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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更多的邏輯關(guān)卡?!?/br>“所以我才肯定,我與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許暮洲篤定道:“對我來說,這是一場推理游戲?!?/br>男人勾起一側(cè)唇角,拍了拍手表示對他的肯定。“但剩下的人也是真實的,所以其實任務(wù)面板上的任務(wù),是給他們的吧?!痹S暮洲坦蕩地與男人對視著:“但是我想不通一件事——為什么單單要觀察我,以及,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很對?!蹦腥瞬]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表達了自己的贊賞:“頭腦冷靜,邏輯清晰,甚至絕大部分內(nèi)容你都說準了?!?/br>許暮洲敏銳地察覺了其中的關(guān)鍵詞:“絕大部分?還有什么我沒猜到?”“你的思維依舊被常規(guī)所束縛了,你該對自己更有自信一些?!蹦腥苏f:“我不是你的觀察者……我是你的面試官?!?/br>第7章評定(二)許暮洲剩下的半盒煙被男人包圓了一并繳獲,男人甩了甩那只打火機,硬生生從那見底的火油中又攢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男人抽煙的動作比許暮洲熟練許多,他將發(fā)燙報廢的打火機往地上一扔,跨過地上的一片狼藉,走到許暮洲身邊,坐在了與他走道相隔的另一個座位上。車輛安穩(wěn)地前進著,微微晃動,似乎是直覺到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危險,許暮洲一口氣松下來,整個人幾乎軟在了座位上。“你是個無神論者嗎?”男人忽然問。“算是吧?!痹S暮洲謹慎地回答道:“但我尊重其他人的信仰,也對未知保持敬畏?!?/br>“不用這么緊張?!彼@幅努力滴水不漏的模樣把男人逗笑了,男人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琢磨怎么措辭:“……你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運轉(zhuǎn)的嗎?”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許暮洲沒好氣地說:“想討論這個問題的話,你不應(yīng)該抓我來,你應(yīng)該抓霍金?!?/br>“就像你們生活的世界需要有法律來規(guī)范秩序一樣,世界也有一套自我法度用以維持世界的正常運轉(zhuǎn)。”男人并不在意他話中帶刺,而是認真地說道:“而我們,就是負責調(diào)節(jié)法度的工作人員。”“按你所能理解的說法解釋的話,這更像是一個調(diào)度公司,不同的部門分管著不同的業(yè)務(wù)范圍?!蹦腥丝聪蛟S暮洲:“而你,則是我們挑選的期望員工。”許暮洲:“……”“怎么?”男人善解人意地問道:“我有哪里沒說明白?”“你是不是想說,我是被選召的孩子?!痹S暮洲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好了,你可以把我的召喚器拿出來了。”男人:“……”好在許暮洲沒有讓男人無語太久,他懶洋洋地挪動了個姿勢,將自己發(fā)麻的腿在過道上伸直。“你不是個很好的HR,如果我公司像你這么招聘,恐怕早就倒閉了。”許暮洲吐槽完男人,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我大概聽懂了……這個世界很玄妙,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換句話說,你們工作挑選預(yù)備員工的標準,是隨機抽取嗎?”男人咬著煙,微微瞇著眼睛伸長腿,用腳將自己的背包勾了過來,從里頭拿出一本略厚的文件夾,遞給許暮洲。“當然不是?!蹦腥耸疽庠S暮洲打開那封文件:“我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和調(diào)查的?!?/br>那封文件里夾著幾張紙,看著與個人檔案別無二致。許暮洲略翻了翻,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份歸屬于他的檔案。“許暮洲,二十六歲,工科院校畢業(yè),私企在職人員。”隨著許暮洲翻閱文件夾的動作,男人也隨之開口:“工作態(tài)度認真,但社交圈較窄。邏輯縝密,思維清晰,愛好且擅長解密類推理游戲?!?/br>“還有就是?!蹦腥祟D了頓:“孤兒院出身,社會連接性較弱。”啪的一聲,許暮洲手中的文件夾被大力合攏。男人循聲側(cè)頭,才發(fā)覺他面色不虞,明顯是他說錯了話。這封檔案詳盡且細致,許暮洲匆匆翻閱幾頁,發(fā)現(xiàn)里頭連他上了哪所小學,和畢業(yè)后僅上了兩個月班的實習工作都赫然在列。這些履歷許暮洲都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但其中涉及的他的出身,生長環(huán)境等隱私,就不可避免地令他產(chǎn)生了被窺伺感。許暮洲厭惡地皺了皺眉,沒有人希望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在天光之下,哪怕他并不為此而覺得心虛,這也絕不是什么良好的體驗。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太過難看,男人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戳中了他的痛點,低聲道:“……抱歉?!?/br>“這是你干的嗎?”許暮洲沖他揚了揚手里的資料。男人莫名地顯得有些心虛:“不,我只是拿到了這些資料而已。”“那就不用道歉?!痹S暮洲說著,面無表情地將文件夾里的紙張拿出來歸攏好,撕拉一聲將其撕成了兩半。許暮洲一邊撕,一邊百忙之中沖著男人微笑道:“畢竟對你來說,這不過是一封參考材料而已?!?/br>男人看著他手下毫不留情地將那幾張薄紙撕成碎片的架勢,頓時覺得他這句話的可信性十分存疑。破壞所能帶來的減壓效果毋庸置疑,許暮洲將碎紙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你可以繼續(xù)了,我的HR先生。”“咳?!蹦腥烁煽纫宦暎骸八哉埬銇恚恰?/br>“等一下?!痹S暮洲打斷了他:“如果這是一場面試的話,你應(yīng)該首先向我介紹你的名字?!?/br>許暮洲無非是在借故發(fā)泄自己的不滿,面前的男人對他的生平一清二楚,可他對男人卻一無所知。可他看起來又非常認真,男人略微正色,開始打量起面前的人。許暮洲看起來并不瘦弱,他身上還沾著方才打斗蹭上的灰土和血污,頭發(fā)似乎許久沒有打理,有些微微的長,劉海散下來時,能恰好遮住眼睫。但光憑長相來說,許暮洲并不像二十六歲的人,他看起來要年輕一些,更像是剛出大學校門的年輕人。從資料中看,許暮洲絕不是一個孤僻的人,但也稱不上熱絡(luò),他更多時候并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社交上。但他的長相又并不鋒利,甚至可以稱得上溫和。所以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那種喜歡獨來獨往的叛逆高中學長——還得是身后一群小女生上趕著追捧的那種。或許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原因,他有自己的脾氣,甚至偶爾會顯得有些尖銳,但人格卻十分獨立。這很好,男人想,畢竟他不是來找吉祥物的。煙頭的火光明明滅滅,男人吐出一口煙圈,略微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回答說:“嚴岑?!?/br>名字對他而言似乎是個很有意義的符號,他說的很慢,又字正腔圓。還不等許暮洲問他到底是哪個字,他已經(jīng)不見外地拉過了許暮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