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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催促的聲音越來越多,聲浪一陣高過一陣,艾文森仔細聽聽是掌聲、是喝彩聲,肯定是給那位的,他知道。忽然,他耳朵動了動,覺得這些聲音里面夾雜著自己的名字。這是怎么回事兒?艾文森睜開了眼睛悄咪咪地向外看了一眼,咦,他看到了將軍也在鼓掌。有些奇怪了。他用手撐著自己慢慢抬起了身體,期間眼睛不斷看著四周的面孔,沒有嘲笑、沒有輕視、沒有謾罵和呵斥,大家竟然贊賞著看著他,隨后,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位的身上,那位也在鼓掌。“將軍?!卑纳玖似饋?,有些羞惱地走向了尤利西斯。尤利西斯鼓掌,“你的身手很好,我差點兒敗下陣來?!?/br>艾文森連連搖頭,不敢承受地說,“我應付得很吃力,將軍你的身手讓我甘拜下風,我從八歲開始練了二十多年相撲了,獲得了六次全國錦標賽的冠軍、四次奧運會的冠軍、三次世錦賽的冠軍,志得意滿,以為難逢敵手,但今天我知道了,我能夠贏,只是高手沒有下場。要是您去參加比賽,我是哪兒涼快站哪兒去了?!?/br>“你的相撲本領(lǐng)極好,我比不上?!庇壤魉棺旖俏⑽P起,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這已經(jīng)是他在外面面前最大的表情變化,“我的動作不閨房,如若比賽,已經(jīng)縷縷犯規(guī),早就被罰下場了。你的不同,你是經(jīng)歷過千百場標準賽事的,規(guī)則和格斗技巧已經(jīng)成為本能,這些是優(yōu)點,也是缺點,因為有它們的存在掣肘,不然我們的對決是一場苦戰(zhàn)?!?/br>周圍響起掌聲,這是將軍在夸人呢,快給面子,一起鼓掌??!艾文森張口結(jié)舌,他聽到了什么?他聽到將軍在夸獎他!他頓時頭暈目眩,覺得雙腳仿佛是踩在設(shè)立在云朵上的領(lǐng)獎臺上,渾身輕飄飄得沒有了任何煩惱,又像是年少時第一次比賽獲得第一名后站在領(lǐng)獎臺上,那滋味,妙不可言!艾文森有些懷疑是自己被打傻了,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臆想,只要醒過來,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趴在那邊,臉貼著土壤和雜草,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只螞蟻緩緩走過……“冠軍,你傻了啊!”“以前就隔著屏幕看到過他,那時候沒這么傻啊?!?/br>“太高興了吧?!?/br>“哈哈哈哈?!?/br>眾人大笑,是善意的笑聲,沒有人在看了暢快淋漓的比賽后還會陰陽怪氣地說三道四,這不是掃那位的興嘛,有心沒心的都不愿意這時候找事兒。站在人群中的容奕笑得燦爛,別看尤利西斯表情淡淡的,他眼眸中流光溢彩,心情好極了。從未見到尤利西斯在白天情緒這么高昂過,相撲比賽讓他找到了快樂,不僅僅如此,找到勢均力敵對手更是讓他心情暢快無比!“老板,蔬菜干賣嗎?”容奕心情好,笑容都快露出牙花子了,“拿去吃吧?!?/br>抱著試試看想法問話的人喜出望外,“謝謝老板、謝謝老板,老板大好人?!?/br>容奕淡淡的,“嗯。”從容老板手中順過籃子的人眼睛一磚,忽然計上心頭,“將軍太棒了,力戰(zhàn)群雄,面對車輪戰(zhàn),一個人干倒了八個。前面幾個,十分鐘內(nèi)肯定搞定了,艾文森可是奧運會冠軍,多少人中走出來的王者,還不是敗在了將軍的手下,就用了十五分鐘!”容奕臉上的笑容rou眼可見的燦爛了。提著籃子的人受到振奮,知道自己找對了路子,越發(fā)夸獎了起來,到最后用激情昂揚、慷慨振奮的八個大字收尾,“將軍神勇,我輩不敵?。?!”夸自己,容奕聽得多了,毫無感覺,甚至有些想笑,不就是個做菜的??洫動壤魉咕筒粚α耍媸敲恳粋€字符都搔到了心癢之處,高興之余,還升起與有榮焉的驕傲。容奕矜持地點點頭。旁邊的人找到了訣竅,決定再說一些彩虹屁來,但發(fā)現(xiàn)容老板走進了圈子里,走向了尤利西斯。這人遺憾地咂咂嘴,本來可以更好的刷一筆好感度的,現(xiàn)在可惜了與好機會擦身而過,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這么接近容老板的。“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聽了全過程的人好奇,這份察言觀色,這份把好話說出一朵花來的功夫,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以前是在客運星艦上雜耍的。”星際旅行有長有短,短的不說,長的能有三四個月甚至更久,旅途慢慢,整天待在艙房里肯定憋壞的,所以星艦上各種設(shè)施應有盡有,儼然一個移動社區(qū),猶如地球時期的游輪,但比游輪更大、容納的人更多、旅行更長久。這就衍生出許多人仰賴星艦討生活的人,杜小甲就是。他就是個做雜耍的,表演各種據(jù)說古老自地球時期的節(jié)目,比如吃十全大補丸、腳背碎大石、與蛇共舞……人群中討生活,察言觀色、能言會道那是基本技能啊。“怎么進來的?”杜小甲沒有隱瞞,他垂頭看著籃子,在里面挑挑揀揀著自己喜歡的蔬菜,先把喜歡的吃掉,然后再吃不怎么喜歡的,最后吃最不喜歡的?!拔野?,看了不該看的?!?/br>“哦,蔬菜干分點兒?”“老板給我的?!?/br>“別這么小氣嘛,我告訴你我怎么進來的,我在大街上喝了一口水,然后高喊有毒,就進來了?!?/br>杜小甲,“?!”“哈哈哈,我就是投毒的?!?/br>杜小甲往旁邊挪了一步,遠離危險。“但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不能夠殘害一個城市的百姓,就自己喝了一口喊出來了?!?/br>杜小甲好奇,“中毒了嗎?”“中毒了?!?/br>杜小甲比了個大拇指,“厲害?!?/br>“醫(yī)院里躺了一個多月,出院后就到貝蘭德報道了?!?/br>杜小甲點頭,應該的。“唉,我報社啊,不想活了,想帶著別人一起死,沒想到最后良心發(fā)現(xiàn),自己吃毒|藥,還被救活了?!倍艜运嚸娌考ou抖動了一下,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眼神看著也格外瘆人。杜小甲“……”更加往旁邊挪了一步、兩步,遠離危險。杜曉藝,“我叫杜曉藝,我聽說你叫杜小甲,還想見見你呢,這不趕巧遇上了,也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杜小甲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人群,逃走了。杜曉藝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嘿嘿嘿笑著。貝蘭德每個人都有秘密呢,每個人的來歷都各有不同,經(jīng)歷千奇百怪,杜小甲和杜曉藝只是其中最普通的兩個。再看眾人圍著的場內(nèi),尤利西斯彎腰拎起了外套穿上,上場的竟然是容老板和膀大腰圓、身高超人的于敏繡。杜曉藝腦袋里充滿了問號,“什么情況?”“噓。”杜曉藝,“?”竟然還不讓人問了……左右擺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