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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對他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好久沒有蒙小白貓垂青的梁易澄受寵若驚,連忙扔開手里的鍋蓋,翻出兩個菜簍,蓋在了點心盒的上方。食物的香氣很快就從鏤空的簍子里鉆出來,充滿了整個屋子,把小白貓熏得快要發(fā)狂了。白狼:“喵?。。∵鳎。?!”“嘿嘿,等我拿下了你符爸爸,一定給你買好吃的?!?/br>梁易澄得意洋洋的地揉了幾把貓頭,洗了洗手,才打開符朗的房門,走到衣柜旁。特殊的一天,就該穿有特殊意義的衣服。梁易澄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給貓洗澡時穿的那套衣服,那是一休閑白襯衫,和一條黑色休閑短褲。這套衣服穿在身上給了他一種書卷氣,卻不顯得呆板。雖然俞清銘每次看他穿白襯衫就會說他像斯文敗類,但他還是挺喜歡的,敗類可以假裝聽不見,這至少還能是斯文的呢。只是,不過不知道符朗喜不喜歡斯文的?梁易澄換衣服的情緒有點太高漲了,走神的時間也有點太長了,以至于他沒有發(fā)現(xiàn)悄悄跟在他身后進房的小白貓已經(jīng)蹦到了敞開的窗臺上,好奇地向下方張望。一陣濕熱的風(fēng)卷起了灰藍的窗簾,發(fā)呆的梁易澄的視線被窗簾吸引著,一同飄起,然后緩緩落下。窗簾重歸平靜的那一刻,窗臺上的那抹白色身影縱身一躍,消失在他灰蒙蒙的視野中。作者有話說:(劃掉)【全文完】(劃掉)白狼:狗糧吃膩了!告辭!第20章病房的電視里,氣象臺掛出了黃色暴雨預(yù)警信號。在G市,這并不是罕見的事。罕見的是,符朗竟然因此得以準(zhǔn)時下班。交完班,符朗疲憊地在休息室里坐了好一會,才起身離開。符朗以為自己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像個工作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但是,周末和梁易澄出去了一趟,他覺得自己似乎從一臺機器,變回了一個人。可笑的是,他有點迷戀這種當(dāng)人的感覺。然而,人是會累的。接下來的一整個星期,他曾習(xí)以為常的勞累壓得他喘不過氣。甚至有那么一個晚上,他本在值班室吃著晚飯,意識卻漸漸遠去。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他躺在醫(yī)生休息室的床上,而本該躺在這張床上的王睿臻,代替他忙了一個晚上。符朗有點愧疚。過去的日子里,他孑然一身,心如死灰,哪怕披星戴月,他都尚能強撐住。可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第一顆落下的雨點不輕不重地打在車窗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符朗的注意力終于回到了路上。家附近有點堵,他家的小區(qū)附近有一所小學(xué),因為下雨,很多家長都開車去接孩子,本就不寬敞的道路頓時擁擠不堪,許多車甚至開進了他家的小區(qū)里頭等候。雨越來越大,現(xiàn)在不過五點,天就像入了夜。符朗只能開著車燈,前傾著身子,在那極小的可視范圍里張望,慢慢地找著車位。經(jīng)過兩輛小轎車之間時,他無意中朝里瞥了一眼,立即猛地踩下了剎車。那兩輛車之間,跪著一個人。說是跪,也不太貼切。那人雖然跪著,上半身卻伏在了地上,仿佛感覺不到地上有偌大的一灘積水。那人的頭努力地湊近了那黑漆漆的車底,像是在尋找著什么。那人看了一會,才站起身,走到下一輛車旁。借著昏暗的燈光,符朗看清楚了,那是梁易澄。大雨里,梁易澄渾身濕透,本該是雪白的襯衫已經(jīng)成了透明的,濕漉漉地貼著rou,還濺上了星星點點的泥土。梁易澄扶著身旁的車子,慢慢地跪下,然后垂下頭,徐徐伏下身。宛如一個虔誠的善男子,在莊嚴(yán)的大雄寶殿里緩緩下跪,懇切祈求。符朗愣愣地看著他。在梁易澄的頭幾乎要觸到地面的時候,他一拳敲在了方向盤上。車?yán)鹊捻懧曉诒┯曛胁惶逦珜τ诜谲嚺圆贿h處的人來說,不亞于一聲驚雷。梁易澄迷茫地抬起頭,符朗已經(jīng)沖了下車,站在他的身旁,低頭看著他。符朗凝視了良久,那雙的鹿眼依然是黑沉沉、空蕩蕩的,沒有了讓他沉溺的種種光芒,像是也被這場暴雨沖刷了,唯有冰冷的絕望。“符哥……”符朗沒有打傘,惱人的大雨讓他耳邊轟隆作響,他快要聽不清梁易澄的聲音了。他走近一步,把還在喃喃的梁易澄拉了起來,塞進了車?yán)铩?/br>合上的車門把暴雨的涼意和響聲隔開了,在喧囂的夜幕里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安靜溫暖的小世界。可梁易澄還是在發(fā)著抖。“對不起……我把小白弄丟了……對不起……對不起……”符朗的心在痛。不知是因為他丟了他的愛貓。還是因為他眼前的人那哽咽顫抖的聲音。腐爛的心被粗暴地撕開,可流出來的血,是熱的。符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冷靜地說:“你不要急,告訴我,是怎么回事?”梁易澄呼吸急促,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說:“我剛剛,進了你的房間,沒注意小白跟著我,然后,它從窗戶跳下去了?!?/br>梁易澄看著小白貓?zhí)氯サ哪且豢蹋暮粑纪V沽恕?/br>夢魘中的畫面直接出現(xiàn)在眼前的沖擊,讓他直直地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他才沖到了窗邊。探出頭前他的腦海里閃過了太多血rou模糊的畫面,每一個都足以讓他崩潰。實際上,他看到的畫面沒有一絲血,卻同樣讓他崩潰。小白貓不見了。無論他怎么張望,樓下都只能看到一片小小的草坪,還有旁邊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沒有了那個他熟悉的白色身影。“小白?。?!小白!?。 ?/br>梁易澄在草坪上呼喊著,顧不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只發(fā)了瘋似的,在附近一圈一圈地尋找著。他不知道天是什么時候下起雨的,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是何時消失的,更不知道他是何時從呼喚變成歇斯底里的。走失的貓,冰冷的雨,喚醒了那段最痛苦的記憶。他掙扎著,強撐著,無助地在漆黑中徘徊著,尋覓著。符朗聽完梁易澄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心里平靜了下來。既然小白貓能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消失不見,至少說明它沒有受傷。雖說小區(qū)里車來車往的十分危險,但在這個暴雨中,它應(yīng)該不會亂跑,很可能鉆到了哪個角落里避雨。他不怪梁易澄,畢竟經(jīng)常不關(guān)窗的自己也有責(zé)任,哪怕小白貓幾乎沒有機會進他的房間,但保不準(zhǔn)哪天他也會疏忽大意,發(fā)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