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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的門鎖動了一下,賽羅朝那邊看過去,鐵門推開,郁華的臉就露了出來。他似乎沒想到會和賽羅直接對上視線,愣了一下,但沒多一秒的猶豫就踏上了樓頂,靠近了。賽羅由著他向自己走來,這是他們繼茶水間見面后的第一次正面溝通,隔了不短一段日子,賽羅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竟然稱得上平靜。郁華走到了距離他橫向半米遠的位置,靠著天臺的圍欄蹲坐下來。他的校服外套上沾了一點白灰,不過郁華沒有在意,手也沒有去拍一下,拿了個石子在地面上畫圈。賽羅也靠著圍欄,只不過沒有蹲下。他和郁華一高一矮,低頭就能看見郁華細白的手指捏著石子,在地面摩擦出弧形的白痕。在郁華畫出第三個圓之后,他開口了。“上次你在茶水間不小心打到了我的手?!庇羧A細聲細氣地說:“紅了很久。”他的聲音沒什么中氣,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沒底氣,整個人看在賽羅眼里是一小只,顯得有點可憐。也很好欺負。賽羅沒有多想就接口,說:“我是故意的?!?/br>“哦?!?/br>郁華沉默了一會兒,用沒有拿石子的手摸了摸另只手曾經(jīng)被賽羅拍紅的地方。這個動作映入賽羅的眼底,他看著郁華,用事情發(fā)生以來難得平和的語氣說。“我被你嚇到了。”人高馬大的Alpha平靜地承認自己受到的沖擊:“之前你渾身是血的時候,也這么朝著我伸手?!?/br>這句話可以理解為賽羅的解釋。郁華的眼睛里很快浮上一層水霧,他把頭低下去,聲音很輕地說了一句“我知道”。然后又用賽羅能聽清的音量,說:“對不起?!?/br>賽羅沒看見他眼睛濕了,他出了神,似乎是在回想烙在他腦海里無比深刻的那一幕,用Alpha特有的,低而緩的嗓音道。“不用道歉?!?/br>“你也……沒有辦法?!彼f。圓形的淚點砸下來,在地面上暈出深色。郁華的肩膀微微聳動,他沒有發(fā)出聲音,動作卻明顯是哭了起來,用手背揉著眼睛。“你為什么不看著我了?!彼槠f:“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你既然、能……你知道的話,為什么不看著我了?”賽羅忽然明白是因為今天自己一早上沒“觀察”郁華了,他才追到這里來。轉(zhuǎn)而也想到了,郁華應(yīng)該是清楚他目光的含義的。……如果郁華知道他的意思,那么想跟他在一起的郁華,是不是在他觀察期間也在偽裝?就像以前一樣。已經(jīng)平復(fù)的心情再度煩躁起來,賽羅的語氣像是不耐煩。“不知道,我看不懂?!?/br>郁華卻沒有因為他的語氣而膽怯,沒有一絲間隙的接口。“不用看,你問我就可以?!彼@句話說完時候停頓了一下,接著就把話音放緩了,讓自己不要顯得那么迫切,表示出更多的懇切和真摯:“你想看出什么,直接問我也可以,我什么都會說的?!?/br>賽羅沒想到能這么開誠布公,他側(cè)過頭來看郁華,四目相對,那雙漂亮的灰藍色眼睛里還包裹著水色,但的的確確很真誠的樣子。“你會說實話嗎?”賽羅無意識地問。“我保證,我會實話實說?!庇羧A的睫毛顫了顫,掛在上面的一滴眼淚就掉了下來。賽羅喉結(jié)滾動,別開了頭。天臺上有片刻的靜默,郁華執(zhí)拗地望著賽羅的側(cè)臉,半晌,Alpha的聲音響起來。“……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你為了裝成Omega,在我面前做了多少偽裝?”這個問題很鋒利,實際上,也很傷人。郁華卻沒有顯出更多受傷的情緒,倒像是很認真地思索起來。“你經(jīng)常帶我去百貨大樓的空中餐廳吃飯?!边^了一會兒,郁華說:“你每次都點賽西爾喜歡吃的菜……你好像覺得Omega都喜歡吃這些,所以你問我說喜不喜歡的時候,我每次都說,喜歡?!?/br>“還有那一次和賽西爾在一起吃飯,我……在學(xué)習(xí)賽西爾是怎么吃飯的,其實我和你一樣,也不喜歡牛rou片蘸藍莓果醬,太難吃了?!?/br>他說完這些,就安靜下來。賽羅等了一會兒,最終不得不轉(zhuǎn)過頭來確認:“只有這些?”郁華睜著潮濕的雙眼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仔細思考過后,點了點頭。賽羅用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他所想的偽裝,顯然不是郁華說的這些開玩笑似的小打小鬧。“齊安告訴我,你實際上很有手段,藍海高中沒有人敢招惹你?!辟惲_的話語簡單,盡量講述得淺顯,他的困惑和焦躁抑在每一個字里:“但是在我面前,你不是這樣的……我以為,你需要保護?!?/br>郁華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準(zhǔn)備答案的速度很快,為了顯出鄭重,回答卻很慢。“賽羅,我是需要保護的。之前沒有人保護過我,但是你做了。你可能都不記得了,只是隨手做了一些事——幫我趕跑伊利亞,還有伊利亞叫來的他的人——這些事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br>“從這以后,即使我不需要別人,我也想要你的保護了。”“在你面前的我?!庇羧A低低地說:“就是真實的我?!?/br>……那天在天臺的談話時不時會出現(xiàn)在賽羅的腦海里。當(dāng)時,郁華的語氣,他的表情、眼神都在告訴賽羅:他沒有說謊。郁華和他說過的唯一一個謊,就是編造了一個Omega的身份,把自己送到他身邊,為自己求得了在他這里得到保護的理由。只是一個性別,照理來說不應(yīng)該決定太多,在賽羅這里卻牽動了很多東西。包括郁華為了愛他而變更性別是否太過出格,變了性別的郁華在他面前是不是他真正的樣子,而另一面他所不了解的郁華,又是否值得他愛。這些問題,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原本該一個個解決下去,賽羅卻在從頂樓往下走的臺階上失去了所有探究的心情。他日復(fù)一日想著郁華覆蓋著水色的眼睛,母父在給出所有建議后的收尾的那句話一次比一次更有力地抨擊著他的心臟。“說這么多,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想通了非要他不可的話,這些其實都是不必要的。當(dāng)你定下結(jié)果,解決問題只是通向這個結(jié)果的途徑的時候,解決問題的辦法會變得非常簡單。甚至,不用解決也可以。”郁華愛他,這有什么問題?不分手的話,郁華的愛多或少又能影響什么?只要郁華在他面前是真正的自己,他在別人面前是怎么樣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