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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貝蘭德食堂那兒是白天,抱著一罐子花生糖的陳宇文哭得像個孩子,這位語言學(xué)教授現(xiàn)在特別特別特別想家,想擔(dān)憂自己的父母、想承擔(dān)起養(yǎng)家重任的妻子、想性格變得內(nèi)向沉悶的女兒、想叛逆期還沒有過的兒子,還想家里面那條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狗狗大黃,想只養(yǎng)了三個月的仙人掌,甚至有些想隔壁那個老是愛和自己嗆聲的老王。“嗚嗚嗚,家啊,我剛剛和老婆通話,她鬢角上竟然有白頭發(fā)了?!?/br>“我不是人,我干嘛要發(fā)那本書。什么為了文字研究,什么為了事業(yè)前程,什么為了撥亂反正、重整文字傳統(tǒng)……都是狗屁,我后悔了。”“我不想當(dāng)英雄,和他們在一起,我寧愿當(dāng)狗熊?!?/br>“爸媽老了好多,皺紋更加多了?!?/br>“我不是好兒子,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爸爸,也不是個好鄰居。剛剛隔壁老王罵我,通訊的時候聽得清清楚楚的?!?/br>“怎么辦,他們都沒有吃過那么多美味,我一個人卻在這邊獨(dú)享。”“我悔啊,我沒法發(fā)快遞啊。”陳宇文偷覷容奕,哭得更加帶勁兒,眼淚汪汪,好幾十歲的人了,看著怪可憐的。容奕捏捏鼻梁,“好了好了,別哭了,再給你做幾份吃的,你一起打包寄出去?!?/br>“謝謝老板?!标愑钗囊娔康倪_(dá)到,不再嚎了,帶著眼淚鼻涕朝容奕鞠躬,他就知道容老板是個好人,不愧是看了全套的,好人吶,和自己還是一丟丟一國的人。容奕說,“下不為例,就幫一回。”要是每個人都過來哭鼻子求,他的食堂就不用開了,當(dāng)私家定制餐館得了。最近有人送來了不少花生,容奕一時技癢就熬糖做了花生糖,甜甜蜜蜜,越吃越香,嚼著吃特別帶勁兒。給尤利西斯準(zhǔn)備了一大罐,昨天容奕偷偷開了罐子看了一眼,竟然沒有了一半,吃糖太猛可不好,他決定以后少做了。不說這個,就說那些花生糖吧,多出來的就裝了罐子在食堂里兜售,陳宇文就從“槍林彈雨”里搶到一罐,他不想著自己吃,就想寄給老婆孩子和父母吃。陳宇文不知道怎么和莫大山搭上了關(guān)系,莫大山答應(yīng)幫他寄快遞,走冷鏈的那種。在寄快遞之前,陳宇文找到了容奕,就是現(xiàn)在了。他希望容奕能夠做幾個菜,他一起寄回家。容奕的意思是食堂現(xiàn)在賣什么,他多買幾份送回去就是了,或者讓小黃來做,小黃有些菜已經(jīng)可以出師了,完全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但陳宇文不肯,他就要一些食堂現(xiàn)在不賣,又是黃彥彬現(xiàn)階段做不好的。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一個語言學(xué)教授,行業(yè)的頂尖人物,雖然虎落平陽,但也不能夠沒皮沒臉、又哭又念啊。為了讓家人吃到他認(rèn)為好吃的菜,陳宇文豁出去了。陳宇文臉上掛著淚,聽到了好消息立刻陰轉(zhuǎn)晴,變得眉開眼笑,“謝謝老板?!?/br>他胡亂地擦掉了眼淚,從兜里面拿出了一張紙張紙條遞給了容奕,“麻煩了,容老板?!?/br>容奕,“……”一張好長好長的紙條。他拿過來看看,紅燒rou、蜜汁肋排、芋頭扣rou、夾沙rou、清燉獅子頭、糖醋鯉魚、蒜汁排骨、醋溜魚片、炸魚排、什錦蝦丸、茄汁大蝦、富貴開背蝦、麻辣螺螄、麻辣兔頭、烤兔腿、溜肝尖兒……容奕笑了,“你這是要開飯店啊?!?