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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辦?!贬X得不妥。岑月想了想,轉(zhuǎn)頭看向虞惟笙:“要不你先試試吧,看能不能及時停下?”虞惟笙皺著眉頭,沒回話。“……你是不是怕了呀?”岑月翻了個白眼,“那我來吧?!?/br>“不是,”虞惟笙看著這一屋子興沖沖的人,猶豫再三,還是把反調(diào)唱了出來,“我覺得這樣……不太好?!?/br>“你不希望星星能開口嗎?”岑月問。“這是兩回事。”虞惟笙說。這主意本身聽起來沒什么問題。若是岑星真的因此順利開口,那自然皆大歡喜。可萬一不行呢?哪怕事后知道這只是做戲,他的小朋友也一定會陷入負(fù)面情緒。虞惟笙可以接受岑星在那樣的情況下依舊開不了口,可岑星本人卻一定會自責(zé)。這孩子總是覺得自己有缺陷,太沒用。虞惟笙怕他會因而產(chǎn)生更多的自卑想法。比起圖釘可能造成的那一點點皮外傷,心靈的創(chuàng)傷才更可怕。岑星那么敏感纖細(xì),甚至連無法開口的理由都源自心病,虞惟笙不想再給他人為的制造更多打擊了。“搏一搏嘛,說不定就好了呢?”那位大姐說。虞惟笙搖頭:“可是,他現(xiàn)在也沒有不好啊?!?/br>“你們平時在一起,交流起來都不方便,怎么會沒什么不好?!币慌杂腥苏f道。“挺方便的,”虞惟笙說,“手語學(xué)起來也不是很費事。他都啞巴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急于一時。還是等高考完了,去醫(yī)院聽聽醫(yī)生的說法,慢慢治療吧?!?/br>“那今天試一下,不行也沒損失嘛?”大姐實在不愿意放棄這個好主意。虞惟笙沖她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看向老岑和岑月:“叔叔你們說呢?”老岑明顯陷入了猶豫中。他當(dāng)然盼著孩子能開口說話,可也覺得虞惟笙方才的說法有點道理,舍不得岑星傷心難過。岑星如今這性格,確實和他一直以來的溺愛脫不了關(guān)系。“算了吧?”虞惟笙又說,“就這么點反應(yīng)時間,他恐怕是來不及出聲還得被嚇得哭。”“……那就算了,”老岑點頭,“有毛病還是得看醫(yī)生?!?/br>“也是,”岑星說,“幾個圖釘而已,根本沒有威懾力,不見得多能刺激人。真的要嚇?biāo)?,還不如等改天有空帶他去蹦極?!?/br>她說完又想了想,搖頭:“不行,那他恐怕只會高興,嚇不到?!?/br>虞惟笙也這么覺得。這小孩平時乖乖軟軟的,看著膽小。上次帶他去游樂園,卻對各類引人尖叫連連的刺激項目表現(xiàn)出了極大熱情。他在云霄飛車上發(fā)出的驚呼,還不如被自己抱起來轉(zhuǎn)一圈更大。真的要逼迫他出聲,恐怕只有當(dāng)著他的面在蹦極臺子上把自己綁起來不系繩子丟下去了。他們放棄得無比輕易,其余人卻紛紛惋惜不已。一旁的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連連搖頭:“就是你們這樣才寵壞了呀!”虞惟笙心想,寵是寵了,可也沒有壞吧。岑星明明被寵得很乖,很可愛。他的父母把他保護(hù)的那么好,他抱回家里,自然也得小心呵護(hù)著。那兩個小朋友原本是最期待的,眼見希望即將落空,失望不已。其中之一對著虞惟笙喊:“膽小鬼!”他以為虞惟笙是怕自己會不小心被圖釘扎著。虞惟笙對著他一本正經(jīng)點頭:“嗯,我很怕痛的。不如我撒圖釘你坐吧?”小朋友的出言不遜很快就被家長喝止了。雖然理解不了,可既然人家父母都不贊成繼續(xù),也不好再強(qiáng)求。最終等岑星一覺睡醒,所有人對此事絕口不提,仿佛無事發(fā)生。晚上吃過了飯,他們離開時有人隨口提了一句,說若是真的嘗試了,順利的話岑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岑星不明所以,滿頭問號。虞惟笙心想,那如果不順利,他的小朋友現(xiàn)在肯定躲在房間里哭唧唧,你賠的了嗎。虞惟笙第二天上午還有安排,幫著收拾了一下便要回酒店休息。臨出門岑星躍躍欲試想送,誰知竟被老岑截胡。“你整天困,不如早點休息,”老岑指揮兒子,“我去送?!?/br>岑星心有不甘,蹭在門口猶猶豫豫不肯進(jìn)屋,最后還是被虞惟笙給勸回去的。老岑手里提著一個垃圾袋,關(guān)上門后連連搖頭:“臭小子還真是聽你的話?!?/br>“叔叔我?guī)湍闳G吧?”虞惟笙主動伸手。老岑躲了過去:“別,臟兮兮的。弄臟了手我馬上就能回來洗,你路上不方便。”他說完便向樓梯的方向走:“我送你,去丟這個也是順路?!?/br>岑星所住的老式小區(qū)最高六層樓,一梯兩戶,沒有電梯。每層都裝著聲控的感應(yīng)燈,型號不統(tǒng)一,有暖光有冷光,還有不亮的。“這種房子,你肯定是住不慣的?!崩厢呑哌呎f。“怎么會,”虞惟笙搖頭,“我住過好多年呢。叔叔你知道的,我小時候還和阿洛擠過一個房間。那時候我們家連客廳都沒有?!?/br>老岑搖頭,笑著感慨:“不一樣的。再過兩年啊,星星回來住估計就要嫌棄屋子太小,住著不舒服了?!?/br>“星星不會的,”虞惟笙說,“有你和阿姨在,那就不叫小,叫溫馨?!?/br>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安撫的場面話罷了。老岑依舊只是笑笑,接著扯開了話題。“剛才星星的表舅,就是那個一直不吭聲坐在旁邊的Alpha,偷偷過來跟我說,覺得很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虞惟笙問。“他說啊,有些人癖好奇怪的很,可能就是喜歡不會說話的未成年人?!崩厢f。虞惟笙一時失語,愣了一會兒才哭笑不得開口,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不是,我這,怎么……”“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老岑見他這樣,倒是笑了起來,“他是看你剛才堅決反對,想多了。我跟他說啦,不可能。惟笙私下里一直在試著引導(dǎo)星星開口,他就是太寶貝我們星星了,舍不得嚇唬他?!?/br>被他這么一說,虞惟笙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后故作淡然問道:“是星星告訴你的?”“他昨天晚上和我說的,他說了你很多好話?!崩厢f。虞惟笙心想,這我倒是知道一些。“星星的表舅還問我,對你是不是知根知底,”老岑說,“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其實啊,是我們家高攀了。”“沒這回事,”虞惟笙說,“星星肯定也不會這么覺得。”老岑點頭:“這倒是?!?/br>岑星或許一直在仰望他,抱著追趕的心思,但肯定從來沒有覺得他們的身份立場或者背景是不對等的。這大概是少年人獨有的優(yōu)勢,所有世俗看法,都敵不過天大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