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繞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這會剛進十一月,南方還穿著薄單衣,聽說北方都下雪了。白芷挑挑揀揀只拿了兩件大衣一件薄羽絨服。自己辦公用的電腦帶走,畢業(yè)證和結(jié)業(yè)證裝好,其余所有東西都不要了??粗@個生活了三年的家白芷忍不住又想哭,咬了咬牙去他媽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珩哥,你要的貨到了,三噸橘子,五噸蘋果,成箱的葡萄兩百箱,香蕉一百五十箱,獼猴桃……”趙北珩戴著手套拿筆不方便,用牙把手套叼下來在本子上亂畫一氣。畫完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用計算機算了五六遍,一遍一個數(shù),算到最后司機都看不下去了。“來我?guī)湍闼??!睆乃掷锝舆^賬單根本看不明白,這畫的方塊圓圈都是啥?。???“我寫的你看不懂還是我自己來吧。”趙北珩拿回賬本又算了幾遍,總算把錢算了出來“一共一萬三千六百五十八,一萬三千五!”司機也不跟他墨跡,出來時老板交代過,零直接抹就行。“成,還是現(xiàn)金交賬啊?!?/br>“嗯。”趙北珩讓小工們卸貨,自己去保險箱里拿了錢遞給他。司機打趣道:“我說趙老板,你這水果批發(fā)站好歹也算個大買買,舍不得花錢雇個會計啊?!?/br>“原來有個前幾天回家結(jié)婚去了,我這招聘掛了半個月還沒招上來人,你要是有認(rèn)識的幫我介紹一個?!?/br>“成。”司機笑呵呵的把錢掖好。趙北珩跑去跟小工們一起卸貨,他一米八六的個頭,身材高大體格壯碩,一箱橘子五十斤,其他小工一箱箱的搬,他一口氣扛三箱走路都不帶顫的。司機看著他羨慕的嘆了口氣,自己這腰要是扛三箱,非壓的椎間盤突出不可。趙北珩這小子,干他們這一行的誰不認(rèn)識?大字不識一個,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搬運工,自己單干短短幾年時間,把小小的批發(fā)站做成現(xiàn)在全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批發(fā)站。吃的了苦,出的了力,有膽量有氣度這樣的人活該人家成功。很快一掛車的水果都裝進庫房,司機打了聲招呼把車開走了。趙北珩擦了把頭上的汗從箱子里掏出根爛了一半的香蕉吃起來。腰間的手機“嗡嗡”的響了兩聲,趙北珩接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請問…你們…這還招聘會計…嗎?”第2章白會計白芷抱著手機看著電線桿上的招聘信息,猶豫了半天終于撥了過去,實在是太冷了!白芷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長這么大幾乎沒見過雪花,偶爾下一點雪還沒落地就化成水,濕漉漉的跟雨沒什么區(qū)別。坐了六個多小時的飛機到達(dá)白城。白芷驚了,從飛機上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美的有些不現(xiàn)實。突然想到初中時時學(xué)過的一首詩沁園春-雪“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從電視上看到的和親眼看到的不一樣,太震撼了!下了飛機白芷就后悔了,他想看看雪可不想凍成冰雕。即便里面穿著羊絨衫外面套著薄羽絨服依舊冷的渾身直哆嗦。腳上的軟革小皮鞋都凍硬了!踩在地上當(dāng)當(dāng)作響,十根腳趾冷的發(fā)麻。白芷吸溜這鼻涕眼淚汪汪,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嘛!白城的機場離這市區(qū)很遠(yuǎn),出了機場大廳就得打車走。今天天氣不太好,外面載客出租車就那么幾輛,畢竟這小機場一天只有兩趟航班,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所以并沒有多少車等在外面。白芷拿行李時磨蹭了一會出來時外面已經(jīng)一輛車都沒有了,這會是下午五點多,北方天黑的早,天色昏昏暗暗的路邊都亮起了路燈。打開丟丟打車軟件,預(yù)約了半天也沒有一輛車接單。白芷慌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他不會凍死在外面吧?!拉著拖桿箱順著馬路邊走,走了十多分鐘依舊一輛車都沒遇見,凍的他實在受不了突然看看前面電線桿上貼著一張招聘信息:招聘會計一名,包吃包住,工資面議,下面是一串手機號。會計……白芷咬著下唇,自己學(xué)金融的應(yīng)該可以勝任,哆嗦的掏出手機撥了過去。十分鐘后,一輛三輪車開了過來,路過白芷身邊時開了過去,兩分鐘后又倒了過來,司機扒開全護臉的帽子喊了一聲“小子,是你應(yīng)聘嗎?”白芷愣在原地,整個人傻掉了。這就是電話里那人說的“等會我開車來接你……”的車?!趙北珩跳下車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拖桿箱。“你……你松手!”白芷嚇得倒退一步,自己不會是遇上搶劫的吧!“剛剛不是你打電話要應(yīng)聘會計的嗎?”“是……你們…是是是什么公司?”白芷凍加嚇,整個人哆嗦的話都說不利索。“啥公司啊,我們就是一個水果批發(fā)站,招會計就是去給算算賬,你能干嗎?”白芷見他不像在撒謊,猶豫點了點頭。趙北珩單手拎著五十多斤的拉桿箱放在車上。白芷自己也跟著上車,偏偏車子欄桿很高,他登了半天也沒爬上去。趙北珩皺著眉,摘掉手套伸手脫著他屁i股就把人送了上去。白芷嚇了一跳,隔著薄薄的一層羊絨褲,溫?zé)岬氖终茰囟葞缀鯛C的他差點跳起來。心里默念:這是傻直男,他什么也不懂,不是故意的。趙北珩見他小臉凍的通紅,伸手把頭上的帽子摘下開遞給他?!按骱昧?,不然把耳朵凍壞了?!?/br>白芷接過帽子愣了愣,原本并不想帶,從網(wǎng)上看過說北方的天氣能把人的耳朵凍掉,他不想變成一只耳,麻利的把帽子帶好。帽子有點大,遮擋了他大部分視線。并沒有什么難聞的味道,只有一淡淡的股肥皂味和一點煙味。陳昊也抽煙但煙癮不大,偶爾遇上煩事的時候才點一根,一包煙差不多可以抽半個月…淦怎么又想起他了!———五點半,陳昊下班開車回家。打開門家里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模樣,亂糟糟,屋子里充斥著一股情i欲后的味道。明天白芷就回來了,不能讓他看出什么,趕緊把地上用過的避孕套撿起來扔進垃圾筐里,檢查了沙發(fā)縫隙墻角門后。床單換了干凈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自動清洗。四處查看沒有遺漏的地方,累的癱在沙發(fā)上,點開手機微信給宋然發(fā)了條信息。陳昊:然然,嚇?biāo)牢伊恕?/br>宋然:【疑惑】陳昊:我以為小白今天回來了,屋子里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被他發(fā)現(xiàn)就慘了。宋然:你……確定?陳昊:什么確定?宋然把白芷發(fā)的最后一條語音轉(zhuǎn)發(fā)過去。“你們兩個惡不惡心啊!陳昊不怕得病我還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