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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br>姜鐸邊答邊在心底長舒一口氣,心下腹誹著果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玩早戀實在太他媽刺激了,天天都活得跟敵特諜戰(zhàn)片似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且他倆確實也沒怎么瞎晃蕩,只不過放了學終于逮著機會可以躲在街角偷偷牽個手抱著膩歪一會,所以回家的步子才一拖再拖變得十分慢。正想著,姜鐸又聽見老姜問:“哎,你倆肚子餓不餓?”“餓死了都。”姜鐸苦著臉說,“家里有啥吃的嗎?”“剩飯、涼菜、光饅頭,我給你熱你要吃啥?”“……額,不吃?!苯I撇撇嘴,又立馬諂笑著看向林逆濤,:“小濤你給我煮碗面唄?”姜明遠立即罵道:“小濤跟你一樣上了一天學他不累啊還給你煮面!要吃自己煮!”“我煮的不好吃……”姜鐸小聲囁喏“那我給你煮行了吧祖宗!先讓小濤回屋休息?!?/br>想不到姜鐸個臉皮厚的居然還一撇嘴嫌棄上了:“老爸你煮的還不如我自己弄的呢,我起碼還能把面煮熟了?!?/br>“……你!”“沒事,叔叔我來煮吧?!绷帜鏉呎f邊走進廚房,“醬rou什么的都現(xiàn)成就一小會的功夫,姜叔叔,要不我也給你下一碗你和姜鐸一塊吃?”“……行,多擱點醋?!?/br>不一會,兩碗湯鮮味美、濃香四溢的面條被擺到餐桌上,姜鐸立馬沖過來抄起筷子大口呼嚕,邊吃還邊不清不楚的問:“好吃!小濤你干嘛不吃?你放了啥啊這么香?怎么比館子里的骨湯面還香?”“挖了勺豬油,還放了炸雞樅油,主要是你太餓了才會覺得好吃?!?/br>“怎么會,我肚子飽著也還能再吃兩碗?!?/br>姜明遠邊吃邊十分看不下去的瞪了恨不得把臉埋進湯碗里直冒油光的姜鐸一眼:“哎,跟你兩說個事,周末我們隊上張哥哥說要帶你倆出去玩,你們倆作業(yè)做完就可以去,到時候他如果要上外面請你們吃和玩都可以,但零花錢我會給夠你們,吃他一點就不能再亂花他的錢了,知道嗎?”“張哥哥?”林逆濤看向姜明遠,“就我爸說分到他們隊公大畢業(yè)的那個?”“對?!?/br>姜鐸:“就來咱家玩過,古墓麗影和合金彈頭都玩得可溜那個?”“就是他?!?/br>“那太好了,”姜鐸一抹嘴興奮的叫嚷道,“讓他帶咱倆玩上網(wǎng)吧、游戲廳玩游戲去!”林逆濤卻低頭想了想才說道:“周末我得先回趟家,我媽請了師傅給家里臥房裝了炭爐和煙道,我得回去看看?!?/br>“……咦,那你去不了了嗎?”姜鐸滿臉失望。“我上你家看看去吧?!苯鬟h邊吸溜面條邊說:“你們平常念書也挺累的,周末就好好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你媽那我去給她說?!?/br>※※※※※※※※※※※※※※※※※※※※本想12點貼,結(jié)果居然高審被鎖住了,這個標準也是很迷…….第34章行兇凌晨一點,姜明遠擺在客廳當間茶幾上的手機震了兩下,他立馬一掀毛毯從沙發(fā)上翻坐起來,邊拿起手機低頭看了看邊穿上厚外套,再走到姜鐸房間門口輕輕推開張望了兩眼,見高低床上兩個臭小子睡得正沉,便轉(zhuǎn)身合上房門走出家屬院。南城、歲安街,青石橋渡口街邊二層小樓樓頂鐵架廣告牌背后,吳勁松正一手捂著個玻璃暖瓶,一手拿著望遠鏡向街對面門窗緊閉的小商鋪張望。不一會,姜明遠悄摸摸靠過來一拍老吳的肩。“那藥頭什么時候進去的?”“15分鐘前,怎么辦?要不要叫小張先撤出來?”姜明遠皺眉摸出一支煙,吞吐了一口,又問“小張什么時候進去的?附近安排了幾個點?你找的誰帶著他?”“晚上八點多那會就進去了,這個地方就一個進出的大門,所以巷口兩邊還守著二組三個人,帶他那人你也認識,徐老六?!?/br>“他啊……”姜明遠了然,又腹誹到,何止我認識,臨潭縣哪個不認識徐鈔票徐老六?徐老六,臨潭縣風云人物,最早嗅到改革開放春風刮進來的鈔票味兒的那一撥人,腦子活、路子野、膽子大,早年只身一人從邊境到沿海倒騰各種稀奇貨,仰仗政策打擦邊球,八零年代末便背著一麻袋鈔票回到臨潭,蓋起了縣里第一座20層高帶星級的私人酒店,之后一路開礦山開飯店開會所,掙下了臨潭縣中心主街上大半邊的店面。但也正是這樣一個浪里白條、占山猛虎般的風云人物,大苦吃過,大錢掙過,大福享過,最后卻讓一個賭字一個毒字,敲碎了兩根膝蓋骨,跪在了追上門的各路債主、逃出門的老母妻兒面前。“徐老六那么精明一個人也肯帶小張進去,會不會轉(zhuǎn)頭又去扯小張的后腿?”“放心吧……”老吳把望遠鏡遞給姜明遠,說:“他現(xiàn)在就是條爛=褲==襠,誰給他錢他剁給誰兩手指頭都可以,我讓小張別暴露身份,裝成外地來的二混子出錢讓徐老六領著去過過癮……哎,問你話呢,要不要小張撤出來?”姜明遠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想了想問:“老吳,你覺得小張行不行?”“生嫩了點,”老吳也摸出一支煙吞吐了一口,沉聲道:“不像林三兩天生臉皮厚會裝佯,但那憔悴到要犯病的模樣,還是挺像個爛賭鬼的,進去前我也給他交代了好幾遍別東張西望的盯著人看,只能盯著賭博機子看,原先只想讓他先探探場子里的情況,沒想到那么巧會遇著藥頭來拿貨,我是怕他打草驚蛇,耽誤了你的事?!?/br>“讓他在里面待著?!苯鬟h沉聲道,“年輕人不給他點歷練,他怎么撲騰得起來,讓他想辦法拍一下跟那藥頭搭過話的人,拍一下就行,別輕舉妄動?!?/br>街對面,臺球冰室地下室,溫馨敞亮的暖黃色燈光二十四小時亮著,50多平的空間內(nèi)順墻隔了四列老虎機、地主機之類的賭博游戲機,每列并置20多臺機器,雖然已至深夜,但機器前少有空位,走道間或坐或站著觀察機器給分、爆彩情況的賭徒,人聲夾雜著尖銳的樂音聲、拍鍵聲,吵鬧又混亂。嗜賭的人大多都得靠濃茶香煙續(xù)精神,所以整個場子里煙霧繚繞味道刺鼻,就算是張程勉這個時常在姜大煙槍跟前伺候的,也被熏得兩眼通紅喉嚨發(fā)苦。他心不在焉的盯著眼前的老虎機愣神,從晚上八點到夜里一點這短短5個小時之間,他兜里懷揣的1000元公款和他的小心臟一起過山車一樣瞬間高瞬間低,太他媽刺激了。賭這玩意,實在是太邪門了!連他這樣根正苗紅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