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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中的晉江不宜或者需要打上馬賽克,言東籬撩起下擺,露出的是一串鑰匙。不知道是道具還是什么,鑰匙是復古的款式,一支支都掛在一個圓環(huán)上。所以……他剛才坐到的其實是這串鑰匙?原卿扭過頭不說話了,唯有紅得剔透的耳垂表明了他的心緒。言東籬信手將鑰匙環(huán)拿下來,放到一旁的桌上,這東西叮叮當當?shù)耐瑫r也很影響行動。察覺到原卿的動作,男人的嘴角揚起一個隱秘的弧度。還有一件讓原卿在意的事,言東籬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桌上的銀盤。原卿右手握住門把手,心緒不平。他們這樣走出去真的沒問題?這好歹也是博諾的莊園。一直骨節(jié)分明、膚色偏冷的大手覆在原卿的手上。充滿磁性的聲音在他耳旁耳語:“沒關(guān)系,我在這里?!?/br>聲音不大,卻給人無比的勇氣和力量。然后那只大手帶著他的手用力,打開了門。門外——是一排攝像頭。導演和節(jié)目組手中握著毫無傷害的彩帶筒,見到他們,馬上歡呼著拉開。原卿茫然地站在門口,視線劃過一排人,最后停在角落的博諾身上。他背脊挺拔地立在一旁,臉色鐵青,沒了一貫的淡定從容。言東籬隨手把手中的餐盤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從餐盤上取下一個眼熟的東西——又輕又小的隱藏攝像頭。“恭喜言東籬和原卿,你們成功完成這次挑戰(zhàn)!”聽到導演的話,原卿更加茫然。什么挑戰(zhàn)?他怎么越來越迷惑了?像是知道他的不安,言東籬抬起手蓋在原卿的頭上,一雙狹長的睡鳳眼斜斜看向角落的博諾。“這還要感謝博諾先生,給了我們這么好的場地,還配合我們把原卿帶進房間?!?/br>博諾咬牙,臉色難看,還是盡力維持著自己的風度,“一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br>看出原卿的迷茫,跟拍導演遞給原卿一個手機,上面一半的界面是現(xiàn)場直播,上面飄著粉絲們熱情的彈幕,一半是剛才視頻的回放——從一開始的言東籬敲門,原卿一臉震驚地開門,之后兩人動作曖昧的喂食,到最后兩人走出房間……而這個鏡頭的視角——明顯來自于言東籬手中的銀盤,其中有一個隱藏攝像頭。跟拍導演繼續(xù)解釋:“你們兩人的任務就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言影帝進入房間,然后用仆人的方式對待你,你也必須用對待仆人的語氣和口吻對待他。如果你叫出了言影帝的身份或是明顯不符的稱呼,則視為你們的挑戰(zhàn)失??!反之,則挑戰(zhàn)成功!”原卿:“……”你們城里人套路好深啊,他想回家找mama。他一直以為言東籬做那些行為是有什么深意,結(jié)果是因為這個挑戰(zhàn)?最關(guān)鍵的是,有哪個仆人膽子這么大!敢把主人抱在腿上喂飯!嗚。他一直覺得沒有人看見才會同意言東籬喂食,結(jié)果……看著直播間密密麻麻的彈幕和一個有些恐怖的在線人數(shù),原卿只想現(xiàn)在就昏過去或是立刻來個時光倒流。咦?自家小孩為什么突然就把臉捂住了?粉粉嫩嫩的多好看啊。直男跟拍導演迷惑地撓頭。【這大概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的最高境界了吧!互相喂飯嘛,很正?!?/b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常!!請繼續(xù)?。〔灰#。∧Χ嗄Χ啵?!】【mama粉有被冒犯到!我都還沒有給我家崽崽喂食啊啊啊??!】原卿背對著攝像頭冷靜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去看一旁的博諾。雖然言東籬的說辭如此,節(jié)目組也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但原卿心里很清楚,他剛剛直面博諾的事件不會是假的。他對博諾有幾分了解,后者說要把他送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句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或是演戲。再加上那個陰暗的畫室和那些詭異的模仿畫。他不知道言東籬是如何知道他所在的地址,但如果男人沒有及時趕過來……言東籬敏銳地感覺到原卿的身體抖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原卿的背上,言東籬像是哄小孩似的,卿卿拍了拍。“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以為言影帝在說這次隱藏拍攝,都興奮地鼓掌。但原卿和一旁的博諾很清楚,這場鬧劇結(jié)束了。隨著這句話涌上心頭的,是無盡的安心。原卿柔軟的手顫了顫,他垂下頭,先是抓住言東籬垂在一旁的手。感受到那分熱度后原卿才開始害羞,又悄悄地撤退,轉(zhuǎn)而去捏言東籬的衣袖。本來在安排接下來行程的言東籬頓了頓,等眾人臉上露出疑惑時才繼續(xù)。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言東籬反手捉住那只害羞的小手,不容拒絕地包裹住。如果沒記錯,這還是原卿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這么主動。鏡頭只是一掃而過,但也有不少觀眾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異常。【喂喂喂!鏡頭往下一點!那是不是有兩只手手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盲生,恭喜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兩只手能干什么!有本事你們就靠近一點!我能按頭!】言東籬就這么一直牽著原卿,將他送到莊園門口的保姆車上。等工作人員基本都到了外面,言東籬扭頭邁步又回了莊園。“言哥?”原卿的聲音明顯很緊張。“有東西落在里面了,我進去拿。放心,不會有事。”說完,言東籬又走了進去。*茶廳,不出所料,博諾正坐在椅子上等待。像是早就預料到了言東籬會返回。男人側(cè)頭望著窗外快要全部消失的落日,盡管所謀完全失敗,他深藍的眼眸仍然一片沉郁和冷靜。忽略一旁摔碎的茶杯,博諾好似真的不為所動。言東籬踩過一地狼藉,忽略一旁虎視眈眈的管家和仆人,姿態(tài)閑適地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