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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長的手指籠住臉,只露出一雙濃睫微垂的金色眼眸,“孤喜愛宋卿,孤覺得他很了解孤,對孤的敬愛也不似作偽,孤的確有些不該有的反應,甚至想入非非,但不該,孤不好男風,究竟是為何?”老太監(jiān)聽著他的話,也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道:“陛下……從心吧。”*待宋普回到家不久,宮里的賞賜也下來了。國公府頓時沸騰了,由曹喜親自送過來的禮物。宋普一看賞賜,除了各種書法大家的孤本字帖,還有各種古書,對于一個讀書人來說,想必是重禮了,但對于愛財如命的小市民宋普來說,……沒什么卵用。再看,澹臺熠還送了一副他親手所畫的猛虎下山圖,有題字,還有玉璽蓋章,若是賣出去,想必……想必賣不出去。最后,是曹喜托盤里的衣物,曹喜心情格外復雜,然而臉上依然一副和藹可掬的笑容,“宋大人,這是陛下賞賜的舊衣,宋大人可得好好愛護,都是尚衣庫繡娘夜以繼日織出來的,陛下雖只穿了一次,但用料極為名貴,還望宋大人好好珍惜愛護?!?/br>宋普道:“這是自然!”待曹喜走后,宋凌云翻看了那些古書,驚訝了,“陛下竟還送你這么多孤本,你到底給他灌什么**藥了,能從他手里撈東西?”這話一出口,宋普好奇了,“為什么這么說?”宋凌云說:“也沒什么說法,只是沒什么人能叫他賞賜罷了,這幾年,你還是頭一個?!?/br>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有些不滿地對宋普道:“你又何必出這些頭,現(xiàn)在倒好,他如此看重你,我怎好從中斡旋,撈你出來?”宋普低下頭,小聲道:“那就不必撈我出來了,我覺得我們皇帝陛下挺好的,我喜歡在他身邊伺候?!?/br>宋凌云伸手點他額頭,“你被灌了什么**藥,竟覺得他好?之前被嚇病的人是誰?”宋普心情復雜地看著宋凌云,宋凌云如此看重的弟弟早就不在了,也正因為如此,宋凌云對他越好,他就越心虛,“……哥,你不要擔心我了,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我了,現(xiàn)在的我,是鈕鈷祿宋普,一定不會再發(fā)生那種事了。”宋凌云氣得沒話說,兄弟倆僵持了一會兒,宋凌云先開了口:“陛下不是還送了你一樣東西,你打開看看?!?/br>宋普聽了,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那蓋著紅綢的托盤上,他伸手,將紅綢掀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宋凌云一看,面露遲疑和驚愕,“……這是什么?”宋普也看的一愣,他伸出兩指,夾住衣領(lǐng)慢慢提起來,呆呆地道:“……褻衣、褻褲?”☆、第21章表里如一宋普簡直驚呆了。不說他,宋凌云也驚呆了,“陛下送你這個做什么?”宋普咽了一口水,“……是我斗膽和陛下要的,陛下仁厚,二話不說便答應了我,只是,只是沒想到……”他忽然說不下去了。手里的布料質(zhì)感極好,上手便是非常柔軟滑溜的觸感,白色的底色上還覆蓋了一層漂亮的銀色祥云紋,雖然只是褻衣褻褲,但做工實屬上乘。宋凌云看向宋普的眼神變了,“……你為什么和他要這些東西?”宋普在別人面前可以毫無負擔地吹彩虹屁,但在宋凌云面前,他卻難得的臉皮薄,吭吭哧哧地說:“就、就要了啊,你看啊,我不要什么賞封,只要陛下貼身之物,不是顯得我很獨特嗎?這樣陛下也會覺得我很清純不做作,和外面的人不一樣?!?/br>宋凌云說:“……”他深深地望著宋普,過了一會兒,才道:“阿普,我擔心你,那皇帝給你送這種東西,難道不是一種試探嗎?”宋普呆了一下,虛心請教:“什么試探?”宋凌云說:“對你有想法的試探?!?/br>宋普又一愣,“?。俊?/br>宋凌云看他這樣呆呆傻傻的樣子,心口就是一窒,他深呼吸,又吐氣,道:“……陛下稱帝三年,后宮無嬪妃,成天和太監(jiān)侍衛(wèi)廝混,外邊早有流言蜚語,說他好男風,甚至……陽衰,不能人道。你入宮去,對你名聲也有礙,現(xiàn)在他還送你這種東西,分明就是居心叵測?!?/br>宋普嚴肅道:“都是流言!陛下那般英武,怎么可能陽衰?就算后宮無嬪妃,也只是寶劍蒙塵罷了。好男風就更不可能了,沈雍和長得那么好看,也不見陛下憐香惜玉,我長得也不是國色天香,陛下怎么可能對我有想法?而且……而且就算有想法,難道不應該是我狼子野心嗎?是我先開口求的衣物,還說什么睹物思人,說起來難道不是我饞陛下身子嗎?”見宋凌云變臉,宋普一慫,又趕緊接了一句,“當然,我對陛下之心日月可鑒,絕對沒有肖想陛下的rou、體,想必陛下對我也是如此,哥,你就不用cao心了,我心里有注意的?!?/br>宋凌云眼皮垂著,又輕又慢地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我只有你這個弟弟,若是你有事,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br>宋普心虛地撇開眼,看著手里滑滑的布料,忽然低頭嗅了嗅,嗅到了有些冷冽的松木香氣,情不自禁地長嘆:“啊……好香,這是陛下的味道?!?/br>宋凌云:“……”*今夜的月色怡人,也格外涼爽,澹臺熠坐在御花園喝酒。曹喜回宮后到澹臺熠面前復命,隱約感覺到澹臺熠有些心不在焉的,難得心思澄明,小心翼翼地道:“……宋公子看了禮單后格外高興,說要將陛下賞賜的丹青筆墨掛到了寢屋,以便每日觀賞。”澹臺熠終于有了些精神,“胡鬧,怎可掛在寢屋,宋卿沒有書房么?”曹喜愣了一下,才道:“宋公子說這般睜眼便能看見,奴便也沒勸,不然奴與宋公子知會一聲?”澹臺熠唇角微翹,“他既喜歡,那便隨便他罷?!?/br>曹喜可是頭一次見他私底下露出這種愉悅又開懷的笑,腦里仿佛有靈光閃過,叫他胸膛里的心一下子就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白白的面皮也微微漲紅了起來,他恭敬地低聲道:“陛下仁厚?!?/br>澹臺熠喝了半壇酒,又吹了一會兒風后,才慢悠悠打道回宮。到了純合宮,小太監(jiān)要伺候他沐浴,被他揮手打發(fā)出去了。浴池的水汽蒸騰下,他的面容也看不太清楚,有一道風吹過,一個人影畢恭畢敬地半跪在地上,澹臺熠也沒扭頭去看,只問:“如何?”那人便將宋普和宋凌云說的話一一復述了一遍。尤其到了宋普那邊,他的語氣格外活靈活現(xiàn),將宋普演了個真切。澹臺熠聽到后面,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那人,“……繼續(xù)?!?/br>待他說完,澹臺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