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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一個濕漉漉的懷抱。季淮身上濕透了,連帶著將顧青柏的衣服也給打濕,雨水潤了襯衫,黏糊糊地舔在肌膚上。季淮手臂用力,恨不得將他揉到身體中去,啞聲說:“顧青柏,你……”千萬別喜歡我了……☆、第34章34顧青柏被人猛地?cái)埲霊阎?手中的傘差點(diǎn)落地,腳步一個踉蹌。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說:“季……”但話說到嘴邊又給打住了。季淮攬著自己,彎腰趴在自己的肩頭,身子卻在細(xì)微的顫抖,這個人……一定很難過吧。顧青柏默默地將傘撐過一點(diǎn),遮住兩個人。季淮很用力,臂彎緊緊地?fù)肀е?,逼得懷中的人不由得向后略微彎著腰肢?/br>在空中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細(xì)雨被傘面阻擋,季淮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fā)冷,從指尖順著經(jīng)脈一路蔓延到心臟里頭。而懷中的人卻溫暖異常,像是在空中跳動的火苗,讓他瘋狂地想要靠近,將其擁有。季淮瞇起眼睛,他鼻翼間能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氣息,不是香水,很寡淡,也許是顧家的傭人每天給他衣服上熏的香。像是陽光曬過花瓣的味道。安靜的墓園之中,陰沉詭譎的天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發(fā)霉發(fā)潮的腥味,身形高大的男人緊緊擁抱著懷中人,卻像是輕擁著一朵花。季淮想,這是一朵在溫室中長大的花。這人是從小被寵愛長大的豪門大少爺,是被顧夫人寵到大的寶貝,是身上被一筆一畫勾勒出精致圖案的釉白瓷器。顧夫人說他季淮不配接近顧青柏。連當(dāng)朋友都不配。季淮抬起頭卻沒放開人,他瞇起眼睛,呼吸炙熱,是呀,自己是不配,藏在背地里頭的算計(jì)只要存在一天,自己就擁有無法跳出去。甚至……已經(jīng)無法擺脫了。他沒有回頭路了。他對顧青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算計(jì)。難以啟齒。自從來到季家,自從聽到顧青柏的名字和他身份之后,他艷羨了十幾年。這個風(fēng)光無限的人,終究是可望不可即。四周漸漸暗沉下來,季淮緩緩放開了人。顧青柏抬高了手,撐著傘,阻擋了從天空中飄蕩下來的雨。別再淋濕了……本來就天色昏暗,如今在傘下,光線更加暗淡。顧青柏也更加看不清季淮的表情,模糊,像是融進(jìn)了夜色中一般。顧青柏垂眸,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個人身上的難受。一個人在墓園中待了一天,季淮到底在想什么呢?“季淮……”顧青柏深吸一口氣,小聲地念著他的名字。等面前的男人動了一下,抬起頭望向自己時,顧青柏緩緩說:“季老爺子那邊,我一定會幫你!”既然季淮是被自己母親的骨灰絆住腳步,那么顧青柏就打算去原文中找找蛛絲馬跡。如果能找到骨灰的藏匿位置再好不過了!季淮聽著顧青柏言語中的喜悅,心緒難定。他最后嗯了一聲,打破了安靜。只是回答的意味不明。*季淮掃墓之后,回到了季家老宅子。季老爺子在等著他。對方坐在沙發(fā)上,本想呵斥一下季淮的不聽訓(xùn),開始一想到今天的日子以及季淮的眼神,默默把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給咽了下去。季老爺子陰陽怪氣地說:“真不知道你給了顧青柏多少好處,讓他這么幫你。”季淮抬眸望著他,冷笑著說:“你永遠(yuǎn)也給不了的東西?!?/br>對方不會知道,顧青柏到底有多愛自己。季老爺子氣得手中的拐杖一直點(diǎn)地,不斷地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像是在催魂。老爺子不甘心:“季淮,本月底就要進(jìn)行股東大會,以目前季家的情況,我看你的位置怕是坐不穩(wěn)了!”季淮的野心越來越明顯,董事會中有些人也看不慣,將他當(dāng)做眼中釘了。如今的這個局面只有季淮下去,自己才能掰回一成。季老爺子生性多疑,并不相信顧青柏代表的顧家真的會和季淮緊密合作。就算有,顧夫人不是善茬,季淮現(xiàn)在想從對方身上扣rou下來,那么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反噬的!季淮握緊了手中的傘,一字一句地問:“那就看股東大會,誰贏誰輸了?!?/br>老爺子猛地站起來,伸出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指著他背影,呵斥:“你別太自信了!”季淮腳步略停,冷哼一聲,而后大步離開。季淮回到住處,助理在小院的門口等著他,說:“季總?!?/br>季淮進(jìn)去之后,推開門,本想將傘放在墻角,但是思量了一秒又拿起來放在桌子上。助理打開文件包,拿出幾份文件,說道:“請您過目。”季淮楞了一下,這個項(xiàng)目的敲定時間不是會延后嗎?助理言簡意賅地表達(dá)了今天白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季淮聽完之后,將目光放回桌子上的文件上,指腹劃過紙面,將其拿起來后猛然攥緊,紙張被弄皺。助理哎了一聲,無奈地閉上嘴站在一邊。可是過了一小會,助理忍不住聲音拔高了幾分,高興地說:“季總,我今天在場,顧氏提出來的條件對我們有利!”季淮盯著文件上的內(nèi)容許久。理清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青柏專門截胡了季老爺子的計(jì)劃,然后又幫自己處理好了這件事情。最后去墓園找自己?難怪一大早在醫(yī)院沒看到顧青柏,還以為對方半途而廢……他當(dāng)真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卻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只能用這種手段來討好自己。季淮半闔眼睛休息,末了嘆氣,將文件給助理:“收起來吧。”助理看季總實(shí)在是太累了,不再說話,出去時專門關(guān)上門。季淮疲倦地坐著,夜晚太過于安靜便顯得有些詭異,心里沒個著落,他以前都習(xí)慣了這種感覺。一個人在深夜去學(xué)習(xí)如何管理生意,如何去算出別人。但如今心里空蕩蕩的。季淮起身,目光落到了放在桌面的那把傘上,是顧青柏遞過來的那一把。他不由得伸出手去觸碰,傘面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季淮抬手輕揉眉心,心道自己真是臆想……他脫下西裝外套,煩躁地扯開了領(lǐng)帶扔在椅子上,一粒一粒地解開被雨水打濕的襯衫扣子,大步走進(jìn)浴室里頭。頭頂?shù)乃芟聛恚F瞬間升起,溫?zé)岬乃鳒嘏松眢w。從身上的每一處肌膚向下流淌,往地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