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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蹤就無法考證了?!?/br>“但是那人來借電話的行為很可疑,老板娘也留了個心眼,聽了聽他講電話,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開場白?!痹S暮洲說。“什么?”嚴岑問。“他說——喂,我是黑桃A?!痹S暮洲說。第171章天黑請閉眼(九)嘉禾小區(qū)外的公交站臺離小區(qū)大門只有直線一百五十米。一共有三路公交車要途徑這一站,除了去往西南邊郊區(qū)的888路之外,剩下兩趟公交車都是短途公交,終點站都只設立在市中心。138路公交車的晚班末班車在晚上八點半準時發(fā)車,到達嘉禾小區(qū)站正好是晚上八點五十分整。因為路線冷門,天氣也不好,138路公交車上只零星坐了幾個人,偌大的車廂空蕩蕩的,被后窗透進來的冷風吹得透心涼。司機攏緊了領口,從后視鏡里看了看車內(nèi)的情況。一趟車程走了大半,車內(nèi)加上司機自己只剩下五個人,一對情侶連體嬰一樣地抱在一起,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說悄悄話,還有個看起來剛剛結(jié)束加班的男人正抱著公文包坐在后車廂第一排靠窗的座位上,腦袋抵在冰涼的玻璃上,隨著車身搖晃的頻率一點一點,看起來已經(jīng)睡著了。但令司機奇怪的是,車內(nèi)還有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穿著一身高中校服,背著雙肩包,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她身邊圍了一圈空座,但不知為何,小姑娘對它們視而不見,安分地站在后車門旁邊,握著高高的扶手欄桿,盯著后車門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丫頭。”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好幾眼,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旁邊有座你就坐會兒唄,座上都有墊子,不涼?!?/br>這句好心的提醒在風里晃蕩了足有四五秒鐘,才終于被小姑娘的聽覺系統(tǒng)收錄。司機尷尬地在心里罵自己多管閑事,就見后視鏡中那女孩握著欄桿的手指微微一動,抬起了頭。“不用了?!毙」媚镙p聲說:“我下一站就下車了,謝謝您。”小姑娘聲音很溫和,是典型的乖乖女模樣,說話時還有些緊張地捏緊了自己的書包背帶,更深地低下了頭。她說著,公交車正好??吭诩魏绦^(qū)的站臺前,公交車后門左右滑開,小姑娘連忙握緊了書包,急匆匆地跑了下去。——怪靦腆的,司機想,一看就是學習很好的孩子。這種小插曲在司機的日常工作中數(shù)不勝數(shù),于是他也沒有在意,照例將后車門關上,按部就班地播報了下一站的廣播提醒。校服的保暖作用實在不敢令人恭維,哪怕在里面穿了兩層毛衣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作用,傅思涵將松垮的圍巾重新掖緊,白皙的手指關節(jié)凍的有些發(fā)紅。公交車從她身邊經(jīng)過,她搓了搓凍僵的手,從兜里摸出手機,點開后臺里的導航頁面。導航頁面自動刷新了一下她的位置,上面設定好目的地的路線已經(jīng)灰了一大半,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傅思涵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跟著上面的箭頭擺正自己的方向,又四處看了看,確定了參照物之后將手機塞回兜里,低著頭往嘉禾小區(qū)的方向走。她尖瘦的下巴埋在厚厚的圍巾里,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傅思涵從嘉禾小區(qū)大門口的人行通道進去,卻被要刷卡進入的鐵門攔住了,只能站在門口等其他經(jīng)過帶她一程。一旁崗亭中的保安沒見過她,又見她穿著一身校服,低著頭不肯見人,頓時心生疑慮,攔下她盤問了兩句,生怕小區(qū)里正開著什么違規(guī)補課班。“我來找我哥哥?!备邓己Z氣柔軟的說:“他住在這。”傅思涵眨了眨眼睛,說道:“D區(qū)3棟?!?/br>因為說得清地址,所以傅思涵得以被保安放行,保安替她刷開了門禁,獲得了輕軟的一聲謝意。小區(qū)內(nèi)壞掉的路燈還沒有得到及時的維修,大半個小區(qū)都黑沉沉的,雨后的冬天冷得要命,冷風像是會從人身上的各個毛孔鉆進骨縫里一樣,磨人得緊。傅思涵拉長了袖子,將兩只手縮緊袖子里,隨意地站在一棟樓下,抬頭尋找著樓上的標牌。她口袋里的手機發(fā)出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于是傅思涵拿出手機,退出了導航。與此同時,屏幕最上頭忽然彈出了一條通知。——您有一條新的微信消息。傅思涵的手指懸在屏幕上頓了頓,最終沒有選擇點進去,她按下鎖屏,重新繼續(xù)著方才沒有完成的工作。她耐心很好,在十分鐘之后找到了D區(qū)3棟,這棟樓門口的好長一段路都太黑了,她不小心在門口踩中了一個水洼,薄薄的碎冰不能支撐她的體重,以至于雖然她很快收了腳,但還是踩了一腳冰水。傅思涵在門口甩了甩水,覺得有點倒霉。她將自己身上的書包背緊了一點,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按下電梯的呼叫按鈕。電梯在24樓停下,傅思涵走出電梯,左右看了看,確定走廊中沒有其他人在,才轉(zhuǎn)過頭,向著2401走去了。電梯在她身后合攏,一刻不停地向下運轉(zhuǎn)。2401門口拉著警用警戒線,傅思涵對其視而不見,她踮著腳順著貓眼往里看了看,只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什么也沒有。于是她在書包里摸了摸,摸出一把叮當亂響的萬能鑰匙,她彎下腰,比對著鎖芯的樣式挑了挑,從里面撿出兩三把來挨個試了試。只可惜都沒打開。傅思涵有些泄氣地跺了跺腳,她咬著唇打量了片刻房門,忽然在靠近墻角的門縫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疑惑地彎下腰,發(fā)現(xiàn)那里夾著一片紅色的布料。傅思涵用力將那塊布料從門縫中抽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塊布料其實是一個皺皺巴巴的花朵飾品,看起來非常眼熟。衣料上留有非常明顯的香水味,傅思涵愣了愣,蹲在地上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從某個APP內(nèi)翻找出她早上點過收藏的帖子。帖子上是某個明星的接機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一身正紅色的風衣,帶著寬大的墨鏡,正沖著鏡頭微笑。照片數(shù)量很多,各個角度都有,傅思涵抹平了手中小小的布花,將其放置在手機屏幕上——然后她發(fā)現(xiàn),這朵花跟秦懷風衣腰帶背后的裝飾品一模一樣。安靜的走廊中忽然傳來叮的一聲輕響——是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傅思涵的心跳驟然加快,聲若擂鼓地在她胸腔里飛速震動著,她手忙腳亂地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書包里,低著頭往外走,離開了2401的門前。在樓梯間和拐口的交界點,傅思涵跟一個女人擦肩而過。在傅思涵進入電梯之前,女人微微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傅思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