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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guān)系,這跟案件關(guān)系都不大,是我們的私事?!眹?yán)岑說:“許康的案子我有不在場證明,傅思涵是被毒殺,馬錢子堿的起效時間也只有十到二十分鐘,在這個時間內(nèi)見到她的只有賀北北一個人——至于剩下的大部分時間,我都跟您在一起查案。”這話說得跟齊遠很有異曲同工之妙,話里話外都寫著“我知道我是無辜的,所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很正常”的中心思想,自私得跟齊遠簡直像是親兄弟。“這就是你隱瞞情況的理由?”許暮洲被氣笑了,反問道:“排查死者的交往信息和社會關(guān)系是辦案的必備程序,何況是在確定了熟人作案的情況下,這你不知道嗎?”“許副隊,你可以去調(diào)查我說的是否屬實?!眹?yán)岑說:“如果找到了什么跟我證詞不符合的地方,隨時可以進行二次詢問。”嚴(yán)岑方才的配合和坦誠好像是一種用來戲弄許暮洲的手段,短暫得如日出前的露珠,被日光一曬就消失了。他似乎變得跟齊遠一樣有恃無恐,許暮洲瞇了瞇眼睛,被莫名激發(fā)出了某種奇怪的斗志。于是許暮洲站起身,從桌上拿起那幾張散落的資料,一張一張地梳理清楚。“我會查清楚的。”許暮洲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也不可能有完勝的犯罪分子?!?/br>嚴(yán)岑坐在原位,順勢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看起來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我拭目以待。”嚴(yán)岑說。第182章天黑請閉眼(二十)許暮洲走出傳喚室,發(fā)現(xiàn)沈雙正等在門外,他耳朵上扣著耳機,就站在單向玻璃外看著室內(nèi)的情況,不知道來了多久了。見他出門,沈雙摘下耳機迎了上來。“什么時候來的?”許暮洲問。“有一會兒了?!鄙螂p說:“得有個……二十分鐘?”“嗯?”許暮洲詫異道:“林毅那邊問完了?”“問完了?!鄙螂p無奈地說:“問來問去兩句話,1.25案發(fā)那天他獨自一人在家,賀北北案發(fā)時也一樣。他剛剛也是從家里被傳喚來的……仔細算算,只有傅思涵案發(fā)時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傅思涵的死因太過特殊,她是三個死者中唯一沒有外傷的死者,加上馬錢子堿的藥效特性,好像除了真正出現(xiàn)在國際高中的賀北北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么作案條件。許暮洲沉吟片刻,向后指了指屋內(nèi):“你剛才聽見了?”“聽見了。”沈雙說:“那現(xiàn)在怎么辦,先查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林毅嗎?”許暮洲沒有直接回答,他將手中的幾張資料隨意地對折起來,折成一個細長的紙卷揣在兜里,站在沈雙身邊,順著他的目光往里看。詢問室有大半面墻都是貼了過濾膜的單向玻璃,從外面能清楚地看清房間里的情況。詢問結(jié)束,屋內(nèi)梳理筆錄的女警官正在做最后的記錄確定,房間內(nèi)的攝像機依舊開著,嚴(yán)岑微微低下頭,伸手取下了自己的眼鏡。那副眼鏡好像不太合適,他的鼻梁上被壓出一道淺淺的紅色印記,嚴(yán)岑閉上眼睛,輕輕揉了揉額角,一副有些疲累的模樣。女警官對完了記錄,將筆錄保存好,然后站起身來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走出辦公桌時,順手關(guān)閉了工作中的攝像機。“勞駕?!眹?yán)岑忽然說。單向玻璃外的許暮洲不著痕跡地換了個站姿,將站立的重心從左腳移到右腳。沈雙很有眼力,重新摸過監(jiān)聽耳機,分了許暮洲一只。原本要離去的女警官停下腳步,問道:“有什么事?”畢竟是幾個小時前還一起工作的同事,女警官說得很客氣。嚴(yán)岑笑了笑,禮貌道:“干坐在這里太無聊了,如果不能給我手機的話,能不能隨便給我找本書看?”“手機不可以,需要按你說的調(diào)查情況?!迸僬f:“……你要什么書?”“隨便找一本就可以。”嚴(yán)岑的要求很低:“報紙也行。”這并不違規(guī),哪怕是有直接證據(jù)指認的犯罪嫌疑人,坐在這里提出什么要煙要水的要求時,出于人道主義也會滿足一二。女警官點點頭,說是如果找得到,一會兒會給他送進來。傳喚室的門被重新打開,女警官抱著文件夾走出來,看見屋外的許暮洲微微一愣。“許副隊。”女警官指了指屋里,請示說:“剛才——”“給他。”許暮洲摘下耳機,捏了捏鼻梁,說:“隨便找本……簡單點的。”女警官也沒問他怎么變得這樣好說話,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走了。屋內(nèi)只剩下了嚴(yán)岑一個人,但他獨處時跟見人時似乎沒什么兩樣,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只是時不時會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他似乎一直是那樣安靜的一個人,獨處時更是如此。許暮洲之前就總覺得這人悶不吭聲不說話的時候像一尊漂亮雕塑,現(xiàn)在這么看著,更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許暮洲站在玻璃另一側(cè)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你相信他說的話嗎?”“許哥,你讓我說實話……”沈雙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不信,他的不在場證明比齊遠還要巧合,從時間到分鐘精準(zhǔn)無比,像是故意的準(zhǔn)備好的一樣。”“我也這么想?!痹S暮洲哼笑道:“你去度假的時候會后半夜三點多鐘叫夜宵嗎?……無緣無故的巧合就是疑點,這個道理我三年前就明白了?!?/br>許暮洲說完,也不等沈雙的回答,自顧自地從玻璃前后撤一步,轉(zhuǎn)頭往外走。除了剛剛被保出去的齊遠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再次傳喚之外,資助名單上剩下的三個人都被以各種借口弄到了警局。除了作為公共人物的秦懷比較難辦,剩下的嚴(yán)岑和林毅都還算得上配合。但饒是如此,滿打滿算下來,從他們到達警局時那一刻起,許暮洲也只有權(quán)硬留他們二十四小時。“現(xiàn)在幾點了?!痹S暮洲問。沈雙跟在他身邊,條件反射地擼起袖子看表,回答道:“六點二十七?!?/br>——還剩二十二小時四十分鐘。這樁案子跟許暮洲從前見過的都不同,不為錢不為情,兇手和被害者之間像是有一套獨屬于他們自己的邏輯鏈條,死都死得緊鑼密鼓,“默契”十足。——他沒有第二個二十四小時可以浪費了。“時間不多。”許暮洲說:“分頭行動吧……打電話叫老張回來辛苦辛苦,我要一份新的尸檢報告。”許暮洲說著將兜里那份折成長條的資料交給沈雙,吩咐道:“還有,去查查這個Microco**ic公益基金會到底是何方神圣,還有那個叫史蒂芬·郎奇的人。嚴(yán)岑說他們有個共同的‘父親’,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