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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的時候,一個人穿著西裝風(fēng)塵仆仆的來了,手上捧著一大束白色的百合。沒錯,來人正是裴浩。我姐吃驚的看著他,“你怎么來了?”裴浩有禮貌的對我姐和姐夫點點頭,說:“來看看阿姨?!?/br>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或者說我沒想到他還會記得我媽的祭日。我姐尷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著姐夫往外走,說:“我們?nèi)ツ沁吙纯矗銈兞??!?/br>他們走了以后,裴浩并沒有說話。他把花放在墓碑前,對著我媽深深鞠了一躬。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感嘆說:“你還記得啊。”“記得,”裴浩直起身,眼神暗淡,“你最傷心的日子。”他的腿早好了,那天特意穿了一身很講究的黑衣,胡渣也都刮干凈了,還是那個我們初次見面時的陽光少年。驚鴻一瞥,恍如隔世。我發(fā)現(xiàn)從我和他分手后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好好對他說過話,我總是用一種抗拒的態(tài)度推開他、刺傷他。帶著那么多情緒,不像是一個真正放下了的人。那天的天氣特別好,晴空萬里,輕風(fēng)拂過,偶爾帶著一點點花的清香。在我媽的墓前,我想和和氣氣的好好和他道個別。裴浩一直看著我,眼睛里有光,他自嘲道:“我以為我夠早了,沒想到你們比我還早?!?/br>我沒有接過他的話,而是也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輕輕說了一句:“裴浩,我要走了?!?/br>“走?”裴浩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他不可置信的追問道,“去哪里?”“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去一個別的地方,重新開始?!?/br>“什么時候走?”裴浩面目神傷的看著我,好像我在他心上拉了一個口子似的。我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道:“最近?!?/br>“真的不能告訴我去哪里嗎?”裴浩伸手撫了一下我的發(fā)絲,風(fēng)一下就將頭發(fā)吹開了。他留念的,苦笑的,帶著點哀求的意味說,“讓我在想你的時候查查那里的天氣預(yù)報,或者翻翻那個城市的圖片。”我笑了,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真心實意地勸他:“放手吧,不要再來找我了,忘掉我。”“我做不到,”裴浩雙眉深鎖,緊咬著薄唇,垂下的眼睛里夾雜著一絲痛楚,“你知道我會找到你的?!?/br>我直勾勾的看著他,語氣堅決:“那我就再離開,直到你放棄?!?/br>他眼里是化不開的冰霜,緊握著發(fā)抖的手喃喃自語:“你就這么不想見我了嗎?”“對?!?/br>我看到裴浩像被什么劈中一樣,身體陡然震了一下。他眼里的光熄滅了,仿佛魂魄被擄走一般,呆呆的看著前方。“最后,謝謝你來看我媽。”我背過身,揮了揮手,大步朝遠(yuǎn)方走去。我姐看到我走過來,眼睛卻還盯著裴浩在的方向,小聲問我:“他是哭了嗎?”我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逆光中,裴浩雙手捂著面,身體彎了下來,黑色的身影在不停的顫抖。我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便收回了目光。風(fēng)突然變大了,有沙子被吹進(jìn)眼里,一不小心我就紅了眼。那天晚上,我又一次夢到我第一次遇見裴浩的時候。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然而匆匆五年,猶如白駒過隙,我們還是不能免俗的走向了分離。這世間最痛苦的是什么,可能是一輩子的愛而不得;這世間最輕松的是什么,大概是一瞬間的如釋重負(fù)。裴浩,再見了。再也不見。【1樓】agentsign:這是最后的告別了吧【2樓】長溫:天吶,我想進(jìn)去抱抱裴浩是怎么回事(問號臉)【3樓】啊大叔:裴浩,哎…………【6樓】那人那花那狗:恭喜小溪馬上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另外,你也別擔(dān)心你拿不到那個紅本本,以后你可以在別的國家拿白本本、藍(lán)本本……【7樓】殺死微積分:對啊對啊,小溪要樂觀點,這個社會對gay越來越友好了…………【28樓】Carrie:來,抱抱小溪,我們眼睛不紅(摸頭.jpg)【29樓】阿三:小溪,答應(yīng)我,以后別在垃圾堆里面找男朋友了!【30樓】阿中哥哥:對對對,以后遇到合適的人記得發(fā)論壇上來,我們幫你把關(guān)。…………【37樓】撒旦的mango:裴浩痛不欲生【38樓】氣味森林:裴應(yīng)該腸子都悔青了吧,但是沒有后悔藥啊…………【45樓】隨便注冊一個號吧:這半年來,謝謝大家那么理解我安慰我,你們真是我生命中的小太陽,給各位哥哥jiejie弟弟meimei鞠躬!(正文完)第26章番外?一“下周你過來和周叔叔吃頓飯,見見他的女兒,”宋婉琴在電話里興高采烈的說道,“人家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又溫柔又賢淑,剛剛從英國畢業(yè)回來……”“媽,我沒時間,”裴昊倏地打斷了宋婉琴的話,語氣里帶著些許抗拒的意思回道,“您以后別cao心這事兒了行不?”裴昊不說還好,這一說就戳到了宋婉琴的痛處。她兒子長相出挑,性格陽光,上進(jìn)努力,家境也在這擺著,沒得挑。偏偏這人二十好幾了,從來沒聽說他談過或者看上過哪家姑娘。一開始宋婉琴想著恐怕是兒子眼光太高,普通女生配不上,可后來不管她和老頭子給他介紹多么優(yōu)秀的姑娘,他都還是那副懨懨的樣子,對誰都說沒有興趣。老頭子說男生先立業(yè)再成家是對的,可她心中卻總是莫名有些不安。自從裴昊從Y市回到X市工作之后,整個人像變了一樣,以前那股意氣風(fēng)發(fā)的勁兒沒有了,眼里總是籠罩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愁。“我不cao心誰cao心?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談對象了!”宋婉琴換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說辭,“有個人陪著你,就不會孤獨了?!?/br>裴昊知道如果不掛電話她媽能在電話里嘮叨一個小時,于是快刀斬亂麻:“行了,媽,我還有事。下次再說?!?/br>“你……”宋婉琴的聲音在電話里戛然而止。掛了電話,裴昊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呢,好像是從莫西離開他以后。常常半夜驚醒,一身冷汗,摸了摸身旁本該在的人,卻只摸到一堆冰冷的空氣,隨即心沉到了地底下。然后便是又一個失眠的夜,在陽臺上吹著夜風(fēng),點燃一根煙,想起所有和那個人有關(guān)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