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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喚道。“小硯,老子送你一條花內褲啊……”那邊的人嘀咕了一聲,然后是翻身的聲音,手機里發(fā)出一聲響動,似乎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床上,繼而安靜下來,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姜時硯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走回桌前坐下,這一會兒功夫,他出了一身冷汗。將手機輕輕放在桌上,點開外放,熟悉的呼吸聲也大了起來,似乎充斥了整個空間。手機屏幕上“A到爆的大舟哥”幾個字異常顯眼。林舟與姜時硯同歲,但是生日比姜時硯大了一天,這是林舟在姜時硯面前炫耀的資本。林舟在姜時硯面前每每以哥哥自詡,并且因此洋洋得意,連姜時硯手機上他自己的來電顯示都改成了“A到爆的大舟哥”。姜時硯拉開抽屜拿出煙盒,掏出一支煙咬在嘴里,打火機在手中無意識地轉著,卻沒點。林舟討厭他抽煙,但姜時硯又有一點兒小小的煙癮,不大,每天抽個三兩根。但是不能當著林舟的面抽,每次當著林舟的面抽煙,林舟都會對他甩臉,要不然就是湊到他面前,叫囂著:“你使勁抽,我吸你的二手煙,來,你抽吧,抽吧,抽死你,也毒死我……”后來,姜時硯每次抽煙都背著林舟,見林舟之前還得處理一下,不然會被鼻子尖的人發(fā)現(xiàn)。林舟抽煙嗎?抽,偶爾抽,沒有煙癮,純粹是閑著沒事兒抽著玩。每次抽煙都會叼著煙過來勾姜時硯的肩膀,瞇眼笑:“來,造作啊……”用林舟的話來說就是,嚴于律人,寬以待己。有時候興致上來,還對著姜時硯吐兩個煙圈。姜時硯閉上眼睛,握著打火機的手慢慢收緊,他總是記得煙圈散盡時,那張驚艷到讓人呼吸都不順暢了的臉。刀鋒劃過臂彎,有疼痛感。也許只有疼痛能夠掩蓋他的渴望。作者有話要說: A到爆的大舟哥:我好A啊。☆、第15章第15章——“小舟?”“小舟?”“小舟?”……隱約間傳來林依山喊他的聲音,林舟跑的更快了,這次他在林依山的茶杯里放了一只蟑螂,林依山正拿著搟面杖追他。林舟努力跑著,忽然場景一換,出現(xiàn)在午夜的樓頂,他拿著酒瓶子在樓頂唱歌,歪歪扭扭的要爬到防護墻上去看夜景,被一只手拽住,那人說:“林舟,下來?!?/br>林舟笑了,回頭,那人的臉很模糊,林舟伸手想要去揮散那人面前的煙霧,那人卻突然松了手,林舟整個人從防護墻上翻了下去,直直掉落。“啊……媽……救我……”林舟一個蹬腿,倏地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小舟?”熟悉的溫柔嗓音。林舟有些驚魂未定,抬眸看過去,只見林依山和周清正擔憂地看著他。“爸……”林舟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嗯?林舟清了清嗓子,又張嘴,還是沒聲,喉嚨里干燥疼痛,像是被糊住了一樣。“別動。”周清端起桌上的溫水遞到林舟嘴邊,“你發(fā)燒了,來,先把這杯水喝了?!?/br>林舟后知后覺自己渾身燙的不行,還有點兒發(fā)冷。林舟接過周清手里的水一口氣喝了個干凈,輕咳一聲,開口,仿佛鋸木頭一樣粗噶的吱呀聲。“這是說不出話來,失聲了?!币慌詡鱽硪粋€聲音,林舟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一個人,是前幾天給他看病的醫(yī)生。林舟眸子猛地一震,身體也往后蜷縮了一下,臥槽,你手里拿的什么?醫(yī)生看到林舟如臨大敵的眼神,不由笑了:“這是退燒針,先打一針把燒退了?!?/br>醫(yī)生從藥箱里拿出安瓿瓶敲開,一邊兌藥一邊道:“前兩天不是好了很多了嗎?怎么突然這么嚴重了?是不是沒聽話好好吃藥?還是著急上火了?這嗓子都說不出話來了……”林舟沒心情聽醫(yī)生念叨,眼中只有他手中的那個閃瞎眼的針管。“沒事兒,不用害怕,屁股上rou厚,就是扎一下,一點兒也不疼,乖啊?!贬t(yī)生見林舟害怕,開始哄小孩。林舟嗓子說不出話,心里已經口吐芬芳,屁嘞,騙鬼呢?往身上扎針能不疼?屁股犯什么錯了?有rou是它的錯嗎?為什么要接受如此酷刑?而且他都已經是二十七歲,被零零后稱為孤寡老人的年齡了,竟然還要被人脫了褲子打屁股。殺了他也是不可能的。林舟猛搖頭,意思是自己不打,打針是不可能的。“小舟,聽話?!敝芮迨侵懒种鄣?,他害怕打針,一般有點兒小病小痛都是讓醫(yī)生開點兒藥,但是這都病了好多天了,現(xiàn)在燒到38度五,還嚴重到失聲,再這么下去可是不行的。林依山也是這么想的,這次也不管林舟愿意不愿意,直接上手打算來硬的。林舟一看林依山的架勢,開始耍賴,抱著周清的胳膊用力搖。周清心疼的摸摸林舟的臉,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硬著心腸:“小舟聽話,乖?!?/br>林依山看林舟在博取周清的同情,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都是你慣得,慣一身臭毛病,打一頓就好了。”林舟見林依山挽袖子打算來真格的,也顧不得別的了,從床的另一側蹦下去,連鞋都沒穿,赤著腳奔出房間,往一樓跑去。因為發(fā)燒,林舟有些暈,順著樓梯跑到一樓,扶著樓梯扶手歇了幾秒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這一跑,嗓子像是被火燒一樣,撕裂般的疼。林舟抬步打算去廚房倒杯水,一抬頭,就看到客廳內的沙發(fā)上坐滿了人,而他們正都看著他。林舟驚得剎住了步子,一眼掃過去,最后視線定格在倚靠在自家落地窗旁的頎長身影上。那人也正看著他。這張臉寡淡如水,棱角分明的臉似乎在哪兒見過?左眼角那條半指長的疤痕更是熟悉無比。林舟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臥槽……臥槽三連……這他媽是姜時硯。他怎么在這里?姜時硯看到林舟赤著的腳,臉上異于正常的紅暈,皺了皺眉。林舟咽了咽唾沫,覺得可能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太對。視線再一次回到沙發(fā)上,那里坐著的人林舟竟然都認識。姜時硯他爹姜從容,林舟雖然沒見過他本人,但是姜從容是A市的名人,經常上電視,林舟在電視里見過。也像電視里一樣臉上沒什么表情。另一個用慈愛眼神看著他的溫婉端莊女人是姜時硯的mama。林舟沒見過姜時硯他爸,倒是見過姜時硯的mama,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