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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馴的遺產(chǎn)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吧曖昧低暗的光線下,乍一看,像極了邢文彬。

薛詠喝得爛醉,本來看人就重影,已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邢文彬?邢文彬是誰?”眾人小聲詢問。

他們不認識邢文彬。

薛詠從沒跟在這認識的人提過邢文彬,只說過自己以前有個相好,過世了,他不喜歡喋喋不休地向人傾訴自己的慘事,不喜歡被人用可憐的目光看待。

坐在薛詠身旁的陸孟青知道邢文彬,是薛詠的前夫。

但他沒見過本人。

他迷惑地抬頭看向這個未免太過年輕的英俊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至多二十歲。薛詠是認錯人了嗎?這個人長得像邢文彬?

不得不說,邢燁然亦有一副漂亮皮囊。

稍一裝扮,便鶴立雞群般的俊美,如清瀑孤月般站在那,即使還沒開口說話,渾身上下也透著一派桀驁不馴的氣質。

像霸總。又有點奶油。

偶像劇里的霸總。

女孩子們看了會尖叫歡呼的那種。

邢燁然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聽薛詠把他認成大哥了。

像心尖猛然被扎了一針,銹蝕的針,初時沒有感覺,待□□時,才開始鈍然尖細地作疼起來。他仍分辨不清原因,也未曾想去探索原因。

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

邢燁然更看不慣薛詠被一群很可能對他圖謀不軌的男人包圍在中間,而且還喝得這么醉,尤其他旁邊就坐著那個陸孟青。

邢燁然覺得后怕,幸好他來了,不然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

萬一薛詠被占便宜呢?這家伙大咧咧的,去男澡堂泡澡被人看光光都覺得無所謂。

邢燁然沒有反駁薛詠說的話,伸手抓著薛詠的胳膊把人拉起來:“跟我回家了?!?/br>
薛詠乖乖地“哦”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去,走到邢燁然的身邊,因為腳下發(fā)軟,走出來的時候差點跌了一跤。

刺鼻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薛詠扒住邢燁然的肩膀,往下倒,邢燁然趕緊摟住他的腰,把人扶穩(wěn)。

薛詠像掛在他身上,十分依戀。

與平時的大哥硬朗形象截然不同。

有人問:“七哥,這是誰呀?”

薛詠有些靦腆地答:“我的丈夫?!?/br>
滿座皆驚。

薛詠靠著他的肩膀,回頭對酒桌上的人揮揮手,打著酒嗝,帶著幾分快活地說:“我……嗝……我丈夫來接我……嗝,我回家了……再、再見?!?/br>
邢燁然的肩膀也僵住了。

他的心跳快得像要死掉,他明知薛詠這是認錯人,他應該反駁,可他這時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們回家吧。文彬?!毖υ佉蕾酥袷侵黄綍r兇神惡煞的大貓咪收起了尖牙利爪,親熱地往你身上貼。

邢燁然半抱半扶著薛詠,把人帶走了。

等他們走后。

安瑨回到酒桌,沒見到薛詠,奇怪地問:“薛詠呢?”

大家紛紛說他:

“被他老公帶走了?!?/br>
“你怎么不說他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害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呢?!?/br>
“居然還是年下小狼狗,真帥啊,像最近當紅的那個男明星,嘖嘖嘖。”

安瑨被他們說得一頭霧水:“什么老公男朋友?我說過了啊,薛詠喪偶。他以前的男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車禍去世了。”

“而且年紀也比他大,不是什么小狼狗。”

安瑨問:“那個人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俊?/br>
有人回答:“薛詠叫他‘文彬’?!?/br>
安瑨皺眉:“文彬?文彬就是他去世的丈夫啊?!?/br>
大伙面面相覷,搓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該不會是鬼回魂吧?”

“閉嘴,太嚇人了!”

“不是,我有拍到照片?!?/br>
有人掏出手機,把剛才偷拍的照片給安瑨看。

安瑨愣了愣,一下子也傻眼了,第一眼確實和邢文彬長得好像。他再仔細地多看了幾眼,才分辨出這不是邢文彬,眼神更銳利,氣質更桀驁,像一柄兇刀,與溫柔安靜如一泓秋水的邢文彬截然相反。長相也有細微的差別。

可這是誰呢?怎么會長得和邢文彬這樣像?

過了片刻,安瑨笑了:“我知道這是誰了。你們不用自己嚇自己,這不是鬼,這是個活生生的人?!?/br>
陸孟青臉上沒有一絲笑,嚴肅審慎發(fā)問:“這是誰?”

安瑨好笑地說:“這人是邢文彬的親弟弟。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嘛,薛詠收留了邢文彬的親弟弟,還供他讀書上學。不知道這小子怎么混進來的,這是穿了他哥的衣服吧?我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個小豆芽菜呢,現(xiàn)在居然長這么大了嗎?”

此時,邢燁然已經(jīng)把薛詠扶到了外面。

薛詠幾乎是掛在他身上。

雖說邢燁然愛黏著薛詠,可兩人之間也從未這樣親密過,更別說是薛詠主動地貼上來。

薛詠像變成個少年人:“哥,我好想你啊。你終于來看我了?!?/br>
邢燁然都不敢開口說話,怕一開口,就被發(fā)現(xiàn)他的假的,他知道不對,可是此時已經(jīng)沉溺在薛詠的親熱里。

薛詠靠得和他那么近,傻乎乎地貼著他的臉和他說話,像是隨時要親上來,讓他的心跳得亂七八糟。

邢燁然一個未成年人,沒開車沒騎車,他是坐地鐵過來了。

但他來的那班車已經(jīng)是最后一班,現(xiàn)在只能步行回家了,走上一個小時也能到家。

邢燁然彎了彎腰。

薛詠趴到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肩膀。

好重。

不過他背得動。

他居然已經(jīng)能背得動薛詠了?他這算是已經(jīng)長大了吧。

邢燁然背著薛詠沿著馬路,慢慢往前走。

不是不能打車。

可現(xiàn)在邢燁然一點都不想打車,他就想背著薛詠回家。

薛詠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冒著傻氣和他說話:

“哥,我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