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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女人給告進(jìn)了監(jiān)獄。那女人沒毀容前,為了打扮地跟個妖精似地去勾搭男人,天天逼著孩子去商場偷衣服偷首飾,孩子被抓了,她也不去派出所接人,毀容后就窩在家里,只知道打孩子,昨天半夜還跟那瘋子一樣又哭又喊呢,把我家孩子都給嚇哭了。這回終于死了??伤闱屐o了。“這個女人終于死了?!?/br>別人這么說。然后他忽然聽見自己也是這么說的。“……mama終于死了啊?!?/br>他在心里冷漠地,殘忍地,一聲一聲地說了這句話。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是想了什么之后,邱言至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覺得自己骯臟惡心地像是一條蛆蟲。從這天起。他開始懼怕死亡。他不害怕死亡本身。他害怕自己死之后,有人冷冷撇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有人怨他的血弄臟了門前的路,有人說他的死讓大好的日子都沾了晦氣,有人站在他的尸體面前,很舒心般地嘆了口氣,說:——這個人可終于死了。是賀洲讓他知道了。原來十年后的自己,依舊懼怕死亡。但卻是因為害怕有人傷心,害怕有人難過,害怕有人跪在他的尸體面前哭地撕心裂肺,害怕有人抱著他的骨灰一個人坐在陰暗屋子的角落,害怕有人因為自己的死亡……差點造成了精神錯亂。邱言至的臉在賀洲胸口輕輕蹭了兩下,伸手抱住他的腰,終于睡過去了。.邱言至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睡得整個人都松散了起來。即便是終于睡醒了,睜開眼睛,看見有些明朗的光線,眼睛卻又閉了起來,埋進(jìn)那人的懷里,懶得像是一只貓。賀洲半閉著眼睛抱緊了懷里的貓咪,由于剛睡醒,他的嗓音帶著微微的沙?。骸扒裱灾粒易隽艘粋€很長的夢?!?/br>邱言至帶著依舊濃重的困意,嘟囔道:“……嗯……什么夢?。俊?/br>賀洲在邱言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啞著嗓子說:“我夢見……我穿越回了4個月前,你裝作不認(rèn)識我,還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你打昏了我偷走了我的文件咬傷了我,最后還在我面前出了車禍……”邱言至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別說不困了,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個冰塊,連頭發(fā)絲估計都能豎起來。他該怎么和賀洲解釋現(xiàn)在這種情況呢?!難道要說,賀先生,您穿越回4個月前是真的,我不認(rèn)識你也是真的,我不愿和你結(jié)婚還打昏了你偷走了你的文件咬傷了你依舊真的,唯獨你看見我死了那件事情是假的。沒錯,你可以繼續(xù)把我死了的那件事情理解為一場夢。但問題是怎么和賀先生解釋:打昏了他偷走他的文件,咬傷了他,還不愿意和他結(jié)婚的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會躺在他的床上呢??。?!賀洲把頭抵在邱言至的發(fā)上,蹭了兩下,道:“嗯?怎么不說話了?”邱言至:“……”邱言至小心翼翼地,表情僵硬地,推開了賀洲。賀洲有些懶散地伸開了手,任他掙開,抬頭看著邱言至,準(zhǔn)備去問他要去做什么。話還沒來得問出口,目光就落在了邱言至的脖頸上。他的表情逐漸凝固了起來。然后他伸出手,突然把邱言至脖頸上的敷貼撕了下來,露出了里面觸目驚心的咬痕。賀洲在床上的時候喜歡咬邱言至,也十分鐘愛于這個位置,但他又不是變態(tài),怎么可能會咬地鮮血淋漓。只有一次,他惡狠狠地咬上了這個位置,并留下了帶血的傷痕。……在那個“夢”里。賀洲視線逐漸下移,在自己拿著敷貼的右手上,也看到了……在夢里出現(xiàn)的那個,邱言至留下的咬痕。邱言至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妙,慌忙地捂住自己脖頸上的咬痕,跳下床就穿上鞋子,準(zhǔn)備逃跑。結(jié)果剛走了一步,就被人一把地拉回在床上。“邱言至?!?/br>賀洲翻身壓在他身上,兩只手禁錮住邱言至的左右手手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邱言至內(nèi)心慌地不行,但依舊強(qiáng)作鎮(zhèn)定:“你覺得呢?”賀洲盯著他看了好久,看地邱言至內(nèi)心突突地跳,手心都冒了冷汗來,賀洲才松開邱言至,坐回床上。他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xue。邱言至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賀洲,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我記得你打暈了我?!?/br>“然后呢?”賀洲閉上眼睛緊緊捂住頭,感覺頭痛欲裂:“……然后……然后我看見你出了車禍,但是……但是有人告訴我說……那是假的。”邱言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忽然開口道。“賀先生,對不起,我承認(rèn)錯誤?!?/br>邱言至深吸一口氣,說:“昨天晚上我慌張之下打昏了你,我很抱歉,但是……”“但是什么?”邱言至抬頭看了眼賀洲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但是你昏了之后……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精神有點不正?!液ε履愠鍪裁词戮桶涯闼偷搅思??!?/br>“那你為什么會在我床上?”“你昨天拉著我……不讓我走?!?/br>賀洲冷眼看著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邱言至眨了眨眼睛:“但我說的是事實。”賀洲閉上眼睛,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睜開。最后只是說了一聲:“你走吧。”邱言至松了一口氣,拿上旁邊的外套,就轉(zhuǎn)身離去。“邱言至?!?/br>賀洲忽然喊了一聲邱言至的名字。邱言至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子看向他。賀洲抬起頭看著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會舔嘴唇嗎?”邱言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十年前的那個春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