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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車回去。”陸煥生的聲音有些沙?。骸坝?xùn)練完了給我打電話?!?/br>文寧知道陸煥生的意思,但他還是堅持的拒絕道:“我會打車的,實在不行我讓周哥來接我,我給他包紅包?!?/br>陸煥生咳嗽了一聲:“那好?!?/br>文寧:“陸叔叔,你是不是感冒了?發(fā)燒了嗎?吃藥了嗎?去沒去醫(yī)院?你有沒有私人醫(yī)生,你給他打電話了嗎?”陸煥生低笑了一聲:“沒發(fā)燒,只是有點頭暈,吃藥了,睡一覺應(yīng)該就好了?!?/br>文寧松了口氣,但還是很緊張:“那我……”陸煥生打斷他的話:“你好好訓(xùn)練,我掛了?!?/br>然后陸煥生就掛斷了電話。文寧拿著手機,心神不寧的看著辦公室里的鄭曉,他忽然站起來,一臉堅定地說:“鄭姐,你幫我給老師請一下假,我先回去了?!?/br>鄭曉沒意見,她還貼心的問:“你去哪兒?要我開車送你嗎?”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尤其是這一片。文寧感激的看著鄭曉:“謝謝鄭姐,我把地址發(fā)給你。”鄭曉:“別這么客氣,走吧,咱們?nèi)ネ\噲觥!?/br>坐在車上以后,文寧身體前傾,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松下來,他滿腦子都是陸煥生掛斷電話前沙啞的聲音,他想起這段時間陸煥生家里也沒有來過外人,現(xiàn)在陸哥一定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他,也沒人給他倒杯熱水,甚至沒人問他難不難受。文寧鼻頭一酸,眼睛就紅了。文寧的聲音有些哽咽:“鄭姐,能再快點嗎?”鄭曉:“小寧,你別激動啊,出什么事了?嚴(yán)重嗎?要我給秦姐打電話嗎?”難道文寧被欺負了?不可能?。克泻舳即蚝昧?,誰那么不長眼?別是哪個憨批得罪了文寧,讓她來兜底擦屁股。文寧搖搖頭:“陸哥好像感冒了?!?/br>鄭曉:“……”文寧捏著拳頭,小聲說:“陸哥以前上節(jié)目的時候說過,他很少生病,幾年都難生一次,但是一生病就很嚴(yán)重,哪怕只是普通的感冒?!?/br>鄭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嘴巴和舌頭:“這樣啊,那你先上去看看,要是嚴(yán)重還是給醫(y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吧?!?/br>文寧點點頭。每年幾部電影,以陸煥生的咖位,根本不需要這么累。可是他從來沒懈怠過,每一部戲,他都是拿出百分百的狀態(tài)去演。文寧以前覺得這樣的陸哥很敬業(yè),很有魅力,但是從來沒考慮過陸哥的身體,他只是個凡人,rou做的人,也會被病痛苦楚折磨。下車之后,平時總是很禮貌的文寧甚至來不及給鄭曉打招呼就跑向電梯,他在電梯里手足無措,焦急得眉頭緊皺。電梯門一開,文寧就沖進了客廳,陸煥生沒在客廳,文寧就去敲陸煥生的房門。“陸叔叔?你在嗎?”他擔(dān)心陸煥生不在自己家。文寧懂事后就從來沒有不經(jīng)同意就進過別人房間,他站在陸煥生的房門口,久久沒有聽到回應(yīng),急得要命,原本的堅持在焦急的等下來瞬間灰飛煙滅,他拉下門把手,門沒有鎖,文寧來到陸家后第一次踏進陸煥生的房間。但他沒有東張西望,對屋里陳設(shè)也沒有任何興趣,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文寧放輕了腳步,迅速走到床邊,他終于看清了陸煥生的臉。灰色的被子斜斜的搭在陸煥生的身上,他沒有穿上衣,眉關(guān)緊皺,臉上有一點潮紅,他似乎沒有意識,但卻在睡夢中遭受苦難,就在文寧伸手想去試陸煥生額頭的溫度時,卻忽然被陸煥生抓住了手腕。陸煥生的掌心炙熱,燙得文寧倒吸了一口涼氣。文寧喊道:“陸叔叔?陸叔叔,你醒醒,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br>文寧一只手被陸煥生握住,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掏手機,可是他越急,就掏得越慢,等他好不容易把手機拿出來,準(zhǔn)備撥911的時候,忽然記起這是國內(nèi),國內(nèi)……撥哪個號來著?119還是110?他先解鎖手機,準(zhǔn)備上瀏覽器查一下,比打電話問人快,但是瀏覽器剛按出來他就忽然重心不穩(wěn),被陸煥生拉倒在了床上。文寧急得要命:“陸叔叔,我手機,你壓著我手機了?!?/br>他想掙開陸煥生的手臂,卻被陸煥生一只胳膊摟進了懷里,那只手臂緊緊的壓著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而手機也被陸煥生的動作壓到了被子下面。文寧并不算十分瘦弱,力氣也在同年齡男生的平均水平,可是跟陸煥生一比,簡直就是蜉蝣撼樹。“別吵。”陸煥生的嘴唇離文寧后脖頸的皮膚只有一點距離。文寧能感受到陸煥生的氣息噴灑在他皮膚上的酥癢感,他松了口氣:“陸叔叔,你生病了,要去醫(yī)院,我得給醫(yī)院打電話?!?/br>“你要是自己能動,我們就坐車去醫(yī)院吧,速度更快點?!?/br>感冒的陸煥生嗓音更加沙啞低沉,他的眼睛依舊緊閉著,聽完文寧的話之后他才說:“不要浪費公共資源,我量過體溫,沒發(fā)燒,只是頭暈,吃過藥了?!?/br>文寧耳朵動了動:“沒騙我?真的沒發(fā)燒?”陸煥生笑了笑,胸腔微微振動:“沒有?!?/br>文寧松了口氣,這口氣一松,他才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不對——他、他竟然在陸哥的懷里,后背還緊挨著陸哥的胸膛。他被陸煥生的氣息包裹著,文寧快要窒息了。“陸叔叔,你吃晚飯了嗎?”文寧保持著這個尷尬且曖昧的姿勢,抿著唇,臉頰通紅地說,“我去給你點外賣?”陸煥生:“不用,吃不下。”文寧:“那總要吃點東西吧?雞湯?魚湯?”陸煥生笑了:“我又不是坐月子,家里有米,我躺會兒去煮粥?!?/br>文寧:“你是病人,怎么能你去煮,我去!”說完文寧就要下床,這次他去拉陸煥生的手臂,倒是輕易拉開。文寧的腳踩在地上,內(nèi)心有些恍然,似乎還帶著點他自己沒發(fā)現(xiàn)的遺憾。“你會煮粥嗎?”陸煥生抬眼看著他。文寧跟下軍令狀一點字正腔圓地說:“我用手機查,肯定能煮好。”陸煥生眼睛微瞇,看上去沒什么精神,但他就這么躺在床上,毫不避諱的袒露著自己的上身,文寧都不敢回頭。剛剛他一心掛念著陸煥生的身體情況,沒那個時間給他害羞,再說了,陸哥的身體他又不是沒見過,以前拍電影的時候,除了重點部位會用拍攝手法遮擋以外,能過審的都露過。當(dāng)然,腰部以下,大腿以上沒露過。但是大熒幕上看,和現(xiàn)實生活中,簡直就是兩碼事。文寧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