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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幫我說了幾句,我才免受責罰?!?/br>喬玉春滿臉回憶,感激,“當時對邱先生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玉春來說卻是如同救命之恩,玉春沒想到還能在再見到先生……”七年前、還是舉手之勞的小事,邱宗平自然早已記憶模糊。他盯著喬玉春淡笑,“你倒是個知恩圖報的?!?/br>“玉春出身孤苦,平生少有對我好的人,老先生這是大恩,玉春一直謹記。我記得當時是五月十二,我入宮的第三天。”喬玉春撓撓后腦勺,靦腆,“先生當時還鼓勵安慰我,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當時我年幼又沒讀過書,不懂什么意思,后來在宮里學了字,才曉得。每次在宮中當差受苦,我都想著老先生這話,所以……所以大太監(jiān)逼我替他傳旨的時候,我也學他逃跑了?!?/br>說得確實真情意切,讓人信有此事。不過邱宗平到底是仲父,還是一把年紀的睿智老人,覺得合理,卻也不會輕易相信。“既然懂得幾分道理,就好好活,你獻藥方有功,主公保你衣食無憂尚可?!?/br>邱宗平摸摸胡子,慈祥的安穩(wěn)一句,便準備轉身離開。喬玉春及時叫住他,“邱老先生等等……”“你還有何事?”“無大事,玉春看到先生這幾天心情不好,胃口不佳,便做了些開胃的點心,還請邱老先生不要嫌棄。這是御膳房的老御廚私下教我的手藝,我本想回鄉(xiāng)做給我爺爺吃,但去年家鄉(xiāng)發(fā)大水走了?!?/br>喬玉春恭敬遞著一包糕點,神態(tài)有些落寞,宮中的小太監(jiān)大多身世凄苦,否則常人家的孩子哪里會進宮當太監(jiān)。邱宗平已是花甲之齡的老人,對幼小的孫輩天生就有著一種愛護之心,他沒有成親沒有子嗣,看到瘦小凄苦的喬玉春,不免心中生出老獸護犢之心。猶豫幾許,最終還是接下了糕點,“你有心了,糕點收下,回吧?!?/br>“好,那玉春就回去了,邱老先生若吃著喜歡,再叫我做便是?!?/br>喬玉春高興點點頭,然后恭敬拜了一禮,才離開。☆、第56章:成親和心腹賜婚緊鑼密鼓的進行,因為之前殷禹就有準備,所以現(xiàn)在籌備的速度很快。澧城的士族在看到曲家的下場,此時也不敢亂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去安頓叮囑好家里,便馬上去庫房挑選重禮,然后帶著夫人又惶恐的跑來賀喜,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今天很開心!而殷禹則趁著籌備賜婚這幾日,在澧城士族從恐懼中緩過神來之前,雷厲風行的徹底將澧城權利分配打亂,全部掌握在手中,澧城雖是他們表面的大本營,卻也絲毫不得馬虎。如此五六天的功夫,在百姓沒有察覺中,澧城算是已經(jīng)徹徹底底換了主人。待到成親這天,澧城之地熱鬧非凡,尤其是王府所在的主城,不僅方圓千里的士族全部到場,還來了不少外面趕來看熱鬧的商賈戶和百姓,街道堵得幾乎水泄不通,人頭攢動。不管澧城暗地被誰掌握,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基本普通的認知,就是表面上那樣,澧城的主人就是澧王,澧王就相當于他們這方土地的君王,最大的官。因此大王賜婚,澧王娶親,還是娶的個男人,簡直令人不能再稀奇好吧!古代平民娛樂少,這般稀罕的熱鬧但凡家里有點錢財?shù)模疾幌ЩㄥX趕路跑過來觀看,想看看傳說中王室成親是什么排場,大王賜婚的男妃什么模樣,這番回去,日后可不得給兒孫吹一輩子的牛么!“那男妃肯定特別美,不然澧王能向大王求賜婚?聽說這賜婚是澧王主動求的……”“那這得美成啥樣哦,才能把人迷得,澧王可是王室血脈,王子身份?!?/br>“聽說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才華,是個士子。那報刊大家知道吧,好像就是這士子想出來的,咱們今年睡的炕,方子也是人獻出來的……”“可不是,那唐士子聽說倒是個真才子,而且對澧王也是情深的,之前澧王遇刺,就是人給擋了一劍,差點死掉?!?/br>“對對對,不過澧王也真情,當時那廣尋名醫(yī)的陣仗,嘖嘖,都是情誼難得,倒也是個佳話?!?/br>“誰說不是,要不是真情,澧王大可直接將人收成男寵便是,何苦求個名分?那唐士子才華出眾,前途光明,又何苦委身一個不良于行的澧王呢?”這時代男風開放,百姓對男男之事的接受度大多數(shù)其實非常高,秦王賜婚時也怕被人罵,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還是要找借口,于是便推到了‘兩情相悅’這四個字上。本來就有官府的正面引導,殷禹再安排人悄悄散播些話,百姓的輿論自然就相當正面了。聽到這些言論,心中還有些擔心的唐家人當真是松氣了,畢竟人言可畏,再怎么安慰自己,也少不了害怕出門被人恥笑,嫁孫子這事兒正常算來很丟人的好吧。不過現(xiàn)在好像沒丟人……出門碰到熟人還能得到熱情恭維,以前說唐祖母脾氣不好的鄰里碰到紛紛夸張老婆子開明,成全了一對有情人!當然也有不能接受的人,覺得這場賜婚荒唐,不過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總體來說接受稀罕看熱鬧的更多。-成親這天,唐鈺是從別院宅子這邊出發(fā)的,這個宅子殷禹已經(jīng)讓人修葺換了府邸牌匾,送給唐家常住。其實以現(xiàn)在唐家的存款也是能夠自己買得起宅子的,不過安全程度就不能保證,身為‘澧王妃’的娘家,唐家算是富貴榮辱都跟澧王府綁在一起,少不得被人盯上,殷禹自然將人放在羽翼范圍放心。唐家眾人想想前不久的遇刺事件,頓時就又慫又爽快的接受了饋贈,不考慮是否有吃軟飯的嫌疑,小命更重要不是?何況這是‘侄婿’的一番孝敬心意,多好多有心的孩子,怎么能夠拒絕呢!唐鈺雖然這次算是嫁方,但他終歸是個男人,成親儀式按照女子來總是怪怪的,而且唐鈺內心是沒辦法接受自己蓋蓋頭,扭扭捏捏的樣子……他只是有些撒嬌屬性,又不是內心也偏女的娘炮。因此,唐鈺也是身著的新郎喜服,玉冠束發(fā),身姿挺拔走出大門。殷禹等在門口,雖因雙腿殘疾而坐在駿馬背上安放的木椅上,稍顯瑕疵,但一身紅色新郎服仍舊襯托出對方完美健壯的身材,英俊威嚴,不失王室氣度。唐鈺對上其幽深的雙眸,露出微笑,上前拂袖,在所有人贊嘆的目光中,瀟灑翻身上馬,端的是青松翠竹的如玉兒郎。見此,殷禹想起第一次見面少年想表現(xiàn),結果卻最終狼狽上馬的畫面,唇角勾起。唐鈺目不斜視,努力保持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