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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虞惟笙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不早了,你肯定也餓了,我們先回去吧?”岑星聞言點了點頭,接著慌慌張張想要重新把箱子蓋上。他表面安靜,心中卻是波瀾不斷。虞惟笙真人比視頻里更好看,近距離看著,心慌慌的。不僅慌,還有一點點怕。虞惟笙怎么會不知道他的這點缺陷呢。原以為他的未婚夫是在了解過后依舊愿意接受的,事實卻并非如此。自己會不會因此被嫌棄?岑星的腦子亂糟糟。一慌張,蓋子沒蓋好,本來整整齊齊分左右兩邊疊在物品最上層的衣服被碰歪了,一半落在了地面上。才剛見面就出糗,岑星愈發(fā)羞恥,急忙整理。“你那么餓呀,”虞惟笙只當他是著急,笑道,“那不如我們就近找家店吧?”岑星剛要抬頭,只見虞惟笙起身后在他身側(cè)蹲了下來,伸手幫著他一起整理起來。虞惟笙肯定是從公司里直接過來的,穿得很正式,上身襯衫領(lǐng)帶一絲不茍,脫下的西裝搭在小臂上,**穿的也是剪裁貼身的西裝褲。如今這樣的姿勢,多少顯得有些勉強。“對了,”虞惟笙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你的手機是不是掉了?”岑星搖頭。他會手語,可一般人并看不懂。失去了手機以后,他完全沒有與正常人交流的工具了。猶豫了半秒后,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拉住了虞惟笙的胳膊。“怎么?”虞惟笙問。岑星緊張不已,手往下挪了一截,握住了虞惟笙的手掌,低頭在他的掌心里一筆一劃寫起了字。他偶爾也會用這樣的方式與人交流,可從未如此緊張過。原本想寫“壞了”。可他腦子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諸如,虞惟笙的手好大,手指好長,指甲好干凈,他的感情線看起來好深。最終下筆,第一個字就寫錯了。寫完一個豎心旁后,他立刻回過神來,趕緊在虞惟笙的掌心里一陣劃拉,示意涂掉不算。再重寫,又寫錯,又劃掉。他在虞惟笙的掌心里一陣亂涂亂畫,把虞惟笙弄得云里霧里的。“這是什么陣法?”虞惟笙問。岑星尷尬得不行,幾乎要哭了。“是不是手機壞了?”虞惟笙又問。岑星趕緊點頭。虞惟笙突然嘆了口氣。他把疊好的衣服放回了原位,站起身來,說道:“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太嚴肅,你才那么拘謹?”當然不是。虞惟笙一直在對他笑,說話時語氣也很溫柔,完全是他理想中最美好的模樣。他緊張,也無非是這個原因。見他搖頭,虞惟笙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笑著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趕緊關(guān)好箱子出發(fā)。虞惟笙有些為難。當初他只當這孩子內(nèi)向,完全沒想到他不是不愛說話,是不能說話。仔細回憶,早些年似乎是有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星星不會說話”之類的句子。中文博大精深,他誤以為這是在說岑星不善言辭。照顧一個內(nèi)向的高中生和照顧一個不會說話的高中生,差距挺大的。后者在日常溝通中會累得多。剛才的尋人廣播,肯定也是因為交流不暢才會出現(xiàn)烏龍。更令他覺得麻煩的是,岑星不知為何好像有點怕他。虞惟笙自覺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溫和,可對方卻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始終保持著緊繃狀態(tài)。就比如現(xiàn)在,岑星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拘謹?shù)胤旁谧约旱拇笸壬?,手指纏在一塊兒,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虞惟笙故意趁他看過來的時候也回過頭去。視線交匯岑星立刻嚇了一跳,把頭整個低了下去。有點好笑,又難免無奈。這樣下去,以后日??稍趺聪嗵幯?。兩人才剛見面沒多久,總該說些話緩和氣氛。偏偏岑星沒法回應(yīng)。虞惟笙不管說什么,他最多也只能點頭或者搖頭。開車的時候總不能時常分心。虞惟笙抽不出太多余裕關(guān)注他搖頭晃腦,只能隨口扯幾句,權(quán)當做自言自語。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氛圍。到了吃飯時,岑星終于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表達,卻讓虞惟笙更頭痛了。他隨意挑了家較為安靜的餐廳。點菜時,所有口味相關(guān)的問題岑星一律點頭。等菜上來,他都小口地吃,模樣特別秀氣,一時也看不出究竟是否喜愛。只看模樣,著實乖巧。乖寶寶總是招人喜歡的。虞惟笙閑來無事,便隨口與他聊幾句。岑星開始很認真地在桌上寫字。手指劃在桌面并無痕跡,從虞惟笙的角度看過去還是倒著的。岑星又時不時要涂改,在桌上胡亂劃,偶爾抬頭對著他比劃幾下。虞惟笙全神貫注認真分析,一知半解。眼看菜都涼了,岑星還專注于在桌上寫寫畫畫,虞惟笙只能裝做自己已經(jīng)看明白,對著他連連點頭隨意應(yīng)和,然后提醒他趕緊吃東西。岑星這孩子挺可愛的。對比虞文洛,讓他頗有幾分“別人家的弟弟”的唏噓感??尚闹须m有好感,卻也隱隱后悔,覺得自己當初主動攬下這份活實在是考慮得太少了。相較之下,還是皮實的傻小子相處起來輕松。剛出機場時,虞惟笙原打算在回去的路上順道帶他去買一臺新手機。之后那頓飯吃得太痛苦,鬧得人思路不暢,給忘了。到家以后,虞惟笙先帶岑星去看為他所準備的房間。對一個單身獨居人士而言,他家的空間大得有些多余了,整理一間客房并不費事。房間寬敞明亮,自帶衛(wèi)生間,日常會用到的書架衣柜儲物箱寫字桌一個不少,還安置了單人沙發(fā)和電腦桌。“還滿意吧?”虞惟笙問。岑星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回過身來用力點頭。他特別容易臉紅,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緊張。但此刻,應(yīng)該是因為興奮。“喜歡就好,”虞惟笙笑道,“你先整理一下,好了以后來客廳找我。我?guī)闳e的房間看一下?!?/br>大約半個小時后,岑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手里還抱著個筆記本。他跑到客廳沙發(fā)前,在虞惟笙跟前停下,舉起筆記本,紅著臉一臉緊張地翻開了第一頁。紙頁上寫滿了字。最上面一行的字特別大,寫著:非常感謝您。下面密密麻麻,居然是一篇小作文。先是對自己今天的突然失聯(lián)表示了歉意,之后又詳細地分別對虞惟笙過來接他、為他整理行李、請他吃晚飯和為他準備了這間房間進行了感謝。虞惟笙念完,心里其實很想笑。這小孩未免過于一本正經(jīng)了。之前兩人聯(lián)系時虞惟笙就發(fā)現(xiàn)了,岑星從來不說“你”,總說“您”,還會很客氣地叫他“虞先生”。臉上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