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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個視頻,現(xiàn)在就多了許多顧忌。邢燁然暗自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為什么會想看兩個男人親熱的視頻?明明他覺得同性戀很惡心。但是一看到這個強大的脆弱的、溫柔的兇猛的薛詠,他的好奇心便開始瘋狂滋長,薛詠被男人cao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神情?會發(fā)出怎樣的聲音?會被弄出怎樣的痕跡?他的身體又會怎樣回應?薛詠把邢燁然當成小毛孩子。可其實邢燁然不是不懂這些,他認識的男同學有人小學就會逛黃-網(wǎng)了,他初一就有了第一次遺-精,也跟著以前一起玩的同學看過小黃書看過小視頻。他有自己喜歡的女明星,也曾對同班的女孩子產(chǎn)生過的好感。女孩子,柔軟的可愛的女孩子。邢燁然覺得自己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本來偷看哥哥留下的文件夾就是他的不對。邢燁然胡思亂想了一大圈,隱隱感覺身體有些發(fā)熱,他只是看到薛詠的側(cè)臉和肩膀,就覺得口干舌燥,臉頰發(fā)燙。薛詠這時轉(zhuǎn)頭看向他,問:“你臉怎么那么紅?你干嘛一臉憋尿的樣子啊?”薛詠瞪著他,震驚地問:“瘋狗,你該不會真的要在浴池里尿尿吧?太惡心了!你滾去上廁所!”邢燁然瞬間什么心思都沒了:“我沒有要在浴池尿尿……”薛詠:“那你盯著我干嘛……”邢燁然想了想,問薛詠:“七哥,你和我哥在一起前也不是一定就喜歡男人吧?那現(xiàn)在,你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薛詠皺起眉,沉吟了一會兒:“唔……我也不知道……”薛詠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散著,增添了幾分秀氣,他生得一雙好眼睛,瞳仁又大,還是琥珀色,此刻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稚氣許多。邢燁然覺得薛詠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干凈的氣質(zhì),使他看上去像與性這件事絕緣,帶著一股仿佛處男的感覺,又因此而清純地欲著,誘使人想去觸碰他弄臟他。薛詠嘴巴上一直說不守寡第二春,但他好像對談戀愛并不興趣,從不主動出擊,就算有人追求他,也被他拒之門外。邢燁然想了想,問:“菲菲姐說,當初是大哥對你死纏爛打,這是真的嗎?”薛詠尷尬地撓撓頭:“你沒事問這些干什么???”邢燁然追著問:“我就想知道,你告訴我吧。我哥是怎么追你的?”薛詠覺得這事要仔細地講的話,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含糊地說:“……就那樣唄,給我送花送禮物,和我告白說對我一見鐘情了。”一見鐘情,又是一見鐘情。邢燁然不僅又有些煩躁——他最近總在煩躁——想到蘇俞,同性戀都這么容易一見鐘情嗎?只是看臉吧?邢燁然問:“我哥追了你多久你答應的啊?”薛詠緩慢地說:“好像是……半年吧?!?/br>邢燁然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會拿喬啊。我哥條件那么好,他追你你居然沒馬上答應。還是你最開始筆直筆直,非??咕芡詰伲俊?/br>薛詠輕聲說:“我不是拿喬……我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哥。跟同性戀異性戀沒關(guān)系,就算你哥是個女的也一樣。條件太好了,給我的壓力好大?!?/br>薛詠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茫然:“我都不知道我是走什么狗屎運了,居然遇上你哥上趕著喜歡我……”邢燁然覺得自己心頭像猝不及防地被扎了一下,細微的不舒服。邢燁然有點生氣地問:“那你是因為我哥配你綽綽有余,你受寵若驚,所以才跟他搞基,還是單純因為喜歡他?。课矣X得你的喜歡不夠純粹?!?/br>薛詠愣了愣,還真被問住了,他本來就腦子笨,讓他說個明明白白,他做不到,干脆說:“我是喜歡你哥的。我那時很想和你哥在一起,就算以后被你哥拋棄了也沒關(guān)系。”邢燁然皺眉說:“你把我哥當什么人了??”薛詠也覺得自己失言,臉紅,整個人往下沉,把下半張臉浸入水中,咕嚕嚕冒小氣泡,只露出上半張臉在水面上,皺著眉,像在對自己生氣。片刻之后,才重復浮出來。邢燁然怔了下,沒想到薛詠會做這么有點幼稚的事情,邢燁然忍不住笑起來。薛詠便從水里鉆出來:“你笑什么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敢笑話我?!?/br>邢燁然挑釁地說:“怎么?要打架?我現(xiàn)在長高了,我們現(xiàn)在五五開,你可不一定打得過我啊?!?/br>薛詠氣笑了:“呵呵,白天那是我讓著你好嗎?還五五開,我壓根就沒跟你認真。你以為我是誰,我以前可是……”說到這,他慢慢停下來。邢燁然早就從別人口中聽說過關(guān)于薛詠打過擂臺黑拳的事情:“□□拳?”薛詠像是很忌諱這段往事,不想提及。他越不想提,邢燁然就越好奇,薛詠是個坦誠的人,卻又有滿身的謎團,如斯神秘。薛詠含糊不清地說:“反正不管怎樣,你以后都別去做那種事。我這人,一輩子總在往下走,人一旦掉下去了,就很難爬上來了。”“要不是遇見你哥,我大概早就爛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了?!?/br>說來說去,又說到大哥身上。薛詠說:“你說,你大哥怎么突然就走了呢?”“那天他出門去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明明跟我說好了,卻沒回來?!?/br>薛詠實在忍不住跟邢燁然說這件事,他覺得普天之下,只有邢文彬的親弟弟能理解他的這份傷心。旁人說懂,其實都是不懂的。邢燁然回憶當時的事,說:“大哥人就是太好了,非要去給人幫忙,誰找他他都從不推辭,要是不繞道,也不一定會遇上事故?!?/br>薛詠愣住了,坐起來,水波蕩漾起來,他驚訝地說:“……我都不知道你哥是去給朋友幫忙才會繞道。”邢燁然也有點驚訝:“你不知道嗎?”薛詠:“我怎么知道?。磕惆謰尞敃r都不準我參加葬禮,他們打不過我才沒把我趕走,我在葬禮上沒跟別人說一句話?!?/br>薛詠問:“是誰把他叫去了?。俊?/br>邢燁然說:“韓松臨。”這人他們倆都認識,那人是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