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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蹭蹭蹭地高漲,他無縫銜接下去,唱得比在MOMO里當背景板時開心太多:“Iflyhigh,Igolow,todayIgotamillion,tomorrowIdon'tknow。”一把聲線低音炮,一把清朗干凈,等最后幾句合唱結(jié)束后,莊周笑道:“巧合,正好聽過。”自動切歌道下一首,毛非興致勃勃:“這首呢?會嗎?”是一首日語歌曲,莊周說:“你唱,我聽你唱?!?/br>毛非坐直了身,竟感覺有點害羞,這是一首非常輕緩卻深情的歌曲,毛非唱著唱著就放松下來,歪靠在椅背上等待旋律結(jié)束,在短暫的間隙里,他問:“好聽嗎?”“嗯?!鼻f周好像是被他用情深愛過一般溫柔,眼里水洗仿佛透著憐惜,他看著毛非,又一次道,“嗯?!?/br>毛非把音樂聲調(diào)小,說:“我有一次在吧里唱這首歌,被打了的,酒瓶子扔到臺上來,我嚇得慌神,抱著吉他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那個人就站在臺下罵我,說我一個中國人怎么能唱日語歌呢?”莊周捉過他一只手握著,以揉捏做安慰:“什么時候的事?”“去年,剛駐唱沒多久的時候,我慫的很,我后來再也沒唱過日語歌?!泵腔貞洠耙皇潜0埠退笥言谙旅胬?,我猜他肯定要上來打我的,他罵得特別難聽。”莊周問:“老板怎么說?”“小裴哥那性子,親自在門口看著打手揍他,還拉著我看,問我解不解氣,我差點給他跪下?!?/br>莊周笑著瞧他一眼。“聽說那人后來舉報了的,但是并沒有后續(xù)。小裴哥說他開的吧他請的人,要我愛怎么唱怎么唱,但是我...但是我慫,也不愿意再給吧里惹這樣的麻煩,所以我好久沒唱了,剛剛還唱錯好幾次?!?/br>“以后唱給我聽,隨便你怎么唱?!鳖D了頓,莊周又道,“而且我聽不懂,就算唱錯也沒關(guān)系?!?/br>毛非心里美得不行,偏要嘴硬:“憑啥,我看心情的!今晚是你榮幸收聽?!?/br>“嗯,我倍感榮幸?!鼻f周笑道,“把空調(diào)關(guān)小點,你看你都冒汗了?!?/br>“唱歌唱的,而且我怕你冷,你年紀大了,膝蓋受涼要疼得站不住的?!?/br>“我怕你等會兒下車一冷一熱又發(fā)燒,還沒燒夠,是不是?”好心還被訓,毛非鼓著臉蛋怒瞪他,眼眸水波,格外漂亮,他毫無自知地還兇莊周:“驢肝肺!”兇是兇,還是聽話地把空調(diào)從三十度調(diào)到二十五度。毛非奇怪:“怎么奶油味兒越來越濃?”莊周答非所問:“云南白藥我沒給你拿,反正明天周五,按照你寫的你明晚還要來,來了再給你揉揉?!?/br>“等會兒,你不是說周末再做嗎?”“等不及?”“沒有!”毛非心虛,努力忘記今晚悄咪咪擼掉的那一發(fā),“那我周六再去找你,明晚我就不去了?!?/br>“明晚你有計劃?”毛非搖頭:“沒有,可能窩在床上打游戲吧,床上暖和。”“那去看電影?喜歡看電影么?”毛非察覺出詭異:“炮友還要負責看電影嗎?還是你想在電影院里做?”莊周真心服氣,心思也跟著一拐:“你知道有些家里專門騰出一間房當放映室么?”“知道啊,里也看到過。”毛非又生出好奇來,他這種小康家庭真的對有錢人的生活充滿了求知欲,“你家里有嗎?還有專門的鋼琴房,健身房之類的?”車子緩緩??吭趯W校后門附近。毛非還沒聽到答案,一面解安全帶一面催他:“有嗎?”“家里沒人彈鋼琴,沒有?!鼻f周捉住他手腕,“明天下午上完課,就跟我走吧?!?/br>毛非弱弱地強調(diào):“我們是炮友?!?/br>再繼續(xù)奇思妙想:“還是你想包養(yǎng)我啊?”莊周笑出聲:“你愿意的話,也行?!?/br>“不行,我才不愿意,包養(yǎng)關(guān)系不平等?!泵钦f,“巴望著別人的感覺我太深刻了,我?guī)讉€前任都是我哄著。你要是我金主,我就要重蹈覆轍哄著你。”莊周把他拽向自己:“不要你哄著,我哄你,電影不看就不看,蒜蓉茄子和蒜蓉粉絲蝦,吃么?”毛非不吭聲,制動器硌到他柔軟的肚子,有點疼,可他還是不吭聲。莊周繼續(xù)誘惑:“食堂里沒有吧?”毛非要懟他說校外有燒烤,唇剛張開就被含住了,要他除了悶哼再發(fā)不出別的動靜。半晌,親吻漸漸停歇。“明晚零點一過就是周六了...”莊周呢喃,“非非?!?/br>毛非從天靈蓋酥到了以巴尖。他“嗯”一聲,妥協(xié)道:“管夠嗎,蝦?!?/br>莊周也“嗯”一聲,低笑:“管夠?!?/br>第17章我的曖昧就比較那啥莊強站在洗手臺旁洗衣服,洗得心不在焉,他歪歪個腦袋看向冉青的電腦屏幕,上面群雄亂舞火光四射眼花繚亂,他瞇著眼以不屑的表情看了片刻,嗤道:“幼稚。”打得正嗨的兩人戴著耳機,誰也沒聽見,估計聽見了也不會搭理他,倒是門口有鑰匙聲,莊強手上不停,動作又大,用一地水花歡迎毛非晚回。“你再晚個十分鐘,宿舍門口打地鋪?!?/br>毛非無知無覺,跟個牽線娃娃似的回到位置上,放下書,放下手提袋---莊周給他的手提袋,奶油味的,里面有四盒水果蛋糕。就說琥珀色香水瓶怎么可能會散發(fā)出這種味道!夏肖驍眼不離電腦,叫喚:“毛非非,快快快!”莊強也叫喚:“你別聽他的,你快洗,等會兒熄燈了你就沒熱水了。”毛非誰也不聽,放下東西轉(zhuǎn)身又往門外跑,門沒帶上,過堂風吹得三人牙齒打顫,夏肖驍長腿一勾,“嘭”地把毛非鎖外面了。毛非趴在走廊窗戶上,看見奔馳還停在那里沒走。他捧著手機打字:你還不走。解夢十元一次:找個電臺聽,免得回去路上太安靜。非非:你慢慢開哦。發(fā)完,毛非退出去給他改備注,“莊周”肯定不行,萬一不小心被瞧見了,他稍一頓,按照最簡約的來,改成了“ZZ”。莊周坐在車里沒找電臺,在看伯溫市場部的經(jīng)理發(fā)來的資料,都是按照莊周的要求選出的商品房,小區(qū)綠化要好,樓層不能高,三到六樓為宜,太高了就沒樹了,家里兩只貓格外喜歡看風吹葉子動,時不時飛來一只鳥能讓它們倆樂半天。所以其實不是莊周選商品房,是莊周為兩只貓選風景房。資料里給出了十幾個備選,莊周大概掃一眼,感謝對方后再回復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