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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也不少,總不能讓人議論了去。于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白發(fā)男孩跑出了校門,也沒來得及問他要個聯(lián)系方式。易澄……這個名字他記住了,但關于這個少年的事情他卻是一概不知。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心癢癢的,像是被羽毛搔過一樣。他早先就意識到自己是個**戀,男生和女生在他看來只有美與丑的區(qū)別,并不存在性別上的差異。他承認他對這個長相精致的白發(fā)男孩有點興趣,但是也不打算僅僅因為他的外貌,就在第一天和他相識的時候費太多心思。“你是灰姑娘嗎,這么趕時間……”他喃喃吐槽了兩句,“算了,要是下次還能見面再說吧?!彼麚u了搖頭,轉身向cao場走去。那邊還有他球場上那幾個兄弟在等他,應該是晚上打算去哪里喝個酒慶祝一下。……易澄進到車里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車內的溫度很低,也不知道男人在五月份就把空調開這么低是為了什么。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長袖襯衫,突然進到這么冷的地方,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男孩抱著臂不自覺摩挲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冷氣的緣故,他覺得內心的焦慮感更加焦灼,就像沾黏在一起的蜘蛛網(wǎng),令他有些呼吸不暢。“怎么了?”陳景煥若無其事發(fā)動了車子,一張臉上看不出情緒,也不知道剛剛易澄編的謊話有沒有被他注意到。“有一點冷。”男人“哦”了一聲,伸手關掉了空調:“后座有我的衣服,拿著披上?!币患舨镁嫉奈餮b外套,估計是陳景煥嫌穿著太熱脫下來扔在后面的。“不用了……”易澄下意識搖頭,自從上次對著陳景煥的衣服做出了那種事,他就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他下意識有些抵觸。“披上?!?/br>陳景煥又重復了一遍。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把話重復起來說,好幾次易澄聽到他跟助理交代事情重復了好幾遍,最后的結果就是他會生氣——陳景煥生起氣來并不屬于那種會摔東西砸物件的,他只是會擰著眉頭表情看上去十分可怕,然后就不會再去理會那個惹他生氣的人。大部分時候他會摔門而去。這種情況如果發(fā)生在同事身上,或許另一個人只會覺得更想跟他大吵一架,而如果發(fā)生在上司身上,那恐怕事情就會變得有些糟糕。陳景煥并不是易澄的上司,可男孩仍舊怕極了他生氣。他向后探出身子,將西裝拎過來,乖乖正著披在身上。西裝里面的料子很滑,剛觸到肌膚上的一瞬間讓易澄一個激靈,隨后就又是陳景煥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一般男人很少用這樣氣味的香水,他們大多擔心這種香水清甜的味道會讓他們顯得娘氣,但奇怪的是,這種花香一旦被放在陳景煥身上,就全然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遠離這種氣味,光憑想象,這種花香會被認為過于濃烈。而真正離近了,聞到這種溫暖的香甜,反而會讓人欲罷不能。就像是他本人。沒有在他跟前的時候,易澄才覺得自己能夠冷靜思考,而一旦只要靠近,他就迫不及待想要離他更近,他想要被陳景煥擁抱,想要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想要趴在他身上,細嗅那陣若有若無的甜膩氣味,那時候他才覺得身在人間。陳景煥在后視鏡里面看到易澄披上衣服,臉色有所松動,趁著紅燈的功夫,他問起來:“課上得怎么樣?”“挺好的?!币壮吸c了點頭,他想說,自己其實對鋼琴沒那么感興趣,但是一想到之前陳景煥說的,只要去上鋼琴課,就可以去學校。他又回想起艾文那張陽光堅毅的面孔,有些猶豫——他好想要交一個朋友啊。或許在艾文看來,易澄不過是他精彩大學生活中的其中一個路人,可能這一次的偶遇已經(jīng)沒有了后文。但是對于易澄來說,這次經(jīng)歷卻像是突然為他點起了一盞燈,讓他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陌生人都會對異類抱有莫名的惡意。艾文這樣的男生,就像是個小太陽,肯定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吧。回想起來這些,易澄又覺得好像來學鋼琴也沒有那么無趣,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一抹淺笑。而這些都被陳景煥看在眼里,他的目光落在易澄身上,不動聲色發(fā)問:“今天有遇到什么人嗎?”“嗯?”一陣涼意從后頸襲上,易澄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陳景煥的問題,而是僵在了那里。陳景煥看著他的表現(xiàn),臉上反而顯出了一絲笑意:“如果有交到新的朋友,反倒是好事,一直在家里也挺悶的,不是嗎?”“也不算是朋友?!?/br>話一出口,易澄瞪大了眼睛,他真想回到一分鐘之前,讓兩個人的對話重新開始一遍。陳景煥笑容加深,他打開了車載音樂,輕音樂如同月光下的流水,蕩漾在車子不大不小的空間里。“不算是朋友?”易澄側著頭仔細觀察著陳景煥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沒有什么不滿,心底松了口氣,他回答:“只是找不到路,碰巧讓他送了我一程?!?/br>話音剛落,易澄又是覺得一陣心驚。天吶,他怎么忘了自己之前在電話里面和陳景煥說的,他跟他說,是自己看的指示牌……“嗯,這樣啊。”出乎意料,陳景煥卻仿佛不記得這件事一樣,面上沒起半點波瀾。車子緩慢拐進了別墅區(qū),馬路上的喧囂逐漸遠去,梧桐樹在這個月份里已經(jīng)枝繁葉茂,陽光穿過樹冠,照在地面上像散落的星斑。“明天跟我去一個秀場吧。”陳景煥邀請道。“什么?”易澄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在此之前,陳景煥從來不愿意讓他出門,更別提主動邀請他參與他在外面的工作,“可是……如果我過去的話,會不會打擾到你的工作?”陳景煥熄了火,繞到車子另一側為他打開車門:“不是工作,只是朋友的秀場邀請。”“你姑且就當做是……一起出去玩吧?!?/br>……易澄在那個時候并沒能意識到陳景煥這個做法的深意,他為陳景煥一次邀約感到興奮不已,他早先在“白鳥”結束之后,就感覺到陳景煥對他的疏遠。也許是算不上疏遠,陳景煥依舊將他圈在自己的領地里,只是礙于工作或者更多的原因,空蕩蕩的別墅里經(jīng)常只剩下他一個人。不,還有女傭和廚子,另外俞桓也經(jīng)常會來造訪。但是對于易澄來說,陳景煥不在身邊,這些人存在于這個別墅里的意義也仿佛沒有。他早就將這個別墅當做他與陳景煥兩個人共同的巢xue,就像是森林里的小獸,在陳景煥對他的掌控欲下,他對陳景煥的獨占欲也日益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