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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說變就變,比娃娃的臉還要短,明明入秋了,雨水卻變得豐沛,和容奕以前掌握的常識不同啊。尤利西斯,“我們動作快些?!?/br>大人無所謂,他們還帶著面面呢。貝蘭德的黑夜傳說針對的可不僅僅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黑夜,更泛指風雨前的黑云壓城。容奕,“嗯。”不過是下午四點半,天就黑了大半,走在林子里行走宛若在午夜的墓園,森寒陰冷,風從枝頭樹木間呼呼吹過,發(fā)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響,膽子小的估計會覺得自己走在恐怖片的現場,隨時會出現一口井,然后爬出個披頭散發(fā)的東西。反觀容奕,眉宇間沒有任何害怕,要是真有這口井,他絕對不會逃走,反而會把那東西抓出來研究研究,說不定就研究出什么對人類發(fā)展有利的來。“不用太著急,我估摸著下雨還有一會兒?!?/br>容奕是有科學依據的,依據來自于起源,它放的監(jiān)測氣候的小衛(wèi)星傳遞來的詳細消息,肯定準確。尤利西斯把面面護在自己的懷里,“哪怕不急,還是早點兒回去?!?/br>“誒?!庇壤f什么就是什么。走出森林,眼前豁然開朗,食堂就在不遠處了。容奕看著眼前的景色,不住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br>聲音被風帶得支離破碎,贊嘆已經融入景色中。數以萬計的螢火蟲在狂風卷動中撲騰著翅膀,點點螢火如同落下凡間的星辰,再看天上,黑沉的蒼穹中沒有一顆星星,難道真的是星辰落了下來?不知道了,人類的眼睛已經無法將美景盡收眼底。大自然總以她神奇瑰麗的手筆描繪出一幅幅生命的贊歌,是人類想象不到,也永遠模仿不出來的。“它們會在入冬前的狂風中□□,美到極致的飛舞卻是將生命燃燒到極致。”尤利西斯來到了貝蘭德三年,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到螢火蟲嘛們繁衍生息,但無論看幾次,都覺得震撼。容奕說,“太美了,知道煙火嗎?”尤利西斯點頭。容奕說,“最燦爛的時刻就是它一生的終點,美麗總在剎那間?!?/br>尤利西斯有些傷感。容奕卻始終堅強,他見過太多、經歷過太多,看起來溫柔的他其實心硬如鐵,“生命總是以各種方式周而復始,生生不息。人類有朝一日也許會消失,但地球始終在,生命只是會換一個方式,我們腳下的土地不就說明了一切?!?/br>一番話,讓尤利西斯的心微微振動!“地球?地球!”他喃喃自語,“地球??!”尤利西斯瞪大了眼睛看向容奕,眼眶中瞬間因為驚詫出現了激動的紅血絲,“你說這兒是地球?”容奕眨眨眼,他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了嗎,“對啊,這里是地球?!?/br>尤利西斯被震撼得不會說話了,已經全無表情。容奕伸手在他眼前擺擺,“咦,我沒有說嗎?”他好像說了吧?難道沒有?糟糕,忘記了。有沒有記憶讀檔功能啊,他要好好回憶一下。尤利西斯木著臉說,“沒有?!?/br>他五官變得扭曲,咬牙切齒地說,“你沒有,你怎么知道的?對,你的經歷。這邊就是地球?!這里竟然是地球!是我們一直尋找的家鄉(xiāng)!”“我和我的祖國,一刻都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贊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尤利西斯茫然,不懂容奕怎么突然唱起歌來了,旋律很熟悉,他最近天天練,就是歌詞截然不同。容奕笑著說,“回家的方向一直藏在這首歌里面,刻在了大禹號上?!?/br>第47章承包四三天末世中的人類掙扎求存,幸存者想出了兩個辦法,一是火種計劃——部分人離開地球,尋找新的可居住地;二是留守計劃——留在地球上等待冰雪消融,生機恢復的一天。兩個辦法,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結局都是難以預料的,新的可居住星球在哪里、距離地球多遠、找到了又將怎么生活等等疑問,沒有人能夠解答;而留下來,什么時候寒冰紀才能夠過去,留下來的糧食不多了人類的未來出路又在何方……為了活著,左右都進行著,當時的人想,總有一條是出路。也許逆境中格外地突破人類的上限,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集所有人的人力物力財力做出了兩艘星艦,大禹號和宙斯號。容奕負責的是艦船上的人工智能制造,他在承包大學的期間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努力汲取知識,沒想到末世的時候會為人類做出貢獻。給星艦起名字是大事兒,大禹是容奕隔壁王教授提出來的,大禹治水、人定勝天,火種計劃一定可以實現。而千百年過去,還能夠看到未來的容奕長嘆一聲,他們是不是忘了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地球的坐標是登上星艦的人隨身攜帶的,容奕就提了個浪漫的事兒,的音律正好可以把地球的坐標放進去,五線譜鐫刻在大禹號上,只要飛船在,回家的路在。現在的容奕orz我錯了。天色不早,大雨將至,其它另說,容奕單手提起了哼哧哼哧在腳邊滾的崽崽,然后攬著尤利西斯的肩膀,“先回家啦,回到家再說?!?/br>尤利西斯茫然,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容奕推了推,“走啦走啦,走啦,回家做甜皮鴨。鴨鴨這么肥美,為什么不做來吃呢?!?/br>草原的上空螢火蟲飛舞,燃燒著生命又點亮著新的生命。風很大,所過之處草被壓得挺不起腰,大樹枝葉凌亂,折斷無數,鳥獸蹤影皆無,人類也早早地躲進了藏身之地,不愿意涉足黑暗半分。食堂的燈亮著,剎那,被冷風裹挾的容奕和尤利西斯心中一暖,家到了。頂著風推開門,容奕和尤利西斯閃身進去,門在身后飛快關上。“呼,終于舒坦了,外面風太大,吹得眼睛睜不開?!比蒉人闪艘豢跉猓稉Ф稉闹?,感覺寒氣散了不少,“風一吹,可真是冷啊,冬天真的到了?!?/br>容奕看向尤利西斯,“怎么樣?”“面面很好?!庇壤魉孤冻霾卦趹牙锩娴拿婷?。面面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風的影響,尤利西斯的懷抱阻擋了寒意的侵襲,現在露出了小臉,小家伙立刻甜甜地笑了起來。容奕無奈,“我問你?!?/br>尤利西斯怔了怔,表情柔和地說,“別擔心,我也很好?!?/br>不過是一場風,比之酷烈十倍百倍的事情他經歷過不少,但從未有人在事后問你怎么樣?容奕與尤利西斯看著彼此,眼中也只有彼此,氣氛正好、情緒到位……“師父,你們回來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