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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得開的,順著xue道一個個按捏過去,酸痛得緊。十宣xue的位置有點尷尬,恰是在指尖上,何玉軒便常用十指敲打著桌面舒緩。“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身后傳來一聲帶笑的低沉嗓音,隨后便是有人半蹲在何玉軒身前,抬手握住了何玉軒的指尖。他也是老手,十宣xue一掐住,便酸痛得何玉軒臉色微變,連將要出口的話都有點遲緩了些,“王爺怎么在這?”那親昵握住他手指的人,是朱棣。等等。何玉軒臉色微僵,這已經(jīng)不是王爺為何在這的問題了!這,朱棣半蹲在他身前與給他按摩哪一個更驚悚?何玉軒背后發(fā)毛,不管哪一個都很驚悚啊??!朱棣的動作又快又狠,按著十宣xue按下去,那酸痛的觸感遠比何玉軒拖著顫巍巍的胳膊給自己按摩來得快速。“王爺,爺,爺,別……疼……”何玉軒忍不住兩眼淚汪汪,這原本要抽出來的動作也被朱棣掐按的勁道給阻止了。雖然十宣xue能緩解手指麻木,然十指連心啊王爺!何玉軒被按得眼淚都飚出來了。朱棣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下種本便是重要的事物,不料在此看到子虛,瞧著你這虛軟的樣子,不是這塊料便不要下水,這折騰得比世子還不如。”何玉軒被這一通說,說得差點忘記了朱棣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事實:“王爺怎的回來了?”朱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把李景隆折騰得在冰天雪地白跑一趟,也算是值當了。不過要是再多兩天,大同便能攻下了?!边@新式兵器果然好使,且隨著燕軍的進發(fā),大同前面的城池也大多投降了,此舉也很是打擊了大同守軍的士氣,便是差一點就成了。著實是有點可惜。“?。 ?/br>何玉軒慘叫出聲,在他不經(jīng)意間朱棣已然按到了最麻痹的小指頭。他這拒絕的話語還沒開口,朱棣便已經(jīng)給何玉軒十根手指都上完“刑”了。朱棣按完十宣xue后,慢悠悠地起身,“還需再加強鍛煉?!?/br>他拋下這句話后,施然然地往遠方走去,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何玉軒癱在椅子上不動了。他已經(jīng)不敢去想象現(xiàn)在背后跟著燕王來的這批人到底會是怎樣的表情了。嗚呼哀哉,難不成燕王真的是他所想象的那般??不多時,鶯哥竄了過來,興高采烈地看著何玉軒,“大人,王爺回來了!”何玉軒知道他對燕王的崇拜,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已經(jīng)見過王爺了。”鶯哥點點頭,“是哦,剛剛還被親衛(wèi)們攔住,不讓我等進來。想必王爺是有要事要說吧?!?/br>何玉軒突然活了過來,仔細看著這周圍。他現(xiàn)在所在是一個用木架子搭起來的棚子,頂頭和背后都被遮擋起來,若是跟著燕王來的人都被親衛(wèi)給攔住了,那燕王到底做了什么,也確實無人能看得清。至于身前這片田地,在下種的人距離都這般遠,要是能看到什么,何玉軒便當真是佩服了。這思緒一旦轉(zhuǎn)變,何玉軒便有點無奈了。燕王剛剛那一出便是要故意來嚇唬何玉軒的。難道朱棣真的是對他……何玉軒猛地打了個哆嗦,還是不了吧。他雖然看了那么多同人,偶爾也會蹭蹭糧。畢竟有些作者的文筆著實老道,當成雜書看也并無不可。然要是真的發(fā)生在他和燕王身上……何玉軒默默握住了鶯哥剛遞過來的茶盞,遭受了一番“蹂.躪”后,何玉軒的身體也好些了,坐著歇了會,這才注意到原來不只是燕王,連朱高熾等人也來了。朱高熾、朱高熙、朱高燧便是如今燕王膝下的兒子,最大的朱高熾也才十幾歲,何玉軒不禁感嘆燕王這個父親做得還真早。燕王剛回來,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來春耕插秧,這本該是只有皇帝才擁有的權(quán)力。每年二三月份,由禮部選定一合適的時間,由皇帝進行春耕禮儀……朱棣的心思昭然若揭。……正月過后,北平殘留的新年氣息并不隆重,便是再活潑熱鬧的性格,在如今的肅殺氣氛下,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燕王府應(yīng)景地掛上了紅燈籠,整個王府顯得紅火起來。深夜,外書房。朱棣負手看著送上來的情報,絲毫無休息的意識,過不多時,鄭和便悄然入內(nèi)。“王爺,道衍住持來了?!编嵑蜏芈暤?。朱棣頷首,“請他進來吧。”道衍難得會在深夜來尋,怕是有什么急事。道衍被鄭和迎進來,那和藹可親的模樣往往會讓人忽視了他己身的能耐。“王爺?!钡姥軐捄偷卣f道,“您這回來可是晚了些,袁珙那家伙又跑了?!?/br>朱棣斂眉,袁珙這家伙,總愛說些不能泄露天機的話,然在瞧見異常的面相又往往會表露出來,簡直是個矛盾的性格。“他又算到何人了?”朱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手指正按住一份新文書打開。“何子虛?!钡姥芾仙裨谠诘卣f道。朱棣的視線落在正掀開的文書,那字跡躍然紙上,同樣是何玉軒的名諱。巧了。柳貫等人的匯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因著戰(zhàn)時傳遞的消息過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燕王府,直到這日才被朱棣所看到。朱棣剛回來,便徑直去了春耕現(xiàn)場,而后便回來處理事務(wù),說起來這一整日都毫無休息的時間。道衍慢悠悠地說道:“袁珙死活也不肯說到底算出來什么,只希望王爺能把子虛留在身邊,便是日后有再大的災(zāi)禍也不必擔心?!?/br>朱棣凝神,似是從袁珙的話語中聽出了什么意味,淡漠地說道:“你讓他莫要回來。再回來便直接去礦山拉煤?!?/br>道衍笑起來,“他怕是猜到了您會如此,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此事不過是個引子,隨后道衍便細細道來此次拜訪的緣由。朱棣聽罷,眼神幽深,渾身的氣息更冷冽了些,“你有幾成把握?”道衍搖頭,“這把握有幾成,只能看金忠那煉鐵廠能不能成了?!?/br>朱棣的指尖靜靜敲打著桌面,似是陷入了沉思,許久后,“這不單單是你的主意罷。”這風格頗有道衍的風范,然細細斟酌又別有不同。道衍和尚捋著胡子,含笑點頭,“王爺果然看出來了。這獻策,少說有一半是子虛的功勞?!?/br>朱棣微頓:“為何不提?”道衍笑瞇瞇地說道:“子虛希望,只要王爺不察覺不提起,便當做此事不曾發(fā)生過。哎呀,我這記性也真是老糊涂,一點都不知道那送去煉鐵廠的法子是誰提出的……”朱棣頗為無奈,這道衍有時候也真是個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