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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上課,晚上忙著打工,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做飯。“小西,這次見你覺得你比之前瘦了,”李叔一邊往小西碗里夾菜,一邊嘮家常,“剛來美國怎么樣,習(xí)慣嗎?”“還可以,不習(xí)慣肯定是有的,”莫西看著李叔,微微笑著說,“但是忙起來就都忘了?!?/br>“但也不要太累了,”莫承囑咐他,“身體重要,錢的事你不要cao心?!?/br>莫西擺擺手并沒有回答。他覺得自己都這么大了還總給家里面要錢不好,但他爸是不同意他去打工的,所以他也并沒打算讓他們知道。吃完飯,李叔帶著他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莫西在書房看到一張莫承和李叔年輕時的照片。照片上兩個二十左右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并排著站在一起。莫承明顯比李叔高了半個頭,穿著一件皮衣,神采飛揚(yáng)的昂著頭看向鏡頭;而一旁的李叔,微低著頭,似乎有些害羞的不敢看旁邊這個人。“你們這么年輕就認(rèn)識了?”莫西驚訝的望向李叔,他一直以為他爸是在和他媽離婚后才遇到李叔的。“是,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李叔淡淡的看向遠(yuǎn)方,仿佛在回憶什么,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怯,“那時候你爸就已經(jīng)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了?!?/br>“那你們……那時候?”莫西心中隱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是一個貫穿了他生命十多年,卻一直被壓抑的直覺。“我們那時候在一起過一段時間。”莫西頓時有一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那些年他姐對他爸的抱怨,還有他媽臨終前的叨叨絮語,全部都串成了一條線,浮出了水面。如果莫承在結(jié)婚前就跟李叔在一起了,那他mama算什么?他知道他爸是gay,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爸在和他媽結(jié)婚前就已經(jīng)是gay這件事情。他姐不愿意告訴他,他媽也不愿意。他也從來沒敢想。因?yàn)樗辉敢庥米顗牡牟聹y去臆斷自己最愛的人。但是最深的刀子,往往都是最愛的人捅的。莫西的身子微微抖了起來,再抬頭時眼已經(jīng)紅了。他啞聲問道:“那我媽,對他來說算什么?”李叔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手忙腳亂的連聲道歉。莫承聽見書房里的異常,走了進(jìn)來。卻看見一個人一副丟了魂的樣子,紅著眼不說話,另一個人低頭看著下面,仿佛羞愧到塵埃里。一大一小,相對無言。“這是怎么了?”莫承摸不著頭腦,剛剛不好挺好的?莫西轉(zhuǎn)過頭盯著他,眼里已經(jīng)沒了對于一個父親的敬意。他顫抖著指著那張映著他和李同方青蔥歲月的照片,目帶悲涼:“你和我媽在一起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了?”莫承怔了怔,低下頭沒有回話。漫長的沉默,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靜得每一句嘆息都能聽得格外清晰。“我對不起你媽,”良久,莫承才哽咽著開口,“對不起你們?!?/br>莫西突然笑了起來。他媽是一個單純又善良的女人,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這輩子才會碰到他爸。如今人都已經(jīng)埋在黃土下面了,莫承這幾句對不起廉價的就像空氣中的泡沫,一文不值。“小西,”李叔抓住他的手腕,緊張的咬著嘴唇,解釋說,“他跟你mama在一起的那十年我們沒有任何聯(lián)系,是他們感情破裂了之后我們才……”“罷了罷了,”莫西搖著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疲憊的看了一眼莫承和李叔,“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們好好過日子吧?!?/br>說完,便走到玄關(guān)拿起自己的行李,開門走了。任憑后面的李叔怎么喊,他頭也沒有回。他不想在這個家多呆一秒鐘。當(dāng)天莫西就改簽回到了學(xué)校。莫西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10點(diǎn),室友們都不在。他在家坐著煩悶,便想出去走走。那天剛好是平安夜,美國人幾乎都在闔家團(tuán)聚,商店都停業(yè)了,街上空無一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xué)校門口,有零星幾個留學(xué)生還在校園里走動,不至于像大街上那么清冷。莫西找了一個路燈旁邊的椅子坐下,他腳踩在雪地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絲毫感覺不到冷。腦子里太多東西,他需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化。他媽到走的時候都沒怎么說過他爸的壞話,只是在偶爾談起年少時光的時候,眼里會閃爍著不同的神采。有懷念的,有不甘的,也有痛苦的。莫西都忘記自己多少次在家提過他爸和李叔在一起這件事,不知道他媽當(dāng)時聽著作何感想。冬天夜晚的風(fēng)漸漸起來了,像是一個個大耳巴子似的刮在莫西臉上,而他卻毫無所動。他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感情路一直這么不順,大概就是報應(yīng)吧,父債子償嘛。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下雪的,也不知道下了多久。直到一個小孩拿著一把傘遞給莫西的時候,他才從回憶中抽離出來。雪越來越大了,自己鞋都已經(jīng)陷進(jìn)雪堆里面了,頭發(fā)上凝了一層薄薄的雪霜。“剛剛有個哥哥讓我給你的,他說這里太冷了,讓你早點(diǎn)回家。”十來歲的小男孩寄了一把傘給莫西,還順帶幫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謝謝,”莫西愣了愣神,問道,“哪個哥哥?”小男孩指向前方,說:“我不認(rèn)識他,不過他是個亞裔,挺高的。”莫西看向小男孩指著的方向,那邊卻沒有半個人影。他想,大概是某個素不相識的亞洲留學(xué)生給的傘吧。莫西從椅子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把傘留給了小男孩,自己回家了。裴昊圣誕從美國回來之后,就感冒了。裴易心很生氣,一開始裴昊說是去美國看有沒有能合作的公司,他同意了。結(jié)果圣誕節(jié)還是以同樣的借口,一溜煙就飛去美國了。圣誕節(jié)哪個美國公司還上班的?這不扯么。“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么天天想往美國跑!說不清楚以后別去了?!迸嵋仔脑诩艺鹋l(fā)脾氣,裴昊在床上撇撇嘴沒有回話。宋婉琴也想罵裴昊,但一看到兒子在床上病怏怏的樣子,氣就咽了回去。“行了行了,”宋婉琴給裴易心順氣,“等人病好了再罵。”轉(zhuǎn)身又對著裴昊念念有詞:“你說說你,去就去了,怎么還搞成這樣了。”裴昊打了個噴嚏,心想,沒辦法,誰叫你兒媳婦大半晚上總要跑出去坐在雪地里思考人生。我不跟著要是他凍暈了怎么辦。宋婉琴見裴昊不答話,便出去給他熬粥了。晚上,裴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想了想這幾天莫西那落寞的樣子,覺得不對勁。于是給大白去了一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