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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風亮節(jié),所思所想皆是不是臣等凡夫俗子可以參透。方才臣之言,陛下請務必不要往心里去?!彼纹丈裆终J真地說。澹臺熠臉色柔和了幾分,“宋卿方才所言,孤忘記了,不過——”他微微瞇起了金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宋卿那張清秀的臉,放緩了聲音,道:“有些話,孤還是得與宋卿說明白,宋卿日后的婚事,只能是孤指定?!?/br>宋普一愣,“……陛下,這是何意?”澹臺熠道:“宋卿日后嫁娶,皆有孤做主。宋卿如此善解人意,這普天之下,又有何等女子能配的上宋卿?孤也是為宋卿好,宋卿不會覺得孤手長罷?”宋普:“……”他喉頭攢動了幾下,艱難地說:“自是不會,陛下cao心臣的婚事,也是臣之榮幸,臣竟不知古往今來,有哪位帝王能體貼如此?!?/br>澹臺熠微微笑了起來,流露出幾分愉悅之意,“孤不封妃,宋卿自然也得效仿于孤。日后宋卿可得把握好分寸,若是孤知道你與女輩之流交往過密,孤可要惱了?!?/br>宋普一時遲疑,竟摸不準澹臺熠何意。澹臺熠見他不說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些許,語氣也沉了幾分,“孤視宋卿為知己,孤希望宋卿潔身自好,勿沾花惹草,淪落庸俗,宋卿可是不愿?孤以為宋卿理解孤,也知道孤心意,難道不是?”哦,這是fff團的憤怒。只是若真要配合澹臺熠的步伐,恐怕他有生之年都沒辦法娶老婆了。雖然他對此也沒什么熱衷,但被皇帝限制的那種感覺還是讓他有些不爽。我不娶老婆是一回事,你不讓我娶老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皇帝對臣子的占有欲能到這種地步嗎?當真是前所未聞。雖然不爽,但宋普還是違背心意回答道:“陛下所言極是,沉淪男女情愛的確庸俗。大丈夫者,頂天立地,成家不若先立業(yè)。即使陛下不說,臣也暫時不考慮娶妻生子。陛下大可放心,臣自以陛下馬首是瞻,若陛下不封妃,臣下又豈敢先一步娶妻生子共享天倫?!?/br>澹臺熠聽了,眉梢終于浮現(xiàn)一點難掩的愉悅,“既如此,那便說定了。”說罷,他拿起旁邊太監(jiān)合力托住的射日弓,笑吟吟地朝宋普看過來,“宋卿雖文弱,但騎射卻不錯,孤今日便再與宋卿比試一番?!?/br>宋普說:“陛下武藝超群,臣與陛下比試,難免黯然失色?!?/br>雖這么說,他還是接過了旁邊太監(jiān)手里的弓。澹臺熠矜持又暗含高傲得意地道:“宋卿也道孤天賦異稟,不必強求比過孤,就算站在旁邊看著孤也好?!?/br>他那雙琉璃珠子似的漂亮眼睛最好只看著他一人。宋普說:“臣遠不及陛下,且也有些時日未碰過弓箭,若是狀態(tài)不佳,請陛下勿笑話臣?!?/br>澹臺熠道:“孤怎會笑話你,盡力便好?!?/br>說罷,便拉開射日弓,咻咻咻地射了好幾箭出去,每箭似乎都是千鈞之力,每一箭都破開靶子,射到了盡頭的宮墻,毫無意外地死死地釘在了上面。他射完這幾箭,金眸暗含炫耀之色,又帶了幾分期盼地望著宋普,嘴上卻說:“孤今日手感也不佳?!?/br>宋普再次看他表演這手絕活,差點開口叫好,勉強忍住了,卻也難免再次感到震驚、嘆服,情緒也被帶動著,叫他那張臉都泛起了激動的緋紅色。又聽澹臺熠的話,沒察覺到他眼神里的炫耀,憑本心感慨道:“陛下這次表現(xiàn)比上次還要出彩,臣望之,當真覺得陛下乃是天神下凡!否則怎會如此神武?”要是去參加奧運會,澹臺熠妥妥的金牌???,這身體素質(zhì),也太好了!看著他形容昳麗甚美,身材也不威猛,為什么身體里有那么大的力量?宋普實在太不解了,正因為如此,他對此懷有二十分的驚艷和心悅誠服,這種時候,他對澹臺熠的崇拜感不需要偽裝,便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天生的強者自然能引起弱者的憧憬崇拜。也因為那份強大,而顯得無比耀眼,就像飛蛾撲火一般,人也是如此,很難不被閃耀奪目的人吸引。而澹臺熠除了擁有帝王的身份,他個人的本事也的確卓越。澹臺熠再次看到了宋卿眼神變得晶亮,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驚艷、崇拜之情,甚至因為激動,連臉色都浮現(xiàn)出漂亮的粉紅色,像成熟的桃子一般泛著股勾人咽口水的甜意,澹臺熠望之,也的確覺得口干舌燥起來,喉結都滾動了幾下。宋卿長得的確好看,但他身邊何曾缺過好看的人,不倫男女,輪長相,沈雍和都要比宋卿長得出眾。但宋卿是不同的,他笑起來那彎彎的眉眼,俊秀干凈,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純粹柔和,像水一般包容萬物,潤物細無聲,說話也是十二分的坦蕩真誠,那般合他心意……澹臺熠也不知自己到底著了什么魔,竟怎么看都覺得宋卿好,就連那晚那聲驚雷一般的“狗皇帝”,也透露出幾分可愛來。越這么想,越覺得當時暴怒想掐死他的自己有些過分。……得找宋國公警告一番,別說漏了嘴。澹臺熠心里蕩漾,面上卻不顯,只笑道:“今日孤狀態(tài)不佳,手生了些,只發(fā)揮出平日的三分功力,宋卿倒是大驚小怪了?!?/br>宋普說:“陛下三分功力,臣用盡十分、二十分,都不一定能比的上陛下一半,臣便不和陛下比試了,也實在是比不過?!?/br>澹臺熠見他眼神還若有若無地落在射日弓上,便笑了起來,語氣愉悅又寬容地說:“宋卿一直看孤的射日弓,孤允宋卿摸摸它?!?/br>宋普微愣,“陛下此言當真?”澹臺熠道:“自是真的,不過常人拿不起射日弓,宋卿又這般文弱,摸摸便也夠了?!?/br>宋普便放下手里的輕長弓,走到澹臺熠身邊,伸手過去,輕輕地碰了一下射日弓,“……觸感好似并無神異。”澹臺熠被他的話逗得金眸微瞇,流露出幾分笑,“觸感能有何神異?只是射日弓用材是由北域國供奉的通天神木上取下制成,這世間再難尋第二份,世上寶弓并不只此一把,但唯有射日弓意義非凡,乃北域重寶?!?/br>宋普忍不住說:“臣可以上手試試嗎?”澹臺熠本能地要拒絕,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笑著改口道:“宋卿既想上手試試,那便試試罷,孤沒那么小氣?!?/br>說罷,便將射日弓遞給了他。宋普知道它重,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用兩只手去接,只是弓落到自己手里,那重量還是壓著他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倒。當然他沒能跌倒,因為澹臺熠上前一步,手臂自弓下穿過,雙手掐住了他的腰,將他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