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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去了趟蹴鞠場?!表n皎坦誠相告。“先生會蹴鞠?”燕王驚喜道:“怎么不早說?本王一直犯愁:先生又不愛下棋,又不好酒樂,簡直不知如何取悅……”韓皎解釋:“臣其實是第一次玩蹴鞠,并不擅長,怕是短期內(nèi)也沒法陪殿下過招。”“這樣……”燕王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便問道:“先生跟哪些同僚一起去了?”韓皎沒多想,把陪同官員的姓名一一說了。燕王仔細聽著,聽到其中一個名字的時候,雙唇忽然抿了一下。韓皎這才猛然察覺不對,立即靜下心來,專心應對燕王的詢問。“臣是否該與同僚保持距離?”韓皎報完名字,主動詢問燕王的意思。燕王略作思索,便坦言道:“你剛說的那個張崇熙,是周肇昆的老鄉(xiāng)?!?/br>翰林院新一批進士,早被徐閣老的人摸清了底細,這個張崇熙,早就去周肇昆府上拜過山頭,徐閣老自然也如實向燕王密報過。韓皎心下一咯噔,忙站起身,拱手道:“是臣失察!”“哎——”燕王忙跟著起身道:“先生別誤會,本王承諾過絕不負先生,必不會對先生起疑,只是除我之外,也得讓旁人安心,一會兒我去把徐閣老替我調(diào)查底細的密信給你謄抄一份,往后要小心應對?!?/br>肯將徐閣老的密信與他共享,那真是百分百的誠意了,韓皎先是感動,后又起疑。燕王看起來對他很是信任,但還要如此謹慎的顧及“旁人”,顯然,這個“旁人”,地位在燕王心中不輕。長此以往,再堅固的信任,也經(jīng)受不住親近之人接連不斷的讒言。思索須臾,韓皎下定決心,抬眼看向燕王,嚴肅詢問:“恕臣斗膽,敢問這位‘旁人’是誰?對臣有何不安心?臣想求一個自證的機會?!?/br>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先生的壞話也敢說,隨手而就恁渣渣第43章燕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神色有些無措。韓先生若是知道徐閣老對他起疑,必然會委屈不安。綁架案背后有人給韓皎潑臟水,燕王心里清楚得很,用不著韓皎自證。“只是刑部那邊又出幺蛾子。”燕王決定不提徐閣老,只坦白刑部的假供詞:“說那三個生還的綁匪,一口咬定是與你合謀,做戲給本王看?!?/br>“做戲?”韓皎被這個回答驚住了:“我為什么要跟那幾個差點害死我的人做戲?潑臟水也得講點道理吧?”“先生別生氣?!毖嗤醢参康溃骸拔乙灿X得這口供跟笑話似的,一早就打發(fā)他們走了,不必放在心上?!?/br>“可他們這么說,一定是受人指使,背后之人有何圖謀?”韓皎喃喃自語道:“他們既然說我與綁匪做戲,就是想誣陷我與兵部幕后之人合謀,如此說來,他們是想說我跟那些綁匪,都是受周肇昆指使?”沒想到只提了刑部查案結(jié)果,韓皎就能推測出對方目的,燕王趕忙阻止他繼續(xù)想下去,“那姓周的想要攪渾水,先生大可一笑置之,不必多慮。”“可是……”韓皎蹙眉繼續(xù)推斷道:“我為殿下調(diào)查殺良冒功案,就等于跟周肇昆撕破臉,他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才是,又怎會誣陷我是他的人?”燕王道:“周肇昆就是個想挑撥離間的陰險小人?!?/br>“綁架案結(jié)審了嗎?”韓皎追問道:“難道是以我與綁匪合謀定的案?那為何無人來抓我?”燕王笑道:“那群小人也只敢背后給出這份假口供,案子明面上,是以綁架朝廷官員定罪的,因為牽涉了我九弟,案犯罪加一等。此外,刑部把指使綁匪作案的官員也審出來了,但那罪員不肯招認其他同伙,案子最終也只燒到他為止。”“刑部的假口供?”韓皎找準關(guān)鍵點問道:“是誰給殿下送來的這份假口供?”燕王對韓皎的敏銳著實驚訝,繞這么大圈子扯開話題,韓皎還是能直逼要害。這么追根究底,韓皎肯定會猜到是徐閣老在懷疑他。“是我那個沒腦子的大哥送來的?!毖嗤蹩嘈Φ溃骸八涣私庀壬谋圆鸥?,不相信先生短短三天能破那么大的案子,心存疑慮。所以,刑部給出這種鬼話,他也信了,特地跑來提醒我,被我罵回去了。”“是皇長子殿下?”雖然早就猜到了,韓皎還是做出驚訝地表情,并旁敲側(cè)擊地警醒燕王:“臣聽朝中傳聞,皇長子并不屬于任何派系?!?/br>“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燕王笑道:“我大哥出宮早,跟弟弟們來往少,但他每次入宮給我母后請安,都會給我?guī)┘猩系男⊥嬉猓恢倍己荜P(guān)心我?!?/br>“哦……”韓皎心里罵娘。燕王這個直腸子的鐵頭娃,居然還真心誠意對待那根墻頭草。這樣的兄弟情義,如果直接勸燕王提防大皇子,肯定會招致反感。韓皎略作猶豫,委婉引導:“大皇子平時也像今日這般,能隨意來您府上拜訪?”“他平日多半是讓太監(jiān)來請我去酒樓敘話?!?/br>韓皎道:“那來往不算少,為何旁人竟以為大皇子殿下沒有派系?難道他與二皇子殿下也有類似的來往?”“對,”燕王點頭:“大哥明面上與老二他們交好,替我打探過不少消息。”韓皎抬眼注視燕王:“二皇子難道全然不清楚大皇子與您的交情?”燕王解釋道:“老二以為大哥就跟我九弟一樣,把我和他們都當成好兄弟罷了,不參與黨爭?!?/br>“……”韓皎簡直想把燕王捶醒。居然把那個墻頭草大皇子跟大boss并為一談。這是大boss被黑得最慘的一次!謝奪不參與黨爭,最大的原因,是他目前毫無權(quán)欲。自出生那一刻開始,大楚權(quán)力的代表人——皇帝老子,就在謝奪身后時刻守護著,以至于謝奪覺得世界一片和諧,權(quán)利人脈都是多余的。而大皇子全然相反,作為第一個出生的兒子,他的生母因此從嬪升為妃,母子倆曾經(jīng)風光一時。可隨著弟弟們不斷降生,大皇子的光芒一寸一寸暗淡下去,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甘心的“落幕勢力”,拼盡全力想要一點點奪回往日的地位。所以,大皇子這頭抓的緊,那頭也舍不得放手,目的是為了借別人的勢,鞏固自己的地位。而謝奪恰恰相反,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力量的源頭,他對旁人示好的姿態(tài),永遠是伸出大腿主動給抱,絕不可能是因為看上哪方的權(quán)勢去攀附。這么截然相反的兩個人,燕王居然迷迷糊糊分不清楚。“先生怎么了?”燕王隱約看出韓皎情緒不對,忙安慰道:“起初沒告訴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