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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地朝他招手,“陛下??!臣在這里?。?!”澹臺熠看到活潑亂跳的宋普,頓時安心了,“孤的宋卿還好好的,孤還說若宋卿掉一根寒毛,孤就要將這群人全都凌遲,如今孤可以網(wǎng)開一面,全抓起來腰斬罷?!?/br>胡努爾赤道:“陛下,項王山此地易守難攻,之前派了三支軍隊都未曾將其殲滅,只我們這些人手,恐怕……”澹臺熠挺起胸脯,傲然道:“人少些又如何?孤自是能以一敵千?!?/br>若是宋卿看到他如此威風凜凜,想必會更加崇拜他。胡努爾赤:“……”他對他如此自信的樣子有些無言了,又懇切地開口:“陛下若對奴放心,便由奴一人過去問問對方到底想要如何,若能不費一兵一卒救出宋公子,倒也無需陛下以身犯險。”胡努爾赤此時心中疑慮頗重,項王山的匪徒千里迢迢到燕京抓住了宋家小子,又大搖大擺地用了宋家的馬車,分明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宋家小子在項王山,而那馬夫竟還被留了一口氣回宋府報信……胡努爾赤如今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性子直白的莽漢了,在梁國多年,他的心思也彎彎道道的開始走一步看三步,這一路上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很多,到現(xiàn)在為止,他腦子已經(jīng)有一種不太敢確定的猜想。恐怕陛下如此自大自信的性格也被算在了其中,若真的縱容他進項王山,恐怕……胡努爾赤想到此處,他都不敢想那個場景,對待澹臺熠的態(tài)度便顯得強硬了些,“陛下,讓奴先行,問他們一問,到底想要如何,若是要錢,我們便先給錢,若是要別的,也可酌情答應。”澹臺熠不悅地道:“秦叔,莫不是你以為孤會對付不了這些草莽之輩?孤一個皇帝,還要向這些草莽山匪妥協(xié)?”“……畢竟宋公子在他們手里,有宋公子做人質(zhì),我們便只能受制于人?!焙瑺柍囝^疼,“且陛下氣力比當年大公主還略勝一籌,奴又怎會不信陛下,只是陛下萬金之軀,若有一點損失,百年之后奴都不能向大公主交代,便由奴先行————”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陣“砰”的巨響,地動山搖之間,周遭陡峭的山壁有無數(shù)的巨石滾落了下來。宋普看在眼里,臉色頓時慘白,失聲道:“火(藥?。??”段息在他旁邊拊掌大笑道:“暴君此次必死無疑?!?/br>☆、第120章狗子尷尬宋普真的是被嚇到了,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現(xiàn)在就會有火(藥!澹臺熠所在的地勢也頗為特殊,周圍都是一些陡峭的山峰,雖與澹臺熠都有些距離,但從高處崩落的石頭體積頗大,若真的砸中,不死也要重傷。宋普此時第一次有了失去在意之人的恐懼之感,目眥欲裂地緊緊盯著底下,他還記得澹臺熠那恐怖的實力,因而懷有幾分希翼。而下邊兒塵土飛揚,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情況如何。澹臺熠這邊以一人之力撐起了一大塊石頭,他朝上看了一眼,推翻石塊,金眸都泛起了淡淡的血氣,道:“豈有此理,孤還說給你們一個機會,現(xiàn)在孤真的惱了,你們都要死!”除了澹臺熠,胡努爾赤也安然無恙,只是那些禁衛(wèi)軍,底子要差上許多,因而傷亡有些慘重,但好歹還有十余人。澹臺熠氣炸了,不由分說就從背后拿出了弓箭,飛快地搭箭,雖前面仍有硝煙滾滾,但他記憶力絕佳,自是知道段息他們站在哪里。段息還在那兒笑,笑完了,又對宋普說:“等會兒,我們就去給暴君收尸,之后我們便會送你回燕京?!?/br>宋普呼吸急促,一言未發(fā),雙眼都緊緊盯著下面,等待塵埃落定那一刻。段息要拉他走,卻聽到一陣破空之聲,隨即,胸口一陣劇痛襲來,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支箭射中了他。宋普扭頭一看,看見了在段息胸口上微顫的箭羽,驚喜地叫道:“陛下沒死!”他就知道,澹臺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掛!宋普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看都沒看一眼段息胸膛里不斷流淌而出的鮮血,段息捂住胸口,對旁邊的人道:“先撤!”宋普被拉走了,走之前他最后看了一眼下面,能隱約看見澹臺熠那高大的個子。宋普與段息一起回到了寨子,看見那些人忙前忙后的為段息弄斷箭柄,拔出箭頭止血包扎,等段息被包扎好了傷口之后,他才開口說:“我有話要與你說?!?/br>段息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不過聽到他這么說,還是輕微地點了點頭。其余人都走掉了,便只剩下段息一人和宋普。宋普對他說:“你也看到了,皇帝陛下武藝超群,以一人之力便足以撼動山河,你們斗不過他的?!?/br>段息眼底射出冰冷的光,“你就是要與我說這些話?”宋普語重心長地道:“我看寨子里這么多老弱婦孺,想來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次沒殺死皇帝,你知不知道你們會遭到更猛烈的報復?”段息冷笑道:“項王山易守難攻,這三年都未曾被朝堂攻下,你以為暴君想攻就能攻下來?”宋普道:“那也損失了不少人手吧?我看這寨子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青壯年了,這地方也沒有土地,民以食為天,又以土地為根,你們?nèi)羰菦]有土地,便只能一直當土匪,你想要一輩子當土匪嗎?你想你的子子孫孫也一直當土匪嗎?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為寨子里那些孩子想想。你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或許不知,陛下已經(jīng)改過自新,不僅上朝參政不說,許多事情都親力親為,比如今年大寒,陛下還開放國庫,誓與百姓共存亡,他之前再怎么不對,如今做到這個地步,你為何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宋普說著這種雞湯,自己都有些膩,但想著要是能和解,或許就不用那么麻煩了。段息垂下眼,過了許久,才道:“暴君殺了我meimei,他必須死?!?/br>宋普一愣,頓時安靜了,若是這樣的血海深仇,他便更沒有資格和立場去勸人家了。澹臺熠是皇帝沒錯,但他手上也的確有著多條人命,宋普無法為他辯駁。段息聽他沒有再說話,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繼續(xù)說了?”宋普訕訕地道:“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我覺得你沒有錯,但我是陛下的臣子,我自是不愿意讓你傷害陛下。”段息聽了,眸光微微閃爍了幾下,忽然笑了起來,說:“你與尋常公子哥不一樣。”或許是氣氛使然,讓段息開了口,說起了他的往事,“我祖籍乃是江南人士,父母經(jīng)商,家中還算富裕,我那meimei生的極其漂亮,我母親便起了心思,送她進宮伺候先帝,她相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