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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維把公司的新人睡了個遍,有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跟陸維約pa的經(jīng)歷,有人曬出陸維玩劈的曖昧照,雖然粉絲在到處控評自家哥哥被人陷害,陸維的工作室也發(fā)了律師函,但熱搜前十里有四條都是陸維的負面新聞,熱度還在依然在上升。官博已經(jīng)刪除了昨天的兩條營業(yè)微博,陸維公司到現(xiàn)在還沒有大的動靜。照著目前這個話題的熱度,不管陸維是不是被算計的,有沒有被定罪,哪怕他現(xiàn)在就從警局里放出來,星途也已經(jīng)完了大半了。頂樓就住著他跟杜明江,如果沒有人在背后當推,這事不可能發(fā)酵得這么快。陸維的公司在圈內(nèi)很有分量,這兩年砸了不少資源捧他,但他一直沒有爆火的會,只能算二線,小點的公司不敢去碰這個硬石頭,大點的公司也沒這個必要對一個二線下這種。顧念秋混娛樂圈這么年,隨便想想都知道這事就那么幾家可能做。他臉色不大好,給莊曉打了個電話:“我們這邊沒人動吧?”莊曉昨晚弄公關(guān)方案到半夜,還沒睡下又出了陸維這事,一晚上沒睡,眼睛頂著一對黑眼圈:“你都說了放他一馬,我怎么可能搞他。梁總也不可能。”顧念秋看了一眼表,早上八點半,看消息是昨晚兩點多被帶走的,到現(xiàn)在五六個小時,怎么也得有個初步消息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莊曉道:“f市我們沒什么資源,只是隱約聽說強j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了,現(xiàn)在在查嫖娼和藥物濫用,如果沒人撈,我估計至少十天拘留跑不了?!?/br>顧念秋沉默了一會,心里面想著別的事情,沒有說話。莊曉道:“念秋,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怕說了你不高興?!?/br>顧念秋道:“不用說了,我知道?!?/br>莊曉聽著他的語氣,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陸維的事情爆出來也挺好的,昨天的熱搜不用壓了,你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顧念秋“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午,劇組在群里發(fā)了消息,停一天改成停天,具體時間后續(xù)再通知。杜明江跟徐思昭開車出去玩,其余人大都無所事事地聚集在酒店里打牌聊八卦。奕銘給顧念秋打電話:“秋哥,我把這幾天的通告都推了,等下開車過來接你回家。晚上可以先在f市吃個飯,一起看下煙花大會?!?/br>顧念秋什么也沒說,只道:“好。”奕銘是直接從雜志拍攝棚里開車過來的,臉上的妝也沒卸,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快天黑了。顧念秋靠在門口,看著他站在洗臺前卸妝,道:“昨晚跟我爸吃的怎么樣?”奕銘拿毛巾擦臉,聲音隔著紡織品有些悶悶的:“顧伯父親自下廚,個人吃個菜,我回去買了盒健胃消食片?!?/br>話里帶了點委屈,放下毛巾后伸攬住顧念秋的肩膀,帶著潮氣的嘴唇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拿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有些眷戀地聞著他身上的松香。“那今天去吃點清淡的,”顧念秋捏捏他的下巴,“走,我開車?!?/br>兩人最近都在風(fēng)口浪尖上,出門捂得嚴嚴實實,在靠近煙花大會的河岸邊挑了一家安靜的粵菜館,點的都是粥和蔬菜。奕銘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眉眼間總帶著笑意,跟顧念秋聊著這幾天休假的計劃。吃過飯之后,河岸邊已經(jīng)人山人海,全是來看煙花的。奕銘牢牢地攥著顧念秋的,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擠到售票處買船票,買最貴的那種小艇,然后站在邊上排了四十分鐘的隊,才終于輪到他們。救生衣有些臟,穿上之后又覺得熱,顧念秋一只捧著爆米花,一只拿著可樂,長腿在船里伸不直,只能靠在奕銘身上。船開到河央,城市的河帶著一股被人類的生活污染過的腥氣,被涼涼的夜風(fēng)吹起來,竟也不讓人覺得不適,反而有種奇妙的親切感。周圍的船上全是一對對的情侶,隔得遠,天色又暗,顧念秋和奕銘混在他們間,把口罩摘了,光明正大地靠在船頭等著看頭頂?shù)臒熁ā?/br>“我去過一次北歐,晚上的天空很漂亮,跟城市里的不一樣,”奕銘輕聲說,“想帶你一起看極光。”顧念秋攥住他的指,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爆米花。第一束煙花毫無征兆地在他們頭頂綻開,“嘭”地一聲高調(diào)沖上天空,和著河岸兩邊熱鬧地驚呼聲,劃開深藍色的天幕,絢爛地落在他們視網(wǎng)膜上。緊接著,第二束、第束煙花緊隨其后,照亮整個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城市上空,再落入他們身下溫柔的護城河里。顧念秋咬著可樂管子,仰起頭來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這場剛剛開始的煙花大會,思緒卻忍不住飄遠了,飄到了很久以前。身邊的人湊過來搶他嘴里的吸管,叼走之后吸了一口可樂,再堵住他的嘴唇,跟他接了一個可樂味道的吻。顧念秋有些懶洋洋的,肘撐在背后的船上,眼睛被煙花照得如同五色的琉璃。奕銘看得著迷,低聲喚了一句他的名字,嘴唇沿著他的臉頰,到耳垂,到側(cè)頸,忍耐著近幾日不停發(fā)酸的犬牙,貼著他的襯衣領(lǐng)子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后頸。顧念秋空出左來環(huán)住他的腰,有些心不在焉地側(cè)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奕銘看出了他的走神,眸色暗了暗,露出牙齒,隔著布料咬了一口那處腺體。顧念秋低低地哼了一聲,低聲道:“別咬。”奕銘的呼吸有些急促,貼在他的耳邊:“你在想什么?”顧念秋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的臉上都映著煙花流淌的彩光。他又拿了一顆爆米花,塞進奕銘的嘴里,隔著煙花不停綻開的噪音和兩岸人群的嘈雜,輕聲問:“奕銘,昨晚的事是你安排的嗎?”奕銘眼睛里的笑意慢慢退了下去。兩人離得很近,眼睛里是對方清晰的倒影,再往前一點便可以接吻。“是我?!鞭茹懻f。顧念秋望著他,在等他的下。奕銘是掌蹭了蹭他的臉頰,溫聲說:“人是我安排的,消息是我放給媒體的,還有顧伯父的飯局也是。但勾是顧維主動咬上來的,現(xiàn)在網(wǎng)上曝出來的那些黑料,與我無關(guān)?!?/br>懸了整天的大石頭,終于砸在了顧念秋的頭頂。顧念秋一時間千頭萬緒,被頭頂?shù)臒熁ǔ车锰杧ue突突直跳,不由地捏緊里的爆米花杯子,做了一個深呼吸,轉(zhuǎn)過頭去,一個字也沒有說。☆、第79章吵架煙花大會還是沒有看到最后。八點多,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顧念秋和奕銘前腳下的船,后腳便被淋得濕透,跟周圍急匆匆的人群一起狼狽地找地方躲雨。顧念秋就穿了一件襯衣,奕銘把他的外套脫下來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