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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發(fā)了張照片,是個被剪下來的檸檬,旁邊擺著個餐盤,但仍然看得到文件的邊,蘇容笑了笑,給他回了張自己正在喝的酒。博焱很快回過來:meimei這酒量,敢喝長島冰茶?他是見過蘇容的酒量的,馬奶酒也一杯就有點微醺,但蘇容好在醉了也很安靜,一點看不出來。蘇容向來是不懂酒,當(dāng)年也因為這個被黎商笑過,看到這消息嚇了一跳,但已經(jīng)喝了兩杯了,酒意很快上來,接起博焱電話都帶著笑意:“你晚飯吃的什么?”三分鐘前就給他看過的,但博焱還是認(rèn)真回答:“煎三文魚和沙拉。你在哪,我去接你?!?/br>“好啊,等我給你發(fā)定位?!碧K容笑著回答。但他定位一直沒發(fā)來,博焱再打電話,那邊是個女孩子接起來:“你誰呀?”“博焱?!?/br>蘇容是被冷毛巾冰醒的,佟曉佳直接問吧臺把冰桶要了過來,拿冰毛巾給他敷臉,蘇容直叫冷,她只管鐵石心腸地問他:“你別睡,先說清楚,你怎么把博焱招過來了?”“我喝醉了,他要來接我?!碧K容認(rèn)真告訴她:“別害怕,博焱是好人?!?/br>佟曉佳被這醉鬼氣笑了:“誰問你他好不好了,這種人追你的時候都是很好的,你不信問嚴(yán)思筠,追到了就花天酒地了。別說你了,他們連明星都當(dāng)玩物呢,你看程曼現(xiàn)在被搞得多慘……”“那你還把地址給他?”一邊的嚴(yán)思筠笑著道。“嚯,說得好像你敢不給一樣,那可是博焱?!?/br>其實佟曉佳滿以為博焱那邊是叫個司機過來,沒想到他自己上來了。開門的是安云林,還一愣,以為是來找哪位女明星的,正心想這也瞞得太死了,誰知道博焱直接去休息室把蘇容給撈起來了。佟曉佳還是不放心,一直在旁邊看,嚴(yán)思筠穿著件漂亮的純白色毛衣裙,也過來了。“博總?!彼袷钦J(rèn)識博焱的樣子,見博焱沒反應(yīng)過來,道:“我是嘉雪的同班同學(xué)。”嘉雪不是別人,就是住臻園那個女孩子,說起來,當(dāng)年在班里其實比嚴(yán)思筠也不差。但娛樂圈確實是難闖,年輕女孩子難免萌生退意,而博焱看起來是非常好的歸宿。雖然說起來是金屋藏嬌,但沒結(jié)婚又這樣好看的青年俊彥,國內(nèi)恐怕也沒幾個,而且金絲雀生活看起來多美好……只是籠子里待久了,再放出去飛,只怕會活活摔死吧。嚴(yán)思筠這女孩子和佟曉佳有點互補的意思,佟曉佳是色厲內(nèi)荏,她卻是清新小白花外表下面藏著強大內(nèi)心,這一下有點一記暗刺的意思,勇氣可嘉。博焱如何聽不懂,看了她一眼,道:“嚴(yán)思筠是吧?!?/br>“博總好記性?!?/br>佟曉佳嚇得不輕,等他走了才道:“你找死啊,沒事懟他干嘛?”“怕什么,他很大度的,這點小事不會報復(fù)的。”嚴(yán)思筠只笑瞇瞇:“能引起他注意也挺好的。”“你引起他注意力干嘛,你別對他也有意思吧,你真想玩火?。俊辟约严肓讼?,又釋懷了:“不過你有心也沒用,他好像對蘇容挺好的,還親自跑來接,不會喜歡他了吧?!?/br>-博焱難得自己開車,把蘇容用安全帶綁好,放在副駕駛,喝醉了的蘇容也很乖巧,只安靜靠在窗戶上看外面的燈河。這個點哪里都堵,一個紅燈停幾分鐘,蘇容也許是看累了,忽然道:“嘉雪是誰?”“幫我養(yǎng)狗的女孩子。”博焱手指敲打著方向盤,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補上一句:“我把狗送給她了?!?/br>狗都送了,顯然也不需要人養(yǎng)狗了,但喝醉的人,如何聽得懂呢。“我不想給你養(yǎng)狗。”蘇容牛頭不對馬嘴地接話道。“我知道?!?/br>我從來都知道,你要純粹的愛,專一的,平等的,與一切都無關(guān)的,只是愛。而且你只愛你挑選的愛人,像某種固執(zhí)的洄游的魚,要是建起大壩,就安靜而執(zhí)著地在那等,不管怎么引導(dǎo)都不肯繞路,死都要死在那里。博誼去年的公益項目里就有那種魚,博焱當(dāng)然不會說這是因為那種魚讓他想起某個人。蘇容于是不說話了,他喝醉了總是這樣,因為覺得熱,在真皮座椅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并不是頂尖的長相,何況是在娛樂圈,皮膚白,也精致好看,但總歸是普通人的好看。有部科幻電影里,把愛作為人類最強大的力量來源,甚至能跨越時空,現(xiàn)在想想,大概也沒那么無稽。愛像某個古老寓言故事里的光,是無法量化的東西,不止可以填滿整間屋子,還可以填平世界上的一切差距,幾乎是唯心主義的最好說明——就算這世界上頂級的美貌都唾手可得,你仍然覺得他最好看。這話聽起來傲慢,但說的人其實是有點無能為力的。但如果不是蘇容那句話,他也不會停下來的。等下一個紅燈的時候,蘇容忽然問他:“博焱,和不愛的人上床,是什么感覺?”這問題埋伏太久了,所以博焱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其實那次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就應(yīng)該告訴他的:其實不是我先放棄你,是我知道你放棄了我。從見到嘉雪的那一刻,博焱這個人,就被你劃分到了另一類里面,那一類人,是不一定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也不需要別人愛自己的人。只要得到,如花容貌溫柔性情,管她是不是因為愛。所謂的愛,不過是他們?nèi)松袩o關(guān)緊要的調(diào)劑品,甚至可以不需要這調(diào)劑。認(rèn)真算的話,博焱漫長人生中,這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徹頭徹尾地否定,他幾乎是有點震驚的。蘇容身上有種天真和世故混雜的氣質(zhì),他一直也以為是如此。但在那瞬間他才明白,蘇容這個人,其實只是包裹著一層世故的皮,他像喜歡模仿別人的小動物,一點點從他身邊的人那里撿到許多世故的碎片,粘到自己身上,形成以假亂真的外殼,來保護他內(nèi)里的一片天真。世人多把無知當(dāng)作純潔,那種天真太脆弱,會在青春期之后就迅速消散。但蘇容用這方法瞞天過海,最終堅持這許多年,博焱一度是被劃入他身邊的范圍的,但很快他就逃走了。博焱本來以為他永遠會逃走,直到見到黎商。原來自己不是他的大壩,黎商才是。他呆呆守候在那里,無視自己的信號,怎么也不肯跟著走。其實博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用兩年的年假去等一場杏花,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沒得到過這樣的愛,但嘉雪愛他。后來他以為是因為搶奪的感覺最吸引人,但得到似乎也無法緩解這種渴望。然后終于到今天。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想要蘇容,理由并不重要,這結(jié)果就在這里。“蘇容?!彼J(rèn)真叫他名字,把車轉(zhuǎn)到路邊,這地方是某個胡同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