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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冶鐵洗煤煉鐵鍛錘一氣呵成,是個隱秘的所在。然道衍這話,便是暗指此處或許也被滲入了。朱高熾沉默地等待著反饋,若那真的是太.祖的人,他捏了捏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嘆了口氣……那又如何?如今的何子虛可是個大寶貝,莫說只是太.祖遺留下來的人,便是建文帝親自出場,朱高熾也定要把人給搶回來。他可不敢想象等父王回北平后得知何玉軒被朝廷的人擄走的消息。更莫說朱高熾對何玉軒也很是敬佩信賴,自是不希望人出事。頃刻,派去的人回稟,清晨確有一列車隊押送著滿載的破損兵器出城,然后還送回來一個明晃晃的鈴鐺。在外面候著的鶯哥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何玉軒的物什。朱高熾心一沉,出了城門要追回來就真的難了,畢竟前面鄭村壩可還有李景隆的幾十萬兵馬候著。道衍沉吟了片刻,斟酌著說道:“如今南軍駐扎在鄭村壩,然估摸著時辰,王爺也當接近這里了。南軍自顧不暇,除非車馬已經(jīng)入營帳,不然還有機會!”胖世子瞧著道衍在地圖上標的記號,沉思了幾許后,點兵輕裝上證,命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追趕過去,盡力在車馬入南軍營帳前把人救回來。此事了了,朱高熾沉著臉色看著已經(jīng)被他傳喚過來的數(shù)個貼身內(nèi)侍,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看過去,寒意慢慢爬上了他的后背……皇爺爺?shù)降琢袅硕嗌俸笫郑?/br>……北平派出一支小隊輕裝上陣騎馬追去,在追蹤了一道后,在一條分叉路口上發(fā)現(xiàn)了何玉軒留下來的痕跡——碎布。馬車仍噠噠地跑在官道上,大箱子里的何玉軒哼哧哼哧地撕破布。早前何玉軒費勁巴拉在斷鐵上割斷了捆住他手腕的粗繩,沒理會在胳膊上割傷的幾道小劃痕,他奮力把自己身上外衫給撕扯下來,把撕碎的碎布每隔一段時間塞到那些通氣的小洞里,隨風飄逝。幸運的是,每一條碎布都幾乎掉落在顯眼處,為后面相隔甚遠的小隊留下追蹤的痕跡。何玉軒喃喃自語:“幸虧這一次世子打擊得李景隆懷疑人生,沒再派人包圍北平,不然就涼了……”要是真按著同人所寫那般,如今北平外還會包圍著一部分南軍,那何玉軒一出來就直接羊入虎口了。啪嗒——陳三元目光筆直地看著道路,他駕著馬車,身后的車廂被碩大的箱子擠滿,而在馬車后面站著個腳踩車轅的人,他負責監(jiān)視著是否有人靠近。只是不知是巧合還是眼瞎,他始終沒看到那些飄飄搖搖掉落下來的碎布。大抵是他真眼瞎。何玉軒喘了口氣,平復著心態(tài),然后試圖解開腳上的繩索。這空間狹小,如果情緒激動過度喘氣,定然會更加發(fā)悶。過不多時,何玉軒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很快鐵塊碎屑被搬開,何玉軒頂上的木板被拆開了。當陳三元以為何玉軒會滿臉郁色苦求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正優(yōu)哉游哉地解著粗繩。陳三元:?何玉軒把粗繩丟開,懶洋洋地說道:“你說你把這明晃晃的鐵器送到我手里,不就是為了讓人做這個的嗎?”不得不承認,當何玉軒說話不緊不慢又似笑非笑時……非常氣人。陳三元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拳頭剛攥住就被另一人拉住,那人身材比陳三元瘦小得多,是個小老頭,“莫要胡來?!?/br>瘦小老頭笑瞇瞇地看著何玉軒,“何大人,請下車來吧。”何玉軒被他們從大箱子里扯出來,而陳三元則光著膀子,把整個箱子都推到了路邊的大池塘里去,撲通一聲濺出了不少水花。他們消滅了痕跡后,陳三元警告瞪了眼何玉軒,然后才把他和老頭都送上馬車。老頭看似是個祥和的人,一雙眼睛露著精光,時不時掃著何玉軒的位置。這馬車的窗賊小,前面堵著駕車的陳三元,后面堵著小老頭,正好守住了一前一后。何玉軒慢吞吞地說道,“你們這是要去投奔李景???”陳三元在外面惡狠狠地喝道:“閉嘴!”老頭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是篤定了我們不舍得殺你,這才胡言亂語?”何玉軒搖頭,靠著搖晃的車廂,任由著傷痕累累的手搭在膝蓋上,“倒也不是,若是你們現(xiàn)在殺了我,反倒是好事一樁?!?/br>老頭聲音漸漸冷了下來,似是以為何玉軒在逗弄他們,“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何玉軒聽著老頭的話,這人的狀態(tài)可比陳三元更不受控,他能鮮明地感覺到那股殺意,就好似被何玉軒的三言兩語說出了真火。這也不是個能忍的脾性。“我能有什么能耐,能讓你們一定要帶走我……若說是所謂的改進煉鐵技術(shù),你們的人都滲透進去鋼鐵廠了,雖應該只有一兩個,然知道點內(nèi)情也不是難事。而制藥的事你們應該插不進去手,不過只消偷出來藥方,也是事半功倍……著實猜不透你們大費周折的緣由……除非你們必須要的是一個人,而不是物品……”何玉軒說到最后近乎是喃喃自語,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老頭眼里滿是厲色,似是從沒想到何玉軒能推演到這個程度,當即便要打斷何玉軒的猜想,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是需要我給某個人看病嗎?”何玉軒思忖。耳邊滿是安靜,他動作遲鈍地抬頭,看到老頭死死抿嘴,眼睛里流露出點點難以置信。何玉軒:……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何玉軒揉了揉眉心,他這回可真的是胡亂猜測的,沒料到真的是因為這個。說到底,誰能猜到這般大費周折,是真的為了搶大夫呢?何玉軒這些時日在北平的某些人眼中大放異彩,便是道衍在推測時,也下意識朝著這方向而去了,唯有何玉軒是隨口胡言,反倒一語中的。他當即就泄氣了。“這天底下的好大夫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枝花?”何玉軒苦口婆心地說道,“何況我還是敵方的人,要我給誰看病都不一定能討好不是?你們又有誰能相信我開出的藥方?”老頭狡詐地言道:“難不成你還會惡意開假藥不成?”何玉軒微頓,這事確實是他過不去的梗。老頭反駁了一口,心下稍安,那種宛如被看透的后怕感漸漸消失,“你猜得不錯,你之種種確實都很有效用,然讓我們力保你的性命,把你從北平偷出來,的確是為了讓你看病?!?/br>何玉軒沉默以對,“我是不會這么做的?!?/br>老頭恢復了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確是不會,可如果這人曾經(jīng)是你師傅的病人呢?如今病情復發(fā),難不成你要看著他死去,這對你師傅的名聲是一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