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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在床上。他有些煩躁地想問顏希你怎么回事,想起來對方是個啞巴,沒法回答他,突然又心軟了,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但沒兇人,還動作生疏地拿手帕給顏希擦了擦眼淚。薛大總裁頭一回哄小情人,業(yè)務并不熟練。“怎么了?我弄疼你了?”薛邵瞻還是沒忍住問了起來。顏希閉上眼,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貓兒一樣用臉頰蹭了蹭薛邵瞻寬大的手掌,動作中滿是依戀。薛邵瞻懵了。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在向他示好?應該是這樣吧。這個年齡的小男孩比較嬌氣,哭一哭撒個嬌什么的,是想讓金主憐惜吧。像他以前養(yǎng)過的十八.九歲的男孩,就喜歡沒事跟他撒撒嬌。只是他一向懶得理會,擅長察言觀色的情人們得不到想要的回應,便紛紛放棄了撒嬌這項手段,轉(zhuǎn)而用別的方法討金主的歡心。薛邵瞻自以為弄明白了顏希的心思,厭惡倒說不上,就是有點煩。他不怎么喜歡粘人的情人。好在顏希蹭完那一下就恢復了正常,薛邵瞻莫名松了口氣。他還沒吃夠,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壞了心情,便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順手擼了把貌似已經(jīng)叛變的肥球,強行撈起這只十幾斤重的胖子上樓換衣服去了。肥球不滿地沖薛邵瞻喵喵叫,還扭頭去看沙發(fā)上的顏希,一副有了新寵忘了舊人的渣男面孔。像極了它爹。晚飯是在家吃的,秦助理已經(jīng)把顏希列出來的飲食習慣打印出來給家政阿姨看了,陳阿姨綜合了薛邵瞻和顏希的喜好和忌口做的菜。薛邵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顏希吃飯的樣子,發(fā)現(xiàn)他用餐禮儀很好,只是越看越覺得顏希比肥球還像貓,吃得還沒肥球多。他皺了皺眉,屈尊降貴地問了句:“菜不合胃口?”顏希搖了搖頭,陳阿姨適時地幫顏希解釋道:“他飯量小?!?/br>薛邵瞻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陳阿姨又解釋了兩句,然后把秦助理下午給她的文件拿給薛邵瞻看,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薛邵瞻掃了一眼那張A4紙上列出的占了大半頁的忌口,以及上面少得可憐的喜歡吃的食物,驚奇地嘖了一聲,“嘴這么挑。”他原本以為自己夠挑剔了,沒想到養(yǎng)了個比他更挑剔的情人。也難怪這小孩要找金主,不然他一個啞巴怎么養(yǎng)得起自己。還好我比較有錢,你可以隨便挑剔,薛邵瞻這樣想著,莫名產(chǎn)生了點被需要的滿足感。顏希今天的胃口其實已經(jīng)算好的了,往常睡不好覺的時候一天一頓飯都吃不下幾口,今天中午吃了,晚飯也沒落下,他覺得挺不錯。晚飯過后薛邵瞻在書房辦公,因為惦記著剛叼回窩里的小情人,他破例提前下班了,沒做完的工作總得處理掉,只能在家里加會兒班。薛大總裁是個合格的老板,不會因私廢公。等他處理完工作,回臥室洗了澡,正想去找小情人溫存溫存,一打開門就看到穿著睡衣的顏希抱著個毛絨玩具靠在他房間門口,不知道已經(jīng)在那站多久了。薛邵瞻的臥室是和書房連通的,去書房不用經(jīng)過臥室的門。顏??吹窖ι壅?,散亂的目光凝聚到一起,眼睛亮了亮,表情卻有些委屈。少年瘦削的身體微微發(fā)著抖,看起來有幾分可憐。“怎么了?想跟我睡?”薛邵瞻跟情人調(diào).情調(diào)慣了,習慣性逗弄一句。通常來說情人這時候會嬌嗔一聲“討厭”,或者含羞帶怯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承認,沒想到顏希居然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盯他,一副渴求不已的樣子。薛邵瞻懷疑小情人在勾引他,饒有興味地把顏希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人真是渾身上下都長在他的審美□□上。就沖這長相,喜歡哭也罷,粘人也罷,都不是事兒。薛邵瞻突然湊過去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有些粗魯?shù)匾荒_踹上門,迫不及待地抱著送到嘴邊的美味走向他的大床,開始今天的正餐。做完運動之后,顏希強撐著去沖了個澡,胡亂裹了件睡袍出來,直奔薛邵瞻的床,瞇著眼一頭扎進去,扯了扯被子裹住自己,然后再也不肯動了。薛邵瞻沒有跟別人同床共枕的習慣,以前在外面跟小情人做完,再晚也會回來睡,他不喜歡睡著的時候身邊躺著其他人。昨晚做得太盡情,顏希抱上來的時候他就沒拒絕。今天顏希都搬到他隔壁臥室了,薛邵瞻本來想著做完各睡各的,沒想到顏希直接霸占了他的床。他這個人吧,毛病確實不少,其中一項就是認床,所以絕不可能換個房間睡。薛邵瞻沉默地看著縮進他被窩的顏希,最終也沒做出把人叫起來趕走這種事。等他沖完澡出來,看到顏希似乎睡得正香,白皙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粉色,比之前更漂亮了些。薛邵瞻躺上床,正想親一親小美人的臉,沒想到顏希一個翻身抱了過來。居然還沒睡著?昨晚也是這樣,睡覺的時候非要摟著他的腰,依戀地往他懷里鉆,不給抱都不行。薛邵瞻抱著他的小美人,美滋滋地想小美人是不是喜歡我?全然忘記他以前是禁止小情人跟他談感情的。☆、第3章顏希果然又睡了個好覺,就是連著這么折騰兩天,他身體有點吃不消,不動都能感覺到渾身酸疼,尤其是過度使用的腰和大腿。如果是一年前的他,再來兩天也不會這么狼狽。他知道自己的體能在迅速退化。不過對于飽受失眠折磨的人來說,只要能睡個好覺,這點副作用也不算什么。顏希醒得不算晚,但是不想動,硬是在薛邵瞻床上躺到了中午,中間又迷迷糊糊睡著幾次,亂七八糟的夢做了一堆,多睡了一會兒反而更累。不想再被拖入那些不好的夢境,顏希忍著渾身的酸痛起了床。剛起來是沒什么胃口的,他喝了半杯溫水,抱著肥球去陽臺曬太陽。深秋的陽光還算溫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顏希疲倦地閉上眼,視野里一片血紅,心臟驀地一陣刺痛,他有些驚慌地睜開雙眼,琥珀色的眼瞳微微外擴。肥球在他懷里挪了挪屁股,圓圓的腦袋貼著他胸口蹭了蹭,不知道是按照慣例撒嬌,還是察覺到他情緒異常在安慰他。陳阿姨做好了他的午餐,過來提醒他吃飯,顏希依舊沒什么胃口,卻還是起身去了餐廳。這種時候需要讓自己不那么好過,他心里的負罪感才能暫時褪去那么一點點。薛邵瞻最近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