/br>陳宇文厚臉皮地笑了笑。容奕數(shù)了數(shù),一共二十多道菜,葷菜為主、素菜幾乎沒有,好幾道菜都是費(fèi)時費(fèi)力,而且材料統(tǒng)統(tǒng)不湊手的,貝蘭德又不是過去,隨便找個大點(diǎn)兒的菜市場就能夠采購到齊全的魚蛋rou菜以及各種香辛料。“這么多不可能?!比蒉裙麛嗑芙^了過分的要求。陳宇文嘴唇抖了抖,死乞白賴地說,“幫幫忙,難得給家里面寄東西,我多給錢還不行嗎,你就是隨便做做菜,很簡單?!?/br>容奕被氣笑了,原來別人的努力和付出看起來都是很容易的?陳宇文冷了臉,“我給十倍,不,五十倍的錢,不就是做做菜,這么多夠了。”“是啊。”容奕把紙卷吧卷吧塞進(jìn)了陳宇文的手里,“不就是做做菜,多容易啊,你自己來吧。”陳宇文傻眼了,木呆呆地看著容奕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任何遲疑,毫不拖泥帶水,他可是付五十倍??!“等等,容老板,我們好歹都是文化人,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我再多給點(diǎn)兒?”容奕擺擺手,懶得理他,這是錢的事兒嗎?容奕一直笑瞇瞇的,給人的感覺就是軟綿綿、好欺負(fù),提什么要求都會滿足,陳宇文就是看中這一點(diǎn),提出了許多過分的要求,他認(rèn)為自己一份善待家人的拳拳之心感天動地,容奕這么好的人沒有道理不答應(yīng),但他錯了,他看著容奕決絕而去的背影,感覺到了絕望。陳宇文低頭看著自己列出來的單子,雙眼茫然,這些很過分嗎?不就是做做菜,有什么難的,還有人打下手啊。“豈有此理,他就是嫌少?!标愑钗母杏X自己找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容奕就是嫌棄自己給的太少了,“貪得無厭啊,這種人真是惡心,有那么多錢了還不滿足。他要什么?要天上的月亮嗎?”陳宇文黑著臉,站在角落里罵罵咧咧。“師父,那個陳教授拉你到角落干什么???”洗著藕的黃彥彬抬頭問。容奕笑了笑,不在意地說,“沒什么,有人拎不清而已?!?/br>“哦,他是挺難以理解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秉S彥彬說。容奕聳肩,“老孟,紅姐他們呢?”說好了要把做藕粉的方法教給老孟和紅姐他們,容奕的行動力就很強(qiáng),吃了藕粉的第二天就找了老孟,和他們說了藕粉制作的合作事宜。老孟他們生活得很清苦,他們在外面沒有什么親人給自己打生活費(fèi),或者家人的生活不是很好,沒辦法顧及到關(guān)押在貝蘭德的家人,在貝蘭德的生活他們只能夠依靠自己,想也知道,能夠帶著孩子進(jìn)入貝蘭德的,這本身就很特殊了。老孟當(dāng)下就同意了,對容奕千恩萬謝。今天容奕的食堂剛開門不久,就看到老孟、紅姐他們?nèi)ネ谂海诔鰜淼呐盒螒B(tài)完整,沒有任何破損,剛才又在這兒清洗藕,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完全不需要容奕cao心。黃彥彬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去排練了。”容奕,“……”去,他把合唱給忘了。合唱有領(lǐng)隊(duì)楊智塢不斷游說、號召,好不容易湊到了主動報名的二十個人,但和一百二十人的相差還很遙遠(yuǎn),沒法子,上頭就進(jìn)行了隨機(jī)抽簽。抽簽的結(jié)果出乎容奕預(yù)料,竟然抽到了尤利西斯,當(dāng)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