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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求救。他推開了酒吧的門。那隊獵人有三人,都很年輕,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扯著酒吧老板的衣領(lǐng),吼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偷徽章!說!你把它藏到哪里了?!”那老板只是笑:“這位客人口說無憑啊。而且眾所周知,我們卡珊德不歡迎獵人,你這樣我可是很為難的啊?!?/br>這場爭執(zhí)已經(jīng)吸引了酒吧其他客人的注意,每一人都偷偷窺探著。還有人啐了一口:“媽的,獵人就給老子滾回去啊?!?/br>周圍的氛圍很不對勁,年輕男人的隊友意識到事情不對,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別講了,先離開這里。”男人卻氣紅了眼,僵持著不肯松手。獵人徽章是獵人最重要的認(rèn)證標(biāo)志,他才剛拿到?jīng)]幾個星期,就被人那么隨隨便便偷走,指不定就要被別人在背地里嘲笑多久。劍拔弩張,隊友剛想再說些什么,突然余光看見沈朝幕推門走了進來——他本來慌亂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下來。有了沈朝幕在,什么問題不能解決?沈朝幕用了簡單的易容,這里客人們沒認(rèn)出來。他漫不經(jīng)心地邁著長腿走到吧臺,抬眼說:“老板,來杯酒?!?/br>那老板似笑非笑:“客人你也看到情況了,我現(xiàn)在可沒辦法給你酒?!?/br>沈朝幕看向那年輕獵人:“不如,你把他放下來再說?”他笑了笑,“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好好談的嘛,伴著好酒什么事情不能解決?”獵人扭頭剛想怒罵,見到是他后愣了愣。終端的易容只是簡易的,相識久的人能夠認(rèn)得出來。同在總會,沈朝幕和這些獵人還是打過幾次照面的。他稍微從暴怒中撿回一點理智,深吸一口氣,恨恨地松開了手。老板略有些詫異地挑眉,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果然給沈朝幕倒了一杯烈酒。沈朝幕從他手中接過酒杯時,瞥了一眼他的手。他喝了口酒,說:“老兵?”老板頓了一下。他一貫站姿筆直,手上有槍繭和一道光劍留下的疤痕,確實不難猜出,但他還是皺了皺眉。沈朝幕又說:“看來聯(lián)盟給你的退役補償不夠好,還需要出來偷東西賺點外快。”“我還是那句話,口說無憑。這里那么多人看著呢,你要是和那位客人一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老板閑閑道。周圍傳來竊笑:“就是啊,這幫獵人總是這樣......”沈朝幕將酒一飲而盡,酒杯放到吧臺,映出一抹清亮的光。他似笑非笑,伸手,手上已不知何時纏了一條暗金色鏈子,底端刀劍與荊棘圖案的獵人徽章在轉(zhuǎn)動,明晃晃的。他說:“下次偷完東西,記得藏好一點?!?/br>酒吧內(nèi)死寂幾秒鐘,空氣都凝固了。沈朝幕把徽章丟還給年輕獵人:“走吧。”老板的臉成了豬肝色。那徽章在他身上,他卻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何時拿走的,明明他們之間的近距離接觸,只有遞出酒杯時那兩秒鐘。沈朝幕帶著那隊獵人走到酒吧門口,又回頭說:“你的零錢放在左口袋了,就當(dāng)酒錢了?!?/br>老板下意識摸了摸,原本放在袖口內(nèi)兜的幾張零錢果然不見了,在衣服左口袋飄著。他們一行人走出去,其中一個獵人趕忙說:“這次實在是麻煩沈先生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的,就是、就是我們這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wù),沒想到會遇到這情況,有點慌了,才和陸指揮官說了聲。沒想到沈先生會親自來。”另外一人也連聲感謝,只有揪住老板衣領(lǐng)的獵人不吭聲。“沒事,”沈朝幕說,“我也剛好路過?!彼牧伺哪悄贻p男人的肩,精神力釋放出來——什么東西在獵人的眼中消失了。他的神智重歸清明,有些茫然道:“我……我……”“一種精神力控制?!鄙虺话咽质栈貋恚澳抢习逡郧霸趹?zhàn)場上應(yīng)該是主攻精神力的士兵,能夠放大你的情感,讓憤怒影響判斷力?!?/br>“那他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年輕獵人有些慚愧。“誰知道呢??ㄉ旱卤緛砭秃艹鹨暙C人,更別提敢和當(dāng)?shù)刈∶癯鍪值墨C人?!鄙虺缓唵谓忉專耙郧熬陀幸魂牜C人沒掩蓋住身份,大肆出手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帶重傷逃出了卡珊德?!彼戳丝磿r間,“我還有事情,記得做事低調(diào),有情況和陸山懷或者我聯(lián)系?!?/br>那三人連連答應(yīng)。和他們分別后,沈朝幕往目的地行去。路上他又給龍拾雨發(fā)了幾次消息。精神印記的追蹤有時并不那么精確,但他也知道青年已經(jīng)在外頭亂跑一圈了。若不是他能感到對方的狀態(tài)還十分穩(wěn)定,他早就按捺不住去找龍拾雨。終端上,沈朝幕問:“你在外頭干什么?”“吃飯啊?!饼埵坝昀硭?dāng)然地回復(fù)。這算是沈朝幕想象中的答案,但他還是不爽——龍拾雨沒有聽他的話待在屋內(nèi)。卡珊德很危險,而他完全無法忍受,有別人覬覦上他的獵物。又是獵人那種該死的占有欲。日沉西山時,氣溫冷到呼吸都帶著白氣。沈朝幕站在了卡珊德一個隱秘的角落,面前身著西裝的兩人站在一道上了鎖的門前,門后是一路向下的階梯。他們的精神力都很強,在卡珊德并非無名之輩。而那道鐵門很尋?!辽倏瓷先ナ悄菢拥摹?/br>沈朝幕耐心等了幾分鐘,終端上傳來信息,點開后是一份拍賣會的邀請函。邀請函原來的主人是一個老板,剛來卡珊德幾年,從來沒露過面,無人知道他的樣貌。本來今晚該是他來到這里的,但他的層層保鏢對于沈朝幕來說形同虛設(shè),現(xiàn)在他被五花大綁著,塞在自家衣柜里昏睡。獵人協(xié)會的技術(shù)組黑入了老板的終端,把邀請函的權(quán)限給了沈朝幕。現(xiàn)在他就是那個名叫“李揚”的老板了。“你也是狠人?!标懮綉褜@件事的評價是這樣的,“才剛落地不到一天,就把他們一窩給端了。這個李揚在卡珊德還是很有些頭臉的?!?/br>“這樣效率高?!鄙虺换卮穑白飷憾际械拇罄习?,聽上去還不錯。萬一我在協(xié)會混不下去了,指不定還能順著這個位置做下去。”陸山懷:“……”他總覺得沈朝幕是認(rèn)真的。掛斷通訊后,沈朝幕又收到了陸山懷發(fā)來的東西。“總裁!夫人已經(jīng)被你送去黑.幫臥底三年了!她肯認(rèn)錯了嗎?沒有,她已經(jīng)成黑.幫老大了?!?/br>沈朝幕:“......”這病得治啊。萬事俱備,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著,來到那兩個守衛(wèi)面前遞出邀請函。守衛(wèi)看了看,畢恭畢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