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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鐘靈的槍,氣急敗壞的女人可能會開槍。當然,鐘靈開槍的概率不大,想要一槍置顧青柏于死地的概率更小。季淮他仔仔細細地分析過,參考各項資料和數(shù)據(jù)。再精細的數(shù)據(jù),也不過是一串符號,而生活卻充滿了未知。這個未知的危險,就是不能拿顧青柏的性命來賭。他舍不得。季淮看著顧青柏,如同珍寶一般,失而復得。他擁抱著顧青柏,身子有些許孩子氣,欣喜地左右搖晃了一下,。季淮頭埋在顧青柏的肩頭,附耳低聲說:“走吧,我們回家了?!?/br>顧青柏抬手,輕輕地抱住他的腰肢:“嗯?!?/br>回家了。*接下來的殘局由季淮的人來處理。顧青柏跟著季淮走到大馬路邊,車停在這里。季淮今天自己開車過來的,沒有司機,他自己開車。季淮給顧青柏拉開了副駕駛門,側頭看他:“去顧家?”而后季淮坐上主駕駛的位置,手摸著方向盤,喉頭滾動,再問了一句:“顧家?”顧青柏啞言,反問:“不是嗎?”季淮側頭盯著他,壓過去,兩個人呼吸交纏,一字一句地詢問:“能去我家嗎?”顧青柏單手捏成拳。放在唇邊尷尬地咳嗽一聲,偏過頭不去看季淮。咳咳,去他家做什么?顯然季淮現(xiàn)在心情不錯,顧青柏不忍打破對方臉上的淡淡笑意。顧青柏想起了十幾年前,季淮的父親也是這般從股東大會上出來,興致勃勃地坐上了車,結果卻在半路出現(xiàn)了意外……顧青柏低頭,耳尖紅紅:“不想去你家……”季淮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顧青柏,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明顯。汽車發(fā)動,目的地還沒正式定,季淮的手機響了。開擴音。對方言簡意賅。凌涵和王齡被救,給送到醫(yī)院里了。王齡剛剛出手術室,情況良好,等會做一下全面檢查。顧青柏心里放心不下,擔心兩個人的情況,想去醫(yī)院看看。季淮一腳油門直接往那所醫(yī)院開去。對于季淮而言,開車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曾幾何時,他瘋狂地討厭開車或者說厭惡。可如今,他的身邊坐著自己的心上人。顧青柏是他所以碰見過的無限恨意中莫名探出來的一朵燦爛的花瓣,嬌嫩稚氣,叫人忍不住想要拆吃入腹。季淮喉頭滾動,不多看顧青柏,不去想他。行到一個下坡處,季淮看著對面來了一輛大貨車,他忽然眉心緊蹙減緩剎車的。i剎車沒反應。他用力將剎車踩到了底端,卻還是沒有絲毫降低速度的感覺。剎車被人做了手腳!季淮惱火時,一股內心的恐懼忽然升了上來。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在人生最高點即將迎來最幸福時,被人在車上動了手腳,多像父親的結果。季淮手腳冰涼,大腦快速地思考是誰會動剎車。鐘靈還是季老爺子?恐懼害怕,便是無盡的憤怒與懊悔,顧青柏還在自己身邊!顧青柏也看到了。季淮的開車軌跡明顯偏向路邊,可速度卻沒有減緩,這不可能是季淮會犯的低級錯誤!顧青柏連忙聯(lián)系系統(tǒng)。“系統(tǒng)!”開什么玩笑,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季淮的車上動手腳?!而且那輛貨車明顯是要撞上來。大貨車撞小轎車,基本是后者完蛋。這是□□!【系統(tǒng):檢測到有危險發(fā)生!】顧青柏睜大眼睛,別光檢測啊,給點實際性的東西啊。忽然季淮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輪在地面摩擦發(fā)出滋啦的恐怖聲響。副駕駛的危險程度高,大多數(shù)時候人遇到危險都是下意識用副駕駛來頂。減少沖擊。可是季淮卻硬生生地反人類用主駕駛去頂。顧青柏瞪大眼睛,不——來不及多思考什么,忽然一聲砰——巨大的聲響,顧青柏坐在車里感覺天旋地轉的,身子猛地往后一顫,忽然身上傳來炙熱的溫度。季淮用力地抱住他。碰撞發(fā)生之后,那貨車并沒有停下來的痕跡,想要將車輛推到路邊的馬路牙子上,擠在樹木之間,讓小車變形,擠死里頭的人。顧青柏瞪大眼睛,被季淮保護在懷中,看不見對方的神態(tài),但是可以嗅到濃郁的血腥味。如果真的被貨車壓扁,季淮會死的,主駕駛位置上空間已經因為出車禍而變形了。顧青柏瞪大雙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系統(tǒng)!”他不能讓這個人死!又是一陣沖擊,顧青柏身子猛地一顫,小車被推上馬路牙子,但便突兀地停住了。系統(tǒng)出手了。顧青柏連忙看向季淮,對方沒混,但是頭上被一塊破碎的前擋風玻璃劃了個口子,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季淮卻雙手捧起顧青柏的臉,聲音嘶啞著急地詢問:“青柏,你沒事吧!”顧青柏怔怔地搖頭回答:“沒、沒事……”余音未落,顧青柏瞬間鼻尖發(fā)酸,心中后怕又帶著一絲哭腔,發(fā)怒呵斥:“你瘋了,你拿主駕駛去頂,你不知道用副駕駛……唔……”季淮親了親他,因為用力,頭上的鮮血流的越發(fā)明顯。車輛變形嚴重,會有起火的可能。當年的父親和司機就是因為車禍側翻,而后車輛起火,被活生生地燒死。這是當初的噩夢,他無數(shù)個夜晚都夢到父親被困在狹隘變形的車中,無法推開變形的車門,被火焰一點點從活人燒成一具尸體。如今又讓他再經歷一次。季淮渾身發(fā)抖,抱緊了顧青柏,一字一句地說:“你沒事就好。”☆、第110章110季淮盯著顧青柏上下打量,見人毫發(fā)無傷,忽然欣慰。他雙手捧著顧青柏的臉,和人額頭輕扣,一縷鮮血從顧青柏眉心滑落,像極了稀釋過的朱砂血。兩個人四目相對,極其接近的距離看不見對方眼中的自己,呼吸卻吹的睫毛微顫,如同在心間隔靴止癢。季淮張嘴正要說話,忽然一咬牙,喉頭滾動直接將所有話咽了下去。他徑直探出手,竭力打開副駕駛車門。幸好這扇門還沒變形卡死。季淮推了一下,便將門給打開了,他急切地趕顧青柏。“你先下去!”敢在自己的車上動手腳,那多為亡命之徒。永遠不要期待對方有下限。當年用這一招除掉自己的父親,而如今故技重施,只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