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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他仍帶著些迷糊撐起身體,一條白色的絲綢從他的身上滑落,被陳景煥撿了起來。“醒了?”“嗯……”拖著的尾音里,帶著點繾綣的意思,“對不起,我也沒幫到什么忙。”一旦重拾了語言能力,說話就變得容易很多,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夠正常的和陳景煥交流。不過,他最常說的一句還是對不起,而陳景煥經(jīng)常對此不予任何回答。他只是陳述事實:“你已經(jīng)幫到我了?!?/br>易澄想要起身穿鞋,卻被陳景煥搶了先,他半蹲在地上,握住了他的腳腕。“啊,不用?!币壮位艁y地想要將腳抽回來,卻被陳景煥大力制止了動作,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嘶……陳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br>“坐著?!?/br>陳景煥的聲音算不上大,卻成功讓易澄停下了動作。他看著陳景煥仔細將他的腳放在鞋里,又一下一下將鞋帶系平整,打出漂亮的繩結(jié)。這種感覺……更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讓他不禁心里有些發(fā)毛。然而陳景煥在給他系完鞋帶之后,卻迅速起身,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走吧,下樓吃飯?!?/br>易澄也放下心里那點不適的感覺,跟了上去。這種日子持續(x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每天易澄都會陪著陳景煥一起上樓,從一開始他只是坐在那里發(fā)呆打瞌睡,到后來,他膽子稍微大些,就會繞到陳景煥身后看他畫畫,有的時候是一些他能看懂的東西,有的時候則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為了給男孩打發(fā)時間,陳景煥在自己的畫板旁邊又支起了另外一個畫架,讓易澄隨便畫著玩,然而易澄是受不了那種站立在畫架前畫畫的感覺,所以,用著用著,他就坐到了地上去,亂涂亂抹,像是剛接觸繪畫的小孩。陳景煥有時閑下來,還會握著他的手畫上兩筆,告訴他一點關(guān)于繪畫的知識。“我以后能不能跟著你學畫畫?”易澄問道,雖說他對于畫畫的興趣也沒有那么大,但是能夠跟陳景煥做同樣的事情,也讓他感到很愉快。出乎意料,陳景煥非常堅決地拒絕了他:“不行?!?/br>“為什么?”跟陳景煥待得時間久了,過去的不開心的事情,都好像只是一場漫長的噩夢?,F(xiàn)在他的才是真實的,他很擅長逃避,逃避任何一段記憶,然后以生活最需要的姿態(tài)面對現(xiàn)在。他只要做個聽話的孩子,待在陳景煥身邊,就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情。“畫畫只是讓你打發(fā)時間的,如果你因此產(chǎn)生了興趣,那么原諒我就要讓你下樓去了?!标惥盁ǖ恼Z氣依舊是不急不緩,非常溫和的威脅。“沒有?!币壮瘟⒖瘫砻髁觯拔也⒉桓信d趣。”說來說去,他也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左右只是順著男人的意思說就是了,他在心里偷偷發(fā)笑。作者有話說:這篇文趕榜單,今晚還有一更,那篇先停一天,抱歉。第9章到了第二年,春天好像加快了步伐想要來到這座城市,一場濕潤的雨最先抵達了這里。易澄前天晚上沒睡好,這天在陪著陳景煥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又打起了瞌睡。幾個小時后,他總算清醒了。陳景煥不知道在畫什么畫得入迷——又或者,他是故意讓易澄看到自己畫布上的東西。一個裸體的男孩。僅憑幾個色塊的排布,無需細化,易澄已經(jīng)驚詫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孩正是他自己,不受控制的,一聲驚呼從他的喉嚨里發(fā)出。陳景煥本來是背對著他作畫,這會他平穩(wěn)放下筆,轉(zhuǎn)身問道:“怎么了?”語氣平淡,甚至像是在責怪易澄的大驚小怪。易澄不是沒見過陳景煥畫自己,曾經(jīng)陳景煥也讓他在飄窗前的床上擺出動作,在他身上比劃各種布料,他姑且認為自己是承擔了模特的工作,于是十分聽話地做了陳景煥說的一切,然而……“模特也會偶爾光著身子的?!毕袷亲x懂了易澄的想法,陳景煥不慌不忙解釋,“我原先給你看過那么多油畫,你都忘了嗎?”“……”易澄沒有說話,紫灰色的眼眸里帶著點懷疑,看著他。陳景煥那天的耐心出奇的好,他沉聲又詳細道:“你看,那些油畫上面赤裸的神明和天使,是不是很漂亮。”這是一種蠱惑式的語調(diào),然而易澄對男人的依賴讓他內(nèi)心的想法開始動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易澄的回復,陳景煥直接命令道:“脫掉你的衣服?!?/br>“什么?”男孩驚呼,他不明白,本來只是男人畫了他的裸體,現(xiàn)在卻要讓他真的脫掉衣服。“我說,脫掉你的衣服。”他又堅定地重復了一遍。男孩下意識想跑,但他在陳景煥的注視下一步都挪不動:“不,我不要。”他的聲音在抖,他又要將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陳景煥的時候那樣。然而他的動作并沒有能得逞,陳景煥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畫架處走到他跟前,他輕而易舉地將男孩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目光冷冷地掃在他的臉上:“易澄,聽話?!?/br>“你要干什么?”恐懼已經(jīng)壓過了一切,易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陳景煥的感情竟然是如此復雜,從始至終,這個男人沒有傷害過他半分,可他卻莫名對他的每一句話言聽計從。只要陳景煥開心,他才會開心,如果陳景煥生了氣,那他就會感到恐懼。那時候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他只是下意識的腿軟。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陳景煥這種目光的時候,男人卻放開了他。“真不知道你怕什么呢?!彼剜粯拥穆曇舫霈F(xiàn)在易澄的耳畔,“唉,只是讓你脫件衣服給我畫個畫而已,你的膽子卻比兔子還小。”他無奈地笑了笑,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并不是他。易澄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卻在男人下一個動作中瞪大了雙眼——陳景煥自己脫掉了上衣和褲子,緊實漂亮的身體裸露在他的面前,陽光照在上面,打出來的陰影讓每一塊肌rou都更加鮮明,他正對著光源,大方地讓男孩打量自己的身體。易澄說不出話來,他的心臟正在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跳動,他想,或許他應該移開視線,但他的雙眼卻像是脫離了控制,一直黏在男人的身體上。未經(jīng)歷過人事,他還不能理解這種感覺,他只是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奇怪到好像陳景煥下一句再說任何話他都會點頭。于是,他聽見男人說:“輪到你了,我的天使?!?/br>他的意識是恍惚的,直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了。他還保持著原先躺在墊子上的姿勢,室內(nèi)卻已經(jīng)恢復了以往的沉默。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