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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的表象,還是充滿死亡危機(jī)的里層。蕭嵐三人刻意放輕了腳步,在屋里悄悄得前進(jìn),朝著“奶奶”房間的方向。一路上他們都在提防著可能會突然從暗處出現(xiàn)的襲擊。通過敞開的大門,三人順利地前進(jìn)著,就這樣來到了“奶奶”的房間門口,途中竟然沒有遭到什么阻攔,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就連房門都微微地開著,室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映照,里面的一切都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景象。“怎么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蕭嵐低聲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甭灏咽址旁诹碎T上,側(cè)過頭詢問蕭嵐,“現(xiàn)在開門嗎?”蕭嵐點(diǎn)點(diǎn)頭:“開吧?!?/br>就算是有危險,但這里也是存放鑰匙的位置所在,不管怎么樣都是繞不開這一遭的。三人打開手電,進(jìn)入房內(nèi)。里面的布置還是和之前一樣,乍一看沒有什么變化。但墻上的肖像畫們在門打開的一瞬都緩緩露出了笑容,眼神轉(zhuǎn)移到門口的方向,不再掩飾地監(jiān)視著玩家。就算手電的光照在他們臉上也不移開視線。伴隨著蕭嵐三人的前進(jìn),墻壁周圍肖像畫的視線也緊緊地跟隨著他們。“這些家伙的眼神看上去好惡心啊……”王泰迪覺得一陣惡寒。蕭嵐也覺得很不爽,這一墻的畫像就像是給老師打小報告的告狀精一樣,而且……看上去好像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樣子。反正進(jìn)入房間它們肯定就會通知“奶奶”了,現(xiàn)在這么盯著純粹就是給玩家制造一點(diǎn)心理壓力。俗稱:欠收拾。“干它們?!彼苯幽贸隽恕具@是一把沾滿劇毒的匕首】,朝著肖像畫的方向走去,洛也跟隨在他身后。在王泰迪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毫無感情的拆遷機(jī)器和他的走狗就已經(jīng)手起刀落,將這些畫像全部劃爛,只剩下半張臉的碎片掛在墻上顯得凄凄慘慘。“破壞場景道具:貧窮值增加5萬”在見過了幾千萬的大風(fēng)大浪的窮人蕭嵐眼里,五萬,聊勝于無吧。“你們……”王泰迪仿佛看到了自家哥哥的背影,不過要高上一截。蕭嵐收起了刀:“偷看我可是會被割掉的。”殘缺不全的畫像們:“……”不再理會殘缺的畫像,蕭嵐走到了房間正中間。之前看上去一臉幸福喜悅表情的“全家?!爆F(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變了。通關(guān)失敗的玩家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代表死亡的青灰色,身上也出現(xiàn)了生前導(dǎo)致他們死亡的傷痕。他們的神色里都是惶恐,有種想要逃脫的架勢,但似乎是忌憚著中間的“奶奶”卻又不得不站在原地。而畫面中間的“奶奶”也咧開了嘴,露出她沾著血跡的黑黃牙齒。她的肚子不正常地鼓起來,像是塞了東西一樣,已經(jīng)很明顯得比整個畫面要高出一截。蕭嵐伸手按了按,,竟然是一種柔軟的,類似于皮膚的質(zhì)感,甚至有著一點(diǎn)溫度,那個感覺……怪惡心的。他強(qiáng)忍著惡心,掏出匕首劃開了畫像里“奶奶”的肚子。肚子被打開的一瞬間,從里面涌出了紅黑色,帶著腥臭氣味的黏膩液體,里面還夾雜著一些看不出來源的碎塊和頭發(fā)。紅黑的液體順著畫面向下滴落,在墻壁上留下一道痕跡。等待液體全部流出來之后,借著手電光,蕭嵐看到了里面的鑰匙,通體漆黑,帶著金屬的質(zhì)感,就是之前他們所見到的那一把。蕭嵐用匕首從里面挑出了鑰匙,用“奶奶”的碎花床單擦了擦便握到手中。至于“奶奶”看到床單可能會生氣,誰在乎呢。就在他握住鑰匙的一瞬間,仿佛開啟了某種開關(guān)一樣,房間角落的座鐘開始發(fā)出了“鐺——”、“鐺——”、“鐺——”的響聲。鐘聲渾厚嘹亮,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尤為刺耳。見勢不妙,王泰迪奔向座鐘,試圖找到它的開關(guān),一時間卻難以讓它停下來。作為一個戰(zhàn)五渣,王泰迪明白自己不可能破壞掉這個座鐘,他發(fā)揮了氪金玩家的優(yōu)勢,開始在自家的儲物空間里翻找起來:“我的無音蘿呢……哪去了……”見狀,洛直接抬腿一腳,將座鐘踹翻在地,力道之大直接把上半截踹得散架了,兢兢業(yè)業(yè)的鐘聲也不得不安靜下來。王泰迪投來了羨慕的眼神。洪亮的鐘聲終于停止,但夜并沒有因此安靜下來。“沙沙——”“沙沙——”不知來處的聲音漸漸向著木屋的方位靠近,并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終于,一只尖細(xì)的爪子扒上了窗戶。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密密麻麻的怪物爬滿了窗戶,這些怪物長得和“奶奶”有幾分相似,都是小眼睛加上尖尖的長臉,腦袋上卻沒有頭發(fā)和耳朵,身上也并沒有衣服,只是一堆布滿皺褶的皮膚。像是介于人類和大耗子之間的怪物。他們睜大了眼,隔著玻璃盯視著屋里的蕭嵐三人。張大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口水不住得從牙齒縫隙里流出,滴在玻璃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這……就是‘奶奶’的朋友了吧……”王泰迪被它們的眼神驚到。“你看它們像不像餓了三天路過自助餐門口,看到餐廳居然在搞免費(fèi)酬賓活動時候的表情?!笔拲箤⒇笆讬M在身前,隨時準(zhǔn)備跑路。“現(xiàn)在作為那個‘自助餐’的可是我們啊……”王泰迪欲哭無淚。“那還不趕緊溜。”說完蕭嵐一溜煙地跑了,這么多大耗子精,他可不打算硬扛,萬一這些家伙有鼠疫該怎么辦?難道要找祁寧這種專業(yè)砍人的醫(yī)生治病嗎,想想就很不現(xiàn)實(shí)。接著,洛也跟著蕭嵐的步伐出了房間。“臥槽——”見到身邊的隊友瞬間就消失了,王泰迪也趕緊跟了上去,他跑起來的速度竟然也是飛快,雖然戰(zhàn)斗力不行,但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三人飛快得朝著木屋入口的方向而去,背后是怪物們窮追不舍的腳步聲。這些大耗子精看上去體態(tài)臃腫,卻不想跑起來意外的敏捷,它們四肢并用,在木質(zhì)地板上踩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跑……不能跑……”“攔住它們……”“跑掉……奶奶會生氣的……”兒童般的聲音響起,在他們的頭頂。蕭嵐抬頭看去,只見走廊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灰色小手,這些手用一種古怪的頻率擺動著,手心的嘴還在不住地竊竊私語著。這些聲音混合成一種聽不清的嗡嗡聲,傳入耳里,竟然讓蕭嵐的腦子一瞬間有些恍惚。同樣中招的還有王泰迪,他伸手捂住腦袋,不停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