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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裹挾著雨滴瘋狂從那條縫隙灌入室內(nèi),很快就打濕了窗簾和一大片地面。那只鳥沒有去看那條縫隙,只是注視了他很久,最后猛地張開雙翼從窗臺上俯沖而下,頂著暴雨消失在夜幕中。衛(wèi)清怔了一下,將窗戶重新關上。他覺得那只鳥似乎有些特殊。就在這時,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衛(wèi)清本以為是伍田忘了事情又回來了,沒想到打開門后卻看見了一個銷聲匿跡了一個星期的家伙。來者渾身濕透,還在向下滴水的黑發(fā)被颶風吹得亂糟糟的,但在看見他后,臉上卻露出了和往常一般無二的從容微笑。“衛(wèi)先生,請問你愿意收留一個沒帶傘的可憐人嗎?”第十二衛(wèi)清抵著門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門外的燕南歌。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穿了一件貼身的黑色短袖上衣和一條同樣緊身的黑色長褲,這會兒被雨水打濕,雖然沒透出里面的rou色,卻把流暢完美的肌rou線條勾勒得格外清晰。他見衛(wèi)清盯著自己不說話,隨手把貼在額上的黑發(fā)全部擼到了腦后,露出飽滿的額頭。水珠順著他的眉骨緩緩滑落,最終沿著那修長的頸項沒入了領口里。衛(wèi)清沉默了許久,十分冷靜地說:“進來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燕南歌挑眉:“回答了就讓我進去?”衛(wèi)清:“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br>“哦,好啊?!毖嗄细栊Φ溃澳悄銌柊?。”“我在咖啡店向你借手機之前,我們互相認識嗎。”衛(wèi)清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你似乎之前就問過這個問題了?”“回答?!?/br>“好吧,如果你非要問的話。”燕南歌注視著他的眼睛,深情說,“是的?!?/br>衛(wèi)清還在意外他干脆的承認了,就聽見燕南歌繼續(xù)道:“你上輩子和我就是戀人,我們失散了我一直找不到你,直到最近,我才在一位天師的指引下發(fā)現(xiàn)了你的轉世……”衛(wèi)清聽著聽著額角就蹦起了青筋,一言不發(fā)地把門猛地關上。燕南歌似乎早有預料,沒等他真把門扣掩飾就強行把手塞進了門縫里:“等等!別關門??!”衛(wèi)清沒舍得用力,咬牙道:“你松手。”“好好好我不開玩笑了!”燕南歌死扒著門框,一點大佬的尊嚴都沒有,“別關門!”衛(wèi)清把門縫拉大了一點,冷冷地看著燕南歌。要是這家伙這次再耍他,他寧可拆門框也要把這人丟出去。門外的燕南歌卻沒憋住笑出了聲,他紅棕色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注視著衛(wèi)清的眼睛嘆道:“這么多年了,你的反應還是這么可愛?!?/br>燕南歌慢慢收住了笑,目光有點復雜地看著衛(wèi)清,停頓了片刻才低聲說:“你忘記了,我們曾經(jīng)一起在康奈爾大學進修了三年,我們是最好的搭檔,形影不離?!?/br>衛(wèi)清皺起眉頭:“可是我沒有上過大學,我甚至連高中都沒有讀完?!?/br>燕南歌笑了一下,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太陽xue:“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嗎?如果你發(fā)現(xiàn)了,就該知道,有這樣學習能力的人根本不用擔心學費,你甚至可以靠獎學金和各種比賽的獎金養(yǎng)活自己。”衛(wèi)清與他對視著沒有說話。燕南歌的眼神非常坦然,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他苦笑著說:“雖然聽上去很離奇……但我說的都是真的。”衛(wèi)清的腦子有些亂,他無法捕捉到燕南歌說謊的痕跡,甚至就連他的直覺都告訴他這是真的。衛(wèi)清深吸口氣,問:“為什么我想不起來?”“我不能說?!毖嗄细璩谅曊f,“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個理由,但是這個答案不能由我來告訴你?!?/br>衛(wèi)清與他對峙了整整兩分鐘,終于緩緩后退了半步,讓開了門。燕南歌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意,進門后掃了一眼衛(wèi)清扶著門的位置,嘖道:“你手勁可真大?!?/br>衛(wèi)清下意識跟著他看了一眼,這才察覺自己剛剛居然無意識的把門捏出了一個坑,現(xiàn)在門變形得連關都關不上了。衛(wèi)清:“……”燕南歌:“沒關系,這個我會修?!?/br>衛(wèi)清偏頭看向他。燕南歌微笑。這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高高在上的貴族,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合該在宴會場上握著紅酒杯優(yōu)雅搖晃,一點都看不出像是會做這種粗活的。衛(wèi)清卻沒有質(zhì)疑他,只是一聲不吭地把門虛掩上,從衣櫥里翻了一套新的襯衫長褲丟給燕南歌:“先去洗澡。”燕南歌抱著衣服進了浴室,在關門時隱約看見衛(wèi)清走進了廚房。他笑了笑,手指虛虛在門上勾畫出一個圖形。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一道蛛網(wǎng)般的流光罩住了整個浴室。燕南歌彎腰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這個衛(wèi)生間,目光落到某處時眼角抽了一下。“嘖?!?/br>燕南歌靠坐在洗手臺邊,抬手一抓,一臺手機就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燕家主?您有什么事嗎?”“讓慕容玨接電話?!?/br>對面安靜了一會兒,很快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燕南歌?你找我做什么?”燕南歌長嘆了一口氣:“你居然把他的馬桶給拆了。”“……”“你們難道覺得這樣能阻止他注意到這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嗎?”對面有點惱羞成怒:“我們這種人早就辟谷了!就算吃東西也不可能會去上廁所!不這么做根本沒辦法讓他不注意到這個問題?。 ?/br>燕南歌:“莫非你還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公共廁所都鏟平?”“那你說我能怎么辦!”“你們的計劃本來就通篇漏洞,”燕南歌燕南歌懶洋洋道,“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幫你們把漏洞補上了,記得和‘官方’的人串下臺詞,別又露餡了?!?/br>“……你做了什么?”燕南歌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他的眼睛能看穿謊言,只有實話實說才萬無一失?!?/br>“不是,等等,你現(xiàn)在在哪!你……”燕南歌沒理