的低音炮誘惑道,“先做一次,好不好?”毛非眼角水紅,像桃花沾染露水,他肚子又在煞風景地叫喚了,他討好地去蹭莊周的鼻尖:“我餓了,我好餓,你聽見了嗎?”“嗯,聽見了?!鼻f周低笑,手指不老實地在一點點往下扒毛非的褲子,那么寬松,穿的是他的居家服,袖口褲腿都挽了好幾道,衣領也大,欲遮欲掩的蓋不住一半鎖骨,莊周側頭咬上去,在白皙的肩頭留下一顆艷紅的草莓。“但是,你這里也餓了?!鼻f周故意挺起腰身,性器威風凜凜地頂在毛非的屁股上,惹來一聲示弱的“唔”,也讓毛非同樣硬起來的、無處可藏的性器戳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莊周又去吮他的唇,“先喂你這里,好么?”兩團白軟的屁股rou已經被剝出來了,穩(wěn)穩(wěn)地團在莊周的手心里,毛非撐著他肩膀搖頭:“不行,你做起來沒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