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ABO糖與藥、你乖乖的、被逃生游戲的大佬盯上了(無限流)、網(wǎng)紅神棍在線飛升/反派成了全人類的白月光、盲雀、精分影帝和他的流量粉、關(guān)于我嫁入豪門那些事、404號安全屋、男神直播打臉后紅了、怎么才能甩掉他[論壇體]
?”易澄謹(jǐn)慎地回答道,他不想將他和陳景煥的事情講出來,再怎么不懂事,他也知道他和那男人的關(guān)系是不正常的。“我沒家。”郁子堯臉上露出陰沉的神色,不過就那么一下,很快他就抿著嘴看向易澄。“我也沒……”男孩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房間門外就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聽上去還不止一個人。兩個人同時直起了腰,易澄的神經(jīng)在一瞬間繃緊,他看了看自己腳踝上的銀鏈。本來,在安穩(wěn)度過幾天之后,他幾乎要將逃跑的緊張感忘掉,他還在想陳景煥,可他能感覺到這種想念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淺淡?;蛟S,在他心底始終認(rèn)定了陳景煥一定會來找他,所以就連逃跑也成了一件形式上的事情。他從不想離開陳景煥,他只是個鬧了脾氣的孩子。“郁子堯?!?/br>房門被大力推開,敞開的房門讓外面的光都照了進(jìn)來,映著郁子堯一張愣怔的臉。在看清來人之后,郁子堯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就像是一只被冒犯了領(lǐng)土的小狼,幾乎是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他盯著推開房門的男人:“說了別來纏著我?!?/br>易澄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他一雙眼睛也隨著郁子堯望向門外的男人。西裝革履,領(lǐng)帶系得平整,一個褶皺都沒有,他周身的氣息和陳景煥有些相似,那種常居高位散發(fā)出來的凌厲??娠@然眼前的男人年齡要再大上一些,比陳景煥看上去還要嚴(yán)肅,他只是個純粹的生意人,行為舉止中都帶著某種刻板的老練成熟。“跟我回家?!蹦腥诉M(jìn)來第一句話就是命令的語氣。“我沒有家!”郁子堯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和易澄說的話,低吼出聲,那副樣子將易澄嚇了一跳。郁子堯這幾天從來沒再易澄面前發(fā)作過,突如其來的爭吵,讓易澄感到無所適從,他下意識向床頭挪去,又想要將自己縮起來。而門口的男人卻反而被他的動作所吸引,他抬頭看過來,在看到易澄的一瞬,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點(diǎn)細(xì)微的松動:“你叫什么名字?”“祁濯!怎么哪哪都有你,我跟你說了,我沒家,從前沒有,以后也不需要!”郁子堯怕他再找易澄的麻煩,翻身躍了下來,走到男人面前直視他的眼睛。郁子堯個子不矮,和男人面對而立竟然沒輸了氣勢,“你他媽是我誰?管這么寬?!?/br>面對郁子堯的辱罵,那男人卻全都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他只是從身后的秘書手里,拿了一份文件放在郁子堯面前:“這是你父親留的遺囑?!?/br>郁子堯抿了抿嘴,似乎在隱忍什么,最終還是低下頭和男人走出去,兩個人在樓道里的談話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易澄看著半闔的房門,忽然從心底升起驚恐的情緒——之前逃出來的時候意氣用事,根本沒想太多,眼下陳景煥沒有音訊,也不說找他。如果郁子堯要走,剩他一個人又要去哪里?明明是易澄主動逃走的,但他這會卻又在心底埋怨起陳景煥的不作為……陳景煥,會不會真的不要他了?易澄只覺得委屈得不行。郁子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易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道:“怎么著,就這點(diǎn)小場面就把你這個小少爺給嚇到了?”他現(xiàn)在心情實(shí)在不怎么好,但面對著易澄語氣還算緩和,只是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不中聽。“是你的朋友嗎?”郁子堯哼哼唧唧應(yīng)了一聲。他也拿不準(zhǔn)那個男人的主意,實(shí)際上,他倆也沒見過幾面,幾次見面的經(jīng)歷也都不怎么美好,除了吵架之外,郁子堯還真對這個男人不怎么熟悉。祁濯站在門口等著郁子堯收拾東西,卻仿佛對床上坐著的男孩十分感興趣,他光明正大打量著他,把玩著手里面一個裝飾戒指。忽的在面上露出點(diǎn)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有地方住嗎?”他這話是看著易澄問的,易澄愣了神,下意識搖了搖頭。“那你要不要跟著子堯一起來我家暫住……”他頓了頓,才又說下去,“暫住一段時間,反正他也得回去我那里?!?/br>郁子堯立刻回嘴:“別叫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樣!等我拿了那老東西的錢,立刻就走,誰要跟你暫住,一、段、時、間。”他加重了語氣,咬著最后幾個字說。那老東西生前不管他,死后倒是又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起來,煩人得很。祁濯還是沒理他,只是看著易澄又問了一遍,難得的好語氣:“我受人委托照顧子堯,你是他朋友,為你提供幫助也是應(yīng)該的。”第48章已是深夜,別墅區(qū)一幢一幢的房子本就離的遠(yuǎn),此時街道上也沒有車,安靜得如同一座空城。陳景煥站在閣樓的工作室里,手里面捏著一朵早已干枯的紅玫瑰,那花是經(jīng)過處理的,可以擺放很久。但花形并不完整,顯然在它烘干之前就有了損壞。男人的手指捏在細(xì)軟的花莖上,直到手指被花莖上未經(jīng)拔除的軟刺扎出幾滴血珠,他才終于將玫瑰放去了一邊的白瓷瓶里。他在后悔。后悔沒有提前將花莖上的每一根刺都拔除,本來以為花店里受過修剪的玫瑰,成長起來的硬刺都已經(jīng)被剔除,剩下的軟刺并不礙事。哪知道稍微按壓之后,那些看上去青澀軟弱的刺也會變得鋒利,在不經(jīng)意之間刺入皮膚,帶來一陣痛感。他看的到易澄的位置,實(shí)際上,當(dāng)兩個定位點(diǎn)分開的時候,陳景煥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連夜從國外飛回,他去尋了那家銀飾店,再從他腳環(huán)上的定位追查過后,陳景煥已經(jīng)全然了解易澄目前的處境。他本想等易澄自己受不住在外面的生活,回來找他,然而男孩卻仿佛掙脫籠子的鳥雀,或許一開始有所不適,可自從感受過那無垠的藍(lán)天之后,就不再貪戀那點(diǎn)籠子里的食物。陳景煥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內(nèi)心升起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感,他想,他應(yīng)該要使出些手段了。他得讓易澄知道,無論他跑到哪里,他都會找到他。趁早斷了他這個念頭。陳景煥對著漆黑一片的夜,目光深沉。從易澄離開的那一天算起,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他的耐心有限,是時候結(jié)束掉這場鬧劇了。“人你接到了嗎?”“嗯。”祁濯拿著手機(jī)走去露天的平臺上接電話,“你打來的正是時候,這兩個小子剛被我安頓下來?!?/br>“他……”陳景煥頓了頓,“他怎么樣?”最終還是擔(dān)心大過了別的情緒,陳景煥揉了揉眉心,忽然有些唾棄這樣憂心忡忡的自己。“你的小天使啊?!逼铄脩蛑o的語氣調(diào)侃道,誰叫像陳景煥這樣的藝術(shù)家總是自詡懂得所謂情懷,總是嘲笑他們這些商人太過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