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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費。不過謝蔓毅然決然地把這筆錢退回了原賬戶。從此天各一方,自尋出路。就像纏繞在回廊架子上的葡萄藤,等漫長的冬天過去,再接受一輪風雨的洗禮,又會迎來一批新鮮的果實。工作原因,瞿錚遠剛看完奶奶的當晚又被迫飛回廣州,期間在微信上聯(lián)系過謝衍幾次,沒察覺出什么異樣,謝衍還不止一次地交代他在外地好好照顧自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是在過年的時候,他發(fā)了個紅包和一大段祝福,謝衍沒有任何回復,24小時后,紅包自動退回。等了很久都沒有收到謝衍的回復,瞿錚遠變得警覺起來,他嘗試撥打謝衍的手機,發(fā)現(xiàn)是空號,整個人頓時就慌了。沒心思拍戲,他直接打電話給老爸。瞿平生淡定地說:“他的入學面試已經(jīng)通過了,開學就要出國了。”“那為什么手機都打不通?微信也不回?”“你兩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回你信息?”“朋友就不能回信息了嗎?”“只是朋友就不用管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就夠了?!?/br>“你把他弄哪去了?”瞿平生掛了他電話。瞿錚遠火氣沖天,再打過去,瞿平生已經(jīng)不愿意接他電話了。當時劇組的拍攝進入到最重要的階段,瞿錚遠實在抽不開身,只好曲線救國,讓江呈去星程中學找曾經(jīng)最看不順眼的那個人求助。肖恒宇說,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聯(lián)系上謝衍了,班上其他同學也沒有謝衍的其他聯(lián)絡方式。瞿錚遠連殺青宴都沒有參加就趕回老家,不過那已經(jīng)是半個月以后的事情了。其實在這期間,他的狀態(tài)還算冷靜,他并不認為一個人會憑空消失,總覺得是瞿平生又整什么幺蛾子威脅謝衍換了手機號,而他的小男朋友那么聰明,哪怕是被迫出國了,也一定會偷偷聯(lián)系他。畢竟謝衍背得出他的手機號。可當他得知謝蔓也從嘉禾云筑搬走后,就真的著急了。等待是一件極其煎熬的事情,他決定主動尋找。從凜冬到初夏,他跑遍了所有謝衍去過的,和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可惜一無所獲,大家都說沒見過謝衍。王不凡見他成天魂不守舍的,時時刻刻替他cao心著衣食住行的事情。謝衍家人忌日那天,瞿錚遠找了個理由跟公司請了一天假,去墓園守株待兔。原本天色挺好的,傍晚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忽然下起暴雨,王不凡催促他趕緊回去,瞿錚遠不從,就坐在謝晴的墓碑前守著。雨越下越大,兩人拉拉扯扯地在墓地前爭執(zhí)起來。“你煩不煩??!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少管?!”這是瞿錚遠第一次怒氣沖沖地吼人,王不凡被他氣出心臟病來:“狗咬呂洞賓你不識好人心!你以為我他媽愿意管你?。±献踊厝ゾ痛蜣o職報告!”王不凡扔下一把折疊傘沖進雨幕里。瞿錚遠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如同喪家犬一樣,失落地垂下腦袋。這段時間他的脾氣總不受控制,沖很多人發(fā)過脾氣,更多的還是氣自己,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低聲下氣地道歉。風很大,一把折疊傘好幾次都被吹翻,瞿錚遠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內(nèi)褲都濕透。回去之后,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腸胃炎,上吐下瀉,高燒不退。王不凡生氣歸生氣,還是本著人道主義,決定在打辭職報告之前把一些文件交接一下。她發(fā)現(xiàn)瞿錚遠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燒糊涂了,一張能扛得住素顏生圖的俊臉蒼白一片,毫無血色。“我靠,你這是咋的了???”王不凡被嚇壞了,打電話叫了私人醫(yī)生到家里來,一袋點滴下去,瞿錚遠才慢慢蘇醒過來,但好像沒睡醒似的,張口就問:“謝衍回來沒有?”王不凡說:“你要再這么折騰下去,他就算回來了也被你嚇跑了。”“不會的。”瞿錚遠覺得很冷,身軀蜷縮成蝦米狀,病痛和失落一并折磨著他。他很想一覺睡死過去,可偏偏還是記起自己上一次犯病時,謝衍扭扭捏捏地扔給他一條內(nèi)褲,陪他去醫(yī)院看病。而如今那個人不見了。醫(yī)生給開了盒退燒藥,王不凡問:“你想吃什么嗎,先墊墊肚子。”瞿錚遠面如菜色,嘟囔著要喝蝦仁粥。“好,那我出去給你買,要哪家的?”王不凡又問。“謝衍煮的那種?!?/br>“……”王不凡像個老媽子一樣,又心疼又無奈,“你再這樣胡鬧我真的要辭職了!”成年人的道歉無聲無息,瞿錚遠妥協(xié)道:“那就茶葉蛋吧?!?/br>過了沒多久,王不凡提著幾個茶葉蛋回來了,還貼心地買了一碗蝦仁粥。瞿錚遠很討厭蛋黃,但他想起在醫(yī)院那天,謝衍仰頭吃掉的那兩顆蛋黃,又忍不住剝開嘗了嘗。他一邊掉淚一邊吃,把王女士給嚇到了,她在拍下猛男落淚照發(fā)朋友圈炫耀和抽紙巾遞過去這兩個選項中艱難地抉擇著,最后還是心有不甘地選擇了后者。“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沒。”瞿錚遠搖頭抽泣兩聲便將眼淚收住了,一口蛋黃不知道嚼了多少下才咽下去。并不好吃。買的蝦仁粥也和記憶里的味道截然不同。王不凡在一旁安慰道:“感情的事情你沒辦法勉強的,就像你一直心心念念地去找一樣東西,未必能找得到,但是某天你不想它了,它可能就突然出現(xiàn)了?!?/br>“你不懂的。”瞿錚遠完全把墓園爭執(zhí)的事情拋到腦后,又把王不凡當成自己人那樣傾訴,“謝衍跟我約好要保持聯(lián)絡的?!?/br>“哪能咋辦呢,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你爸不是說他要出國讀書么,你總不能再飛出去找吧?做人要學會順其自然你懂不懂?!?/br>瞿錚遠嘴損道:“你就是因為老順其自然才找不到對象。”“……”根本沒法溝通,王不凡兩眼一翻,出去跟虎子交流感情去了。大病初愈,瞿錚遠繼續(xù)投身到忙碌的工作當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那點空虛填滿。虎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交給寵物店老板娘照看,變得不怎么黏人,常常發(fā)呆。有一天,瞿錚遠突發(fā)奇想,問它是不是想謝衍了。虎子聽見“謝衍”這兩個字時,瞳孔忽然驟縮。仿佛是找到了可以傾訴交流的對象,瞿錚遠經(jīng)常對著虎子喊“謝衍”。謝衍生日的那天晚上,瞿錚遠回了趟時光里。一人一貓,對著陽臺上的星星燈發(fā)呆。大概是有人結婚,一團團花火在寧靜的夜空綻開,瞿錚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