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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rou,能讓這幾個少年吃到飽。宋普拿著澹臺熠賞賜的琉璃石放在陽光底下看,澹臺熠都看得上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這顆琉璃石是難得的純凈,顏色格外夢幻,被人磨得十分圓潤,放在掌心里冰冰的泛著沁人的涼意,在陽光下也能折射出漂亮的光彩。常江明等人走了過來,小聲問宋普:“宋普,你怎么敢和陛下那般說話???”宋普回過神,回答道:“為何不敢?陛下好像也沒那么可怕吧?”常江明本性還是活潑的,他也是家里嬌寵的孩子,只有在宮里才那么小心翼翼,連話都不敢大聲說,此時不在澹臺熠面前,他倒是恢復(fù)了幾分活潑,他戳了戳宋普的胳膊,說:“你都被嚇病了,還說陛下不可怕呀?”宋普咳嗽了幾聲,有點尷尬,“別提那件事了,我有畫面了?!?/br>常江明眉頭擰著,仍然心有余悸,“我一直記得,還是在純合宮殿外行的刑,血好像都將那塊地給染色了,即使之后下了雨,那塊地板都還泛著粉色,聞著也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常江明說:“那些奴才也是人,陛下僅僅因為倒茶倒空了,就差人活剮了他,實在是……”他話還沒說完,宋普就嚴厲地打斷了他,“慎言!”常江明被他嚇到了,頓時閉了嘴。宋普見嚇到了他,又柔和了語氣,說:“我看陛下沒那么殘暴,許是有別的原因,看事情不能單單只看表面?!?/br>宋普知道他說的話有點刻薄,但在狗皇帝面前,不可心存埋怨,不可存質(zhì)疑,也不可存異心,這是想活得久的秘訣。總之一句話,吹狗皇帝彩虹屁就對了。宋國公對他期望那般高,其實他也是無可奈何,若是有能全身而退的法子從狗皇帝面前消失的話,他倒是樂意,但沒有,連宋國公都沒法子,不敢出頭,他還能有什么法子?惹怒了狗皇帝,一鞭子打過來,他也毀個容……也許那樣就不用進宮伺候了,但他怕疼。疼到極致,還有可能導(dǎo)致休克,死亡幾率并不比繼續(xù)在狗皇帝面前伺候的小,倒還不如抓牢了狗皇帝的心,叫他舍不得對他動粗。現(xiàn)在宋普就是這個想法,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干脆就做狗皇帝身邊的第一人,叫他舍不得打他,舍不得弄死他。想法的改變,導(dǎo)致他對澹臺熠越發(fā)上心,如此這般,心里的那些不滿俱不能說出口,因為天底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他要做到連自己都相信對狗皇帝的一片赤誠之心,自己都動容了,才會叫澹臺熠也動容。想到這里,宋普循循善誘地洗腦之:“真的,陛下一定有什么苦衷,你們想想,他平日有為難你們嗎?江明哥和陛下的舞娘玩,陛下都縱容了,沒有怪罪。而且我們之中,除了宗義哥,都沒有什么本事,我讀書不行,江明哥你只會吃喝玩樂,糯玉讀書雖好,但屢次參加科舉都不中,于家族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人,在陛下身邊伺候,咱們不是還得了個三品侍衛(wèi)官職嘛,說出去也算有頭有臉了不是?”常江明遲疑了一下,“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沈雍和都被陛下打得毀容了……”沈雍和惹惱陛下的緣由他們都不清楚,只記得澹臺熠那會兒很生氣,拿著一條粗長的鞭子抽沈雍和,只抽了他十鞭左右,沈雍和就渾身血淋淋地昏死了過去,饒是這般,澹臺熠似乎還不解氣,對著昏死的沈雍和又抽了一鞭,這一鞭直接將對方俊秀的臉皮給抽沒了。事后幾人去沈府探望,想問緣由,沈雍和也不肯說,因此到現(xiàn)在,他們也都不清楚沈雍和怎么惹惱了澹臺熠。他們都不知道,宋普更不可能知道了,常江明說起這件事,宋普也卡殼了,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法昧著良心說沈雍和不對,在他記憶里,沈雍和是極聰明的,還是家中獨子,沈家實在沒別的兒子了,只能硬著頭皮將他送進來。要說李宗義是穩(wěn)重靠譜的老大哥,那沈雍和就是理智的那種mama型人物。李宗義負責(zé)武藝上陪玩,沈雍和琴棋書畫能和狗皇帝來一套組合拳。就是這兩個扛鼎人物,將狗皇帝應(yīng)付得周周到到,他們這剩下的幾個小廢物才能過得沒那么忐忑。“宋普”進宮那般久也沒受什么苦,也是受了對方照拂,到他這里,他也不可能去說什么忘恩負義的話。過了許久,宋普才有點尷尬地開口:“這個陛下的確過分了?!?/br>即使吹彩虹屁,也不能忽略基本法,錯的東西,他可不能昧著良心吹。但這話一出口,他就莫名的覺得心驚膽戰(zhàn)。而身后忽然傳來的華麗嗓音更是印證了他的直覺,“孤哪兒過分了?”☆、第10章膽大包天宋普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后背頓時泛起了一陣燥意。他慢慢地轉(zhuǎn)過頭去,微微抬了一下眼,便正好對上了澹臺熠的目光。雖是中午,但澹臺熠明顯一副洗了澡的樣子,甚至換了一身常服,他身著與早上不同的絳紅色常服,上面繡著淺金色的卷龍和日月海潮等圖案,常服底色和花色搭配得有點內(nèi)斂,但無奈他那張臉實在漂亮,眸色那般明亮,皮膚那般白,唇色那般紅,反而有了一種強烈的視覺反差。他身材又那般挺拔,即使不說話,單單站在那里,就像天上那輪耀眼的太陽,奪目耀眼到讓人不敢直視。事實上,這么久了,宋普單知道他長得好看,卻未曾敢仔細地去看狗皇帝的容貌,到這會兒,他薄薄的眼皮輕撇,余光里便能看見狗皇帝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臉。他嘴唇抖了抖,又尷尬又惶恐地垂下了眼,小聲道:“臣……臣不知?!?/br>他不清楚澹臺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又是從哪里開始聽的,這時候若是沒回答對,恐怕要翻車了。宋普懷著幾分希翼,就盼著澹臺熠只聽到了最后一句,那樣他還有機會胡謅。澹臺熠淡淡地道:“宋卿說的話孤聽在耳里,怎的宋卿又說不知?”宋普額頭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澹臺熠這般不動聲色,他都不知道他到底聽到哪里了。他不是傻子,沈雍和能差點就被打死,惹惱澹臺熠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他若硬為沈雍和出頭,反倒有可能自己都折進去。雖然狗皇帝好像的確對他另眼相看了,但宋普潛意識就覺得,他說的話都只能信一半,因此他不能得意忘形,還得繼續(xù)陪著小心。心思百轉(zhuǎn),面上卻不過半秒的功夫,宋普頭低了低,恭敬道:“臣不是不知,是不敢說,還望陛下體量則個?!?/br>澹臺熠靜靜地看著他,宋普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壓力越發(fā)大,額頭的冷汗順過臉頰滴落在地,形成了一片暗色的陰影。他都這般,常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