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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高大也不強壯,在床上表現(xiàn)的都那么乏善可陳。白芷跟他在一起完全是被硬追到手的。那時候剛上大學(xué),遠離了家的牢籠白芷放飛自我,開學(xué)的第一個月就在校園論壇里尋找起同類。然后就就認識了陳昊。剛開始白芷對他沒什么感覺,可后來實在是一1難求,無1無靠,慢慢就同意了他的追求,處著處著到也處出感情了,一晃就是七年。想起這一段孽緣白芷胸口疼,算了不想他了。“你沒帶被褥吧?”白芷搖搖頭“沒有?!币路紱]拿幾件,還會把那堆狗男男用過的被子帶上?“那等會我給你拿一套,都是我蓋過得,不嫌棄吧?”“不……不嫌棄?!卑总埔膊恢老氲绞裁?,老臉一紅。沒一會趙北珩抱著一床厚被過來,幫他鋪在單人的鋼絲床上。被子是老式緞面那種,白芷小時候在奶奶家蓋過。“晚上吃飯了嗎?”“還沒有?!憋w機餐難吃的要死,白芷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東西都沒吃,不提還好,一提頓時肚子咕嚕響起來。趙北珩呲牙一笑“吃方便面嗎,正好我也沒吃,咱們一起吃點?!?/br>白芷點點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多年的書都白念了,幾年的工作經(jīng)歷也一文不值。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沒了以前談判桌上的伶牙俐齒,變成了一個只會搖頭點頭的提線木偶。外面廚房更簡陋,直接旁邊支了個液化氣罐,趙北珩從自己屋里拿了五袋方便面六個雞蛋,哼著小曲燒水下面。白芷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屋子雖然不大,但還挺干凈的。地面灑過水提前掃過,墻上拉了一條鋼絲繩子,可以掛衣服。床邊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柜子,里面是空的,正好可以放行李。白芷把行李箱打開,電腦插上,電腦里還有公司的一份文件沒處理,趁著現(xiàn)在有時間處理好發(fā)過去。電腦沒聯(lián)網(wǎng),文件處理好后白芷把文件傳到自己手機上,再用郵件發(fā)到公司郵箱里。剛發(fā)完手機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成都。白芷想都沒想直接掛掉拉進黑名單,順便把電話設(shè)成只允許固定號碼才可能撥打進來。“小白,吃飯!”一聲吆喝嚇的白芷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媽誒,這老哥嗓門也太大了吧。出了屋子,外面熱氣昭昭,趙北珩端著兩海碗面條放在窗臺上,沒有桌子,平日里他也是這么吃的。濃郁的牛rou面味撲面而來,白芷好多年都沒吃過這東西了。上大二的時候陳昊沉迷游戲,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花在游戲上,沒錢了就跑到白芷這邊蹭飯,白芷那時候每月的生活費也沒有多少,兩個大小伙子只能靠泡面度日。“吃啊,愣著干嘛?”白芷抱著比他臉還大的面碗弱弱道“有小一點的碗嗎,太多了我吃不掉”“沒事,吃不了剩下的給我?!?/br>白芷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我一個小一點的碗吧?!?/br>趙北珩還是第一次跟南方人接觸,以前客戶里雖然也有南方人,但大多數(shù)都上了歲數(shù),在北方呆的年頭不少,習(xí)慣幾乎都快同化了。起身去樓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小碗,最后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上來“這個行嗎?”“行的,謝謝?!卑总平舆^紙杯用公筷挑了些面條在里面,又夾了個荷包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白芷吃了一杯面就飽了,雖然一天沒吃飯但氣的夠嗆,心中郁結(jié)自然沒什么胃口。趙北珩看著他剩下的一大碗面條心里驚嘆“乖乖,這是個成年人的飯量?”低頭看著自己半碗面都快吃完了。“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br>“真吃飽了?別不好意思,夜長吃這么點半夜該餓了?!?/br>白芷哭笑不得“真吃飽了。”“那行吧,早點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旁邊這屋?!?/br>“好的?!?/br>白芷進屋后趙北珩把他剩下的面條也都吃了。吃完飯點支煙,坐在旁邊的啤酒箱子上發(fā)呆。姓白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太大,雖然不說實話趙北珩也猜了個大概,準是跟家里鬧矛盾了,離家出走跑到他們這個小城市來了。不知道能干多長時間,最好堅持到年底,不然過幾天忙起來他還真沒功夫算賬。白芷脫了鞋,腳趾暖和過來癢的厲害,沒有熱水洗澡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扯過被子一半鋪在身下,一半蓋在身上。這一天身體累,心里更累,聞著陌生的味道沒一會就睡著了。趙北珩燒了熱水,洗完臉腳本來還打算叫他也出來洗洗,結(jié)果推開門就看看那小子蜷縮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團,眉毛皺在一起眼角還掛著淚痕。嘆了口氣,抬手把燈關(guān)了。第4章新來的凌晨三點多趙北珩就醒了,干他們這一行的幾乎都是早晨拉貨。外面天還沒亮,趙北珩已經(jīng)把樓下的卷簾門拉起來了,睡在后面的小工一個個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出來。“老大,今天裝幾車?。俊?/br>趙北珩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數(shù)了數(shù)“十六車,先去配貨?!?/br>倉庫里這些水果都是發(fā)給市區(qū)超市的,也有一部分送到下面縣城里,不零售。沒過多久一輛輛箱貨開過來,小工們把分好的貨按數(shù)量裝進車里。白芷被樓下轟鳴的車聲吵醒??粗谄崞岬奈葑硬恢裣κ呛蜗?。從枕頭下面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3點50分,天吶,下面在干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猛地想起自己昨天已經(jīng)離開成都了,現(xiàn)在在東北的一個小城市里……揉了揉眼睛,把衣服裹好,穿上鞋下了樓。小工們并不知道他是老板剛招的會計,看他的穿著也不像來打工的,更不像老板家的親戚,細皮嫩rou……不會是老板的相好吧?!幾個小工湊在一起說了幾句,然后哈哈大笑起來。“去,趕緊裝車去,笑什么笑?!壁w北珩走過來從口袋里拿出幾張貨單遞給白芷“你醒了,昨晚睡冷沒?”白芷紅著臉搖搖頭,非但沒冷,反而抱著人家的被做了一宿春夢。夢里的人不是陳昊,而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雙手把他托的高高的,又重重的放下。仿佛置身云顛怎么也落不下。“你沒事吧?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感冒了?”“沒,沒有。”白芷連忙收回思緒接過他手里的單子。“上面有他們進貨的品種單價,你把總數(shù)算一算。”“好?!?/br>白芷拿著幾張單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幾分鐘就算完,用圓珠筆記在本子上遞給他?趙北珩只認識數(shù)字不認識漢字,看著他寫的一目了然比以前那個小姑娘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