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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來的小朋友,一崇又說不能欺負,我們就問點常規(guī)的好啦!歲星啊,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陸歲星耳朵一轟,血液就開始逆流了。他坐在位置上,覺得自己的心臟停止了很久,甚至連呼吸都暫停了。他呆呆地看著高臨飛,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高臨飛看了陸歲星一會兒,然后便認真地點了點頭:“看這個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有的?!?/br>夏侃敲了一記高臨飛:“誰要你看啊,我們要聽歲星自己說?!?/br>陸歲星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勇氣,片刻后,他就聽到了自己說:“有?!?/br>周圍響起一陣起哄聲,陸歲星卻不敢轉(zhuǎn)頭去看蕭一崇的表情,他努力壓下自己的不自在,強裝自然地說:“我有喜歡的人很奇怪嗎?”大家又七嘴八舌地笑著說“沒有沒有”,說著就揭了過去,很快地開啟了下一輪。不得不說,陸歲星的運氣真的不好,這一輪,又是轉(zhuǎn)到他。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指向自己綠得發(fā)黑的玻璃瓶,心如死灰。陳帆哈哈大笑:“歲星,你運氣真的不行啊,來來來,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br>陸歲星哪里還敢選真心話,萬一他們問自己他喜歡的人的名字可怎么辦。于是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就選擇了大冒險。大冒險倒是有一盒小卡片可以抽。陸歲星看了幾眼,隨便抽了一張,結(jié)果一看內(nèi)容,差點暈過去。他把卡片蓋在桌子上,往自己的右邊看了一眼,又慘不忍睹地閉上了眼,生無可戀道:“我放棄,自罰三杯酒行嗎?”蕭一崇聽了陸歲星的話,便把他扣在桌子上的卡片翻開來,垂眸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親一口坐在你右邊的第一位同性?!?/br>蕭一崇坐在陸歲星的左邊,他側(cè)頭往陸歲星的右邊一看,只見陳帆那張豬頭臉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大家紛紛湊過臉來看卡片上的內(nèi)容,又是一陣大笑。那邊的江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不行不行,一大冒險就喝酒可不好玩兒!”黃天喻正想附和,就聽到蕭一崇笑著說:“兩個人心里都有主了,人陳帆女朋友還在呢,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俊?/br>張柔柔確實不能忍,且不說陸歲星是她閨蜜喜歡了快兩年的人,她和陳帆都三年了,哪能眼睜睜看著這倆在她面前親來親去的,于是她點點頭,佯怒道:“就是啊!你們怎么回事兒!我還喘氣呢!”陳帆看女友生氣了,忙跑去哄。還是夏侃識相,早就把酒倒好了,眾人說罷就把酒推到了陸歲星面前。蕭一崇認真看著陸歲星的神色,附在陸歲星耳邊輕聲問:“你會喝嗎?不會我可以幫你?!?/br>陸歲星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他從來沒有喝過。他雖看起來像是在青春期有過一段荒唐時光的人,骨子卻比誰都清白。沒有打架斗毆,沒有抽煙喝酒,沒有紋身早戀,只是單純地不合群。此刻面對著眼前三杯黃澄澄的滾著小氣泡的液體,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承受。他拿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微苦,還有點辣,陸歲星不是很喜歡,卻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他閉了閉眼,仰著頭就灌了一杯,而后又如法炮制地又喝完了剩下的兩杯。大家又是一陣起哄聲。“好啦好啦!”高臨飛主持大局道,“每個人只有一次喝酒逃避懲罰的機會啊,多的可沒有了啊!”陸歲星一下子喝完三杯酒,肚子一下子漲得有些難受,聽到高臨飛的話也只是點了點頭。-后面戰(zhàn)局怎么發(fā)展的,陸歲星已經(jīng)不太清楚了。他的腦袋不為何變得越來越漲,像是一大團面團在他腦子里發(fā)酵過度了一樣,漲得他難受。大家明明很近,可他聽著他們的聲音,卻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他們慢慢變成了兩個,又變成了三個。他覺得奇怪,又有些害怕。他輕輕地拉了拉蕭一崇的衣尾,在他耳邊很小聲地問:“為...嗝...為什么...突然...好多人呀?”-蕭一崇直到聽到陸歲星帶著酒氣在他耳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話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陸歲星醉了。他白皙的臉上浮動著很不自然的紅,黑亮的眼睛盛滿了水汽,朦朦朧朧的,格外惹人心動。他用手探了探陸歲星臉頰的溫度,有些燙手,他有些無奈地捏了一把,觸得一手滑嫩:“不是說會喝嗎?怎么三杯就醉成這樣?”他把陸歲星架起來,和玩游戲的大家說了句:“歲星醉了,我?guī)脚赃呅菹⒁幌??!?/br>這一伙人玩得正嗨,聽到蕭一崇這么說也只是笑了句“歲星酒量不行啊”,又繼續(xù)玩了起來。-陸歲星喝醉了也不鬧,安安靜靜的,就是時不時會可憐巴巴地用手捧著蕭一崇的臉和他抱怨:“你不要轉(zhuǎn)了好不好?我好暈呀?!?/br>要么就是把臉埋在蕭一崇的頸間,聲音黏黏糊糊地和他說話,語氣不知為何還頗有些自豪:“我太暈啦,一崇,你知道嗎,我真的太暈啦?!?/br>蕭一崇哭笑不得,一邊心里發(fā)軟,一邊又實在無奈,一下子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后悔讓陸歲星喝了那三杯酒。蕭一崇安撫般地摸了摸陸歲星的后腦勺,柔軟的黑發(fā)觸感很好,蕭一崇在陸歲星的耳際輕聲道:“木木乖,等會兒回家了就不暈了,再忍一忍好不好?”陸歲星窩在他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才聲音輕軟地回答他:“好?!?/br>16.等黃天喻他們玩盡興,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半了。好在在場的各位都是本地人,不受學(xué)校宿舍門禁的限制,散場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除了神志不清的陸歲星。陸歲星還是暈乎乎的模樣,偶爾和蕭一崇說幾句話,不過聲音都是黏黏糊糊的,像桶小糨糊,蕭一崇有時候能聽明白,有時候卻不能。他的反應(yīng)遲鈍了很多,蕭一崇問他五個問題,他能回答一個就不錯了。陸歲星這樣的狀態(tài),蕭一崇哪敢放他自己回去,萬一陸歲星走著走著就倒在地上了怎么辦,萬一有人看他迷迷糊糊的把他拐跑了怎么辦。可他扶著陸歲星在KTV門口站了十幾分鐘,還是沒能從陸歲星嘴里撬出他的家庭住址。蕭一崇無奈地嘆了口氣,第無數(shù)次在心里感慨原來啤酒真的有殺傷力,不僅有,還挺大。他本想直接在路邊打輛車回家,但看陸歲星這個樣子,明天要是不喝點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