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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四十八個小時之內(nèi)都是來得及的?!庇菸险f。岑星再次點頭。虞惟笙想了想,又問:“現(xiàn)在身體沒有什么不舒服吧?”岑星抬頭看他,沖他笑,搖頭。然后,他對著虞惟笙做了一連串的手勢,告訴他,除了人沒什么力氣,其他都很好。末了不忘強調(diào),他做的雞蛋真的非常非常好吃。“那就好。早點休息吧,”虞惟笙說,“我剛才……有幫你擦一下,你要是還覺得身上不干凈,也可以再去沖個澡。我會在外面守著?!?/br>岑星想了想,搖了搖頭。他覺得身上特別清爽,完全沒有任何黏膩不適的感受。虞惟笙在幫他清理時一定是非常小心細致的。那意味著,他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摸了個遍,個別部位還必須重點照顧到。想到在自己熟睡不醒時可能出現(xiàn)的種種畫面,岑星的臉便又熱了起來。跟虞惟笙在一起,他總要臉紅。“那就早點上床睡覺吧,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虞惟笙說著,往后退了一步,“晚安?”岑星心想,醫(yī)生明明說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永久標記。他心里有點舍不得,又找不出理由要虞惟笙繼續(xù)留著,只能依依不舍地抬起手來說晚安。虞惟笙看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外走了半步,停住了。他重新回過頭,問岑星:“要我再陪你一會兒嗎?”岑星呆了一下,用力點頭。岑星裹著被子,閉著眼,從被子邊緣伸出一只手,和虞惟笙的手拉在一起。他的床邊就是書桌。虞惟笙坐在床和書桌的夾角處,一條手臂撐著書桌支起下巴,另一只手和岑星拉在一塊兒,低著頭看他入睡。一直等到小朋友的呼吸逐漸變得平和緩慢,他小心翼翼把手抽出來,再把岑星的手塞進杯子,把被子的邊緣掖好。離開以前,他像之前很多次那樣,俯**親吻了岑星的額頭。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后,他想了很多事。關于岑星的身體情況,他到底該不該瞞下去,又或者要瞞多久。將來有一天不得不說,如何讓岑星接受這個事實,又如何讓自己的父母接受這個事實。他當然也會想,在若干年后,自己有沒有可能為了這份缺憾而傷心失落。又或者岑星還有沒有機會被治愈。但想的最多的是,萬一岑星半夜里又燒起來了可怎么辦。這孩子太需要他cao心了。虞惟笙晚上睡不踏實,醒了好幾次,每次都特地下床去岑星的房間看情況,順便給他測一**溫。岑星的體溫依舊高于平日,大約維持在三十七度三上下,稍有波動。這對于抑制劑失效正處于發(fā).情期的Omega而言,是一個正常的范圍。這些知識,虞惟笙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有所了解。在沒有長效抑制劑的年代,Omega們生活得未免太辛苦了。而他的星星,在有了長效抑制劑的現(xiàn)在,依舊必須忍受這份折磨。這讓虞惟笙不禁思考,自己現(xiàn)在的堅持到底是不是個錯誤。虞惟笙第二天又只在公司呆了半天。并且,所有時間都不在忙工作。他找人弄了個小空瓶,又自制了一張標簽,在空膠囊里灌了點白砂糖裝進了瓶子。這藥瓶一看就是開過的,但沒關系。他拿回家后,當著岑星的面直接替他擰開,假裝用力,一切毫無破綻。他甚至因為裝得太認真導致小臂真的產(chǎn)生了幾分酸痛。昨天長時間抱著一個超齡兒童在家里到處跑,對他的身體素質(zhì)是極為嚴苛的考驗。當時只覺雖辛苦卻能勝任,一夜過去腰酸背痛。怕破壞自己在岑星心目中的形象,虞惟笙不敢暴露。岑星接過瓶子以后,下意識看起了標簽。那標簽上的內(nèi)容,是虞惟笙找公司里一個學小語種的員工幫忙翻譯的。岑星必然看不懂,若有心想上網(wǎng)搜索,也很難打出那些文字。當然,以岑星對他的信任程度來說,他的準備充足到多余了。隨意看了幾眼后,岑星便從里面倒出了灌著白砂糖的膠囊,非常乖巧迅速的合著水吞了下去。他此刻身上又像以往每一次發(fā).情期那樣,飄散著好聞的氣味,臉頰紅撲撲的,無比誘人。虞惟笙很想把他抱進懷里親一下。然后他就真的這么做了。岑星身上的氣味不算很濃郁。昨天他倆做的事,比起單純的擁抱標記效果要好上太多。這讓虞惟笙又忍不住去思考永久標記的可行性。岑星坐在他的大腿上,從正面摟著他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他被虞惟笙摟過去的時候手上拿著手機。此刻,虞惟笙能隱約聽見腦袋后面時不時傳來指甲蓋蹭到屏幕的細微聲響。這讓他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岑星環(huán)著他的脖子在他背后擺弄了一會兒手機,虞惟笙的耳后傳來了那熟悉的電子女聲。“如果我下個月還像昨天那樣,怎么辦呀?”虞惟笙心想,那不就只能那么辦。“到時候再說吧。”他說。擱在他肩膀上的小腦袋動了動,是在搖頭。電子女聲又開口。“有你幫我,我會好受許多?!?/br>他窩在虞惟笙懷里,香香軟軟的,貼得那么近,還說這些。虞惟笙手按在他的腰上,太陽xue突突的跳。電子女聲繼續(xù)發(fā)言。“你是我的未婚夫?qū)Π?,我們以后要結婚的?!?/br>虞惟笙嘆了口氣。他抬起一只手,摸索著找到了岑星的手機,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岑星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想抓回來,沒成功。“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問。岑星松開了手臂,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委屈地看他。虞惟笙也看向他:“告訴我?!?/br>他們的距離特別近,虞惟笙能在岑星那雙黑漆漆瞳仁里隱約看見自己的輪廓。岑星張了張嘴,很快面頰就被憋得更紅了。虞惟笙把他重新往自己身上按:“說不出來就乖乖趴著?!?/br>岑星卻突然倔強起來,扭著身子不合作。虞惟笙被他蹭了幾下,愈發(fā)不好受。他懷疑自己提前服用的抑制劑也是毫無作用的白砂糖。岑星努力了好半天,一點兒聲音都沒發(fā)出來,眼眶又變得濕漉漉。不等虞惟笙開口安撫,他松開了原本搭在虞惟笙肩頭的雙手,捧住了虞惟笙的面頰。他就這樣含著淚,一臉委屈,湊過來主動親了親虞惟笙的嘴唇。原本只打算碰一下就分開的。可當他緩緩向后仰,卻變得不順利。虞惟笙把他按了回來,重新把嘴唇疊了上去。這個親吻很快就變了意味。虞惟笙在捉著他的舌尖把他的身子徹底擁進懷里時,腦中出現(xiàn)了更為危險的想法。他想,岑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