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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他跟搞服裝設(shè)計一樣弄了一整個的展示板,正往上釘一些布料和圖片,那邊黃蕾已經(jīng)自拍了幾百張了,蘇容沒時間裁衣服,所以直接用布料給她裹了個晚唐的輪廓,反正他給蕭肅看的照片只要拍到妝容而已。他忙完差不多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黎商還沒回來。說出來一定被人笑,因為太沒出息了,因為黎商才離開不到幾個小時。但他就是非常想見黎商,甚至想要不要開車過去,然后再跟他一起回來。原來戀愛中的人是這種感覺,怪不得那么多情侶旁若無人地親吻,或者穿越大半個世界只為見上一面,因為確實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他默默跟這種不講道理的情緒對抗了一會兒,最后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辦法,他甚至想給黎商打個電話,不說什么,聽聽他聲音就好。他知道黎商為什么會在身邊帶煙了,是因為黎商也想他,當一個人很想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收集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的。有時候是氣味,有時候是味道。所以最后他把那盤被他嫌棄的蔬菜又端了過來,默默地坐在桌邊吃完了。☆、第156章蕭肅蘇容撐到六點,本來有點打瞌睡的,但是大家都回來了,酒店里熱鬧得很,他就醒了,剛好黎商也在這時候回來了。他一來蘇容就沒法干別的事了,因為這種夜戲確實是拍得累得不輕,所以他順理成章過來纏著蘇容,抱著他,把頭擱在他肩膀上,懶洋洋叫meimei。蘇容自己平時在Vi面前就跟貓一樣動不動把肚皮露出來,結(jié)果黎商這樣他反而沒辦法了,只能問他:“你要吃點東西嗎?”“不要?!?/br>他只懶洋洋地抱著蘇容,別人撒嬌都像小動物,他是老虎獅子,根本讓人動彈不得,還一臉無辜:“我好困?!?/br>“那你先去洗澡,我去找蕭肅有點事,很快就回來了?!?/br>“蕭肅還在修機器。”黎商帶著鼻音的聲音也好聽,他這次像真是沒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慵懶地把頭靠在蘇容身上。怪不得戀人都喜歡擁抱,這樣沉甸甸的接觸,是會讓人有非常真實的幸福感的。蘇容也被他感染了,摸了摸他的頭,他為了這個戲留長了頭發(fā),之前幾個活動,全把頭發(fā)吹得微卷往后攏,有種混血的漂亮感。其實這種解開后的微卷狀態(tài)更適合他,他向來是越隨意越好看。可惜蘇容主要心思還在找蕭肅談工作上。“你們機器壞了嗎?那我等會再過去吧?!?/br>“meimei急著見蕭肅,不想理我?!崩枭逃珠_始講怪話:“我很傷心?!?/br>蘇容無奈地看著他,黎商輕輕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被蘇容輕輕拍了下臉頰,立馬呼痛地叫了一聲,找到理由把蘇容按倒在沙發(fā)上。他反正經(jīng)常把蘇容當成大型玩偶,摟著他的腰,一直懶洋洋地親他。“你還不去洗澡?!碧K容也習慣了,認命地躺在沙發(fā)上由他親。“meimei陪我去?!?/br>“我可不想自投羅網(wǎng)?!碧K容也很懂。黎商輕聲笑起來,其實他是真的累極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懶洋洋的,他向來自律而冷漠,還笑過蘇容有拖延癥,因為見過他最后一天趕工趕得人仰馬翻的樣子。原來拖延的快樂是這樣的,因為知道有事還沒做,所以更覺得隱隱不舍。明知道是毫無意義的消耗時間,但正因為毫無意義,反而有種極尋常的庸人式的快樂,像躺在草地上什么也不做,或者夏日午后曬著太陽懶洋洋地打盹,是人間煙火的味道。蘇容身上那種溫暖的底色,應該也有這種拖延的作用,就像他教小麥的“歪理”,不要把第一當作目標,因為第一只有一個,第二第三,甚至最后一名,也是可以幸福的,可以被愛的。透支了所有的自制力和時間去追逐到的第一,是本末倒置,因為人生的唯一意義是幸福。蘇容這些話,是他沒有拿獎的罪魁禍首。在黎商的理念里,辛苦與否,根本不是值得考慮的因素。人連直立行走都是辛苦的,違反身體構(gòu)造,但難道因為這個回去樹上當猴?況且辛苦本身就是個虛無的概念,保持坐姿辛苦嗎?和得頸椎病相比呢?健身和健康食物的辛苦,跟吃一肚子碳水昏昏沉沉也是不一樣的,他奉行的生活習慣其實本質(zhì)上還是精英主義,克己自律,延宕享受。小麥也像他,這話很不政治正確,但人的性格早在童年就注定了。但蘇容的價值觀對于他自己來說,是小富即安沒有事業(yè)心的元兇,但對于小麥卻是治愈傷口的良藥。蘇容給他制造的童年,像無憂無慮的伊甸園,什么都可以做,一切行為都被鼓勵被愛。像棉花糖造就的宮殿,就連摔下來都是又甜又軟的。黎商一面笑小麥是弱智,沒出息,其實自己也被蘇容一點點馴服。大概這世上確實是有另一套道理的,只是他和小麥都沒有機會學會了,但好在有蘇容,在他們那些蠻橫殘酷的道理前,他幾乎是有點無能為力的。但他這樣固執(zhí),像小麥看的紀錄片里愛做窩的鳥,一點點銜來鮮嫩樹枝,努力把自己世界里的美好展露給他們看。黎商以前常欺負他,嘲笑他所執(zhí)著的那些事都沒有意義。但人生最重要的事也許本來就不是那些冰冷數(shù)字和森冷道理,也許蘇容執(zhí)著的那些無意義,才是人生的意義。就像現(xiàn)在,他懶洋洋抱著蘇容,這一秒睡過去或者下一刻起身都可以,親他或者輕輕咬一口他也都可以,這個有著天真脾氣但有時候又很頑固的叫蘇容的人是屬于他的,他漂亮的淺琥珀色眼睛和柔軟的皮膚都是屬于他的,就像他也屬于蘇容一樣。沒有任何契約和文字規(guī)定,但在這無邊無際又無聊的世界里,他們被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系在了一起,誰也沒辦法將他們分開。光是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又在蘇容耳朵上咬了一口。蘇容本來在專心看準備好的照片,被咬得生了氣,瞪了他一眼,然而黎商只是看著他笑,他慵懶起來有種致命的殺傷力,因為一貫強硬,偶然松懈,難免會給人被信任的錯覺,誰也沒法對這樣的眼神生氣。“我知道蕭肅寫在劇本上那句話的意思了?!彼f。“哪句話?”黎商欠起身來,親了蘇容一口。蘇容一直固執(zhí)地把他的眼睛叫做墨藍色,但大部分人以為是墨藍色其實是藍黑色,是墨水的顏色。黎商的眼睛用流行的形容詞應該是藍灰色,是有月光的夜晚的夜空的顏色。比流行的金發(fā)碧眼的海藍色更好看,是溫柔又罕見的顏色,稍微帶上一點愛意,就顯得情深似海。此刻有著漂亮的墨藍色眼睛的青年正帶著笑意,半瞇著眼睛,告訴他一句話。他說:“此